夜無溟身子僵住了。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人族少女膽子會這麽大，竟然……
    不等夜無溟反應過來，雲瀾就把手放下，把石碗遞回去，重新躺下：“我要繼續休息了。”
    說完，也不管夜無溟回不回話，自顧自地躺下，用他的外袍裹緊自己。
    也許是身體還沒恢複，太累了，沒過一會兒，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她又睡著了。
    夜無溟緊緊盯著雲瀾的小臉看。
    她剛才……剛才的舉動，做得如此輕車熟路，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對其他男人做過同樣的事？
    想到這裏，魔尊大人的臉色變得陰沉。
    他一拂袖，轉身走出山洞。
    “尊上！”
    曜風從撕裂空間中出來，看到夜無溟負手而立站在山洞外，立即過去恭敬地作揖道：“尊上所料果然不錯！萬靈峽穀內有多處地方被設下邪術，那些邪術陣法之中存有寒淵的靈氣！”
    夜無溟淡淡地嗯了一聲。
    寒淵從出現在萬靈峽穀的那一刻，或許就已經施下了這些邪術。
    邪術一旦形成，他就再也難以追尋寒淵的蹤跡。
    而且，魔魂、本命結印和身份令牌，這三樣東西都代表著他，雲瀾無法通過這些東西呼喚他，相對應的，他也無法通過這些東西去感知雲瀾。
    寒淵的邪術，完全是針對他的。
    夜無溟閉了閉眼睛，輕吐一口氣。
    她的傷，是因他才受牽連。
    他與寒淵之間的爭鬥，終究還是讓她這個無辜者涉入進去了……
    曜風等了會兒，也沒聽到夜無溟再吩咐什麽話，不由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夜無溟。
    尊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自責？
    為何要自責？
    是因為還躺在洞內的那個人族少女？
    曜風思索了幾秒，又道：“尊上，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尊上告知。”
    夜無溟闔著雙眼：“說。”
    “屬下跟隨尊上多年，從未見過尊上的身邊有任何女子，也從未見過尊上會讓哪個女子主動靠近……那洞內的人族少女，對尊上而言，有什麽特殊身份？”
    夜無溟聽言緩緩睜眼，沒有看曜風，目視前方，道：“她就是雲瀾。”
    曜風驚訝：“什麽？！”
    尊上在之前曾派他和暗霖去調查雲瀾。
    就是這個雲瀾，在盤龍穀的藥池前突襲尊上，還順走了尊上用作緩解寒毒的熾焰珠。
    隻是，他從未見過雲瀾的真容，調查時也隻是在一些書籍記載中得知她是戰神府的小小姐這一身份……
    曜風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眼山洞內躺在地上的女孩。
    這也難怪尊上會吩咐他去尋藥草。
    她順走的熾焰珠有尊上的本命結印，若是她有事，尊上也會被牽連。
    “之前你去調查雲瀾時，還調查到有什麽關於她的事？”夜無溟又問。
    曜風愣了愣，一時沒搞懂尊上問這些的理由，“這個……屬下還查到雲瀾曾有婚約。”
    夜無溟墨眸危險地眯起：“婚約？”
    曜風被夜無溟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意嚇得抖了一下：“……是、是的，婚約對象是璃安國的護國大將軍安西川之子，安如彥。”
    “不過在雲瀾突然不能凝聚靈氣之後，安如彥就上門解除了這樁婚事……這也令雲瀾成為了璃安國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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