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花非心虛看了一眼白簡。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不知道，”尼克聳聳肩，美感是一點不剩，“我們這裏也有很厲害的人，他們一直為出去而努力，可是現在也沒一點頭緒。”
    “到了。”
    尼克忽然說，然後躍入了大海。
    花非都沒來得及喊一聲。
    “等著吧。”
    小黃雞話音剛落，就見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腦袋，比末世前的明星們一點不差。
    但怎麽看怎麽詭異。
    和白簡盯人有一拚……
    一個黑眼睛黑頭發的美人揚聲問：“正常人類？你們怎麽進來的？”
    說的是花非和白簡熟悉的中文。
    “花家人？”
    美人是個女人，聲音很好聽，花非幻滅的感覺好了一點。
    可是，知道以前這些是人類，還是怪怪的。
    “我們是踩了一個東西，忽然就到了這裏。”花非自然說。
    傳送陣的事，自然不能說。
    “外麵還有人類嗎？”
    美人問，她和島上的人一樣，時常懷疑全地球是不是沒有陸地了，他們是最後一批人類。
    “咱們換一種方式談，或者你願意到我們船上來。”花非說，“你們這樣，我有點害怕。”
    被很多人頭包圍，長得好看的人頭也不行。
    美人有點猶豫。
    “你怕什麽，我們是一國的，而且這裏是你們的地盤。”
    美人想花非說的有道理，上了船。
    她一上船，其他人魚隱沒在了水裏。
    美人看了一眼白簡，又看了一眼小黃雞，懷念說：“好久沒見過陸地生物了。”
    花非笑著說：“這是我們老板的夥伴。”
    小黃雞挺了挺小胸脯，說了聲：“你好。”
    對花非的介紹比較滿意。
    花非又說白簡是他老板，美人錯愕。
    “這是人類的進化方向之一嗎？我覺察不到她的生命氣息，但她有一種讓人舒服的感覺。”
    經過一番交談，花非知道美人叫孫倩倩，末世前也是來這裏度假的。
    當時，隻有少數人成了人魚，大部分人被淹死了，有的餓死了，還有的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人類殺的。
    他們被困在了這個海域，雖然身體發生了變化，淹不死，但這裏沒有食物。
    然後又死了一部人，後來邊緣處定期有大量的魚，他們才活下來。
    長期吃魚，和大魚搏鬥，導致牙齒變成了這樣。
    “不止是牙齒，我們的爪子還有魚尾都是武器。”
    孫倩倩沒有隱瞞說，說完看了一眼白簡。
    意思很明顯，沒看出白簡有什麽不一樣的，花非更沒看出來，和末世前普通人類一樣。
    花非假裝沒看到孫倩倩的視線，說了外麵的情況。
    外麵也沒什麽不好說的。
    說了大部分人類都死了，隻有一小部分人類活下來了。
    說了天災、汙染什麽的。
    也說了人類有能力者，沒說他是，他不想說在這片海域，能力用不出來的事。
    孫倩倩聽得很認真，花非注意到水麵時不時露出個濕漉漉的腦袋，看起來也在偷聽。
    “出不去可能是對你們的保護，”花非最後說，“海裏的怪物比陸地上的怪物可怕多了。”
    “可再怎麽說，我們是人類。”
    即使變成了人魚，孫倩倩始終認為自己是人類。
    “你說魚進來的地方是突破口，下一次魚進來是什麽時候？”
    “明天。”孫倩倩不意外花非的問題，花非他們才是迫切出去的人，“你們可以來，小雞放船上，不會有事。”
    這個海域就他們，明天是有食物的時候，沒人會缺席。
    孫倩倩在船上吃了水果和蔬菜，走的時候，又拿走一個橘子。
    一直沒說話的白簡開口：“明天，我去。”
    “我和你一起去。”花非下意識說。
    “你，會淹死。”
    白簡這麽說，其實是怕花非也發生變化，變成人魚？
    花非會哭的吧。
    本來就很煩了。
    花非一噎，沒有再反對：“我把船停在上麵，老板你別下水太深。”
    他們在孫倩倩的指引下，把船劃到了所謂的邊界。
    花非試了試，被一層未知物質阻擋了，過不去。
    對麵什麽情況也看不清。
    “好像以前玩遊戲一樣，”花非說，“到了地圖邊界，會碰上空氣牆。”
    不用劃船、等待的時間是無聊的，有人魚過來討要食物。
    花非一個沒給，再好看也不給。
    有的人魚想衝他們齜牙，被白簡揍了——
    白簡用不了術法，可實力還在的。
    人魚被揍後，哭唧唧的，花非又好氣又好笑。
    次日，孫倩倩過來了。
    她也聽說了白簡的戰績，揍了不少人魚，即使在水裏，人魚也打不過她。
    “進化成屍體這麽強的嗎？”
    孫倩倩打量了一下白簡，想不到看起來嬌弱的白簡，這麽厲害。
    她有私心，不是同類愛，而是想看看花非和白簡是不是出去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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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她不會這麽客氣。
    現在，孫倩倩對白簡多了兩分重視。
    白簡跟著下水，她沒有深入，在半米處的地方就停下了。
    孫倩倩跟在她身邊。
    “來了。”
    她低聲說。
    白簡突然感覺到一陣能量波動，她能短暫感應到靈氣了。
    那一瞬，她把花非和小黃雞收進了空間。
    沒人魚發現花非消失了。
    隨即，大量的魚和海藻湧了進來。
    白簡把手放上麵，手竟然穿過去了，她感覺那邊有東西在咬她。
    她握拳，搗碎了咬她的牙齒。
    她整個屍想試試能不能穿過去的時候，一直關注她的孫倩倩拉住了她。
    白簡扭頭。
    孫倩倩說：“一起走。”
    人魚們都在抓魚、弄海藻，深處有怪物和大魚，人魚們發出原始的嗷嗷叫，和怪物搏鬥廝殺著。
    白簡張張嘴，想說點什麽。
    最終拉住了孫倩倩。
    她一鼓作氣要出去的時候，孫倩倩被抓住了的，有人魚朝白簡攻擊過來。
    孫倩倩看清是誰後，用英文怒聲問：“瑪麗，你做什麽？”
    “孫，你想要自己出去？不可能。”
    一個金發人魚說。
    “出去，帶著我們，”瑪麗凶狠說，“要不我把船上的人殺死，相信我的同伴很嚐嚐正常人的血。”
    “不好，去救花非！”
    孫倩倩著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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