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會說話？”
    孫倩倩結結巴巴說。
    “當然會，”那個聲音帶著一種奇怪的共鳴，似乎從遠的地方傳來，“我還要感謝小喪屍，把你們從我肚子裏弄出來，因為你們，我已經很久沒吃飽過了。”
    孫倩倩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
    瑪麗聽不懂，問孫倩倩什麽意思。
    孫倩倩翻譯了以後，瑪麗他們的嘴巴張得大大，花非他們忍不住別過了頭，露牙齒的人魚有點恐怖。
    “算了，小喪屍，你來，我等著你，”聲音說完補充，“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白簡走的時候，讓花非他們留下。
    他們自然不肯，白簡不想帶，最終，他們讓白簡帶著王惜年。
    “帶一個也行，王惜年是最沉穩的，有什麽事可以溝通。”
    趙秀涵說這話的時候，不忘瞪一眼花非。
    “我保證，你不讓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做。”
    王惜年保證的時候，也不忘看一眼花非。
    白簡把其他人塞進空間，乘著一小點的飛舟，朝南飛去。
    瑪麗隔著屏障看著小飛舟：“孫，你們真是一個神奇的種族，可惜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的，”孫倩倩微揚下巴，陽光下，整個人明媚又驕傲，“我正在學。”
    “啊？”瑪麗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孫倩倩什麽意思，一下尖叫起來，“上帝，我也想學，你能不能教教我？求你了，孫~”
    孫倩倩心情大好，壓抑著上翹的嘴角：“你的上帝可不能教你這個。”
    白簡的意思是教，由孫倩倩做主，畢竟屏障和她們修煉是相輔相成的。
    能量溢出時，屏障中也可以用靈力和能力。
    瑪麗不斷求著，答應了一大堆條件——
    飛舟速度很快，王惜年看著下麵湧動的深藍海水，心緒複雜。
    時不時有躍動的魚，大概是在大怪物周圍的原因，恐怖的怪物沒看到幾個。
    人類以前就沒征服大海，現在更不可能了。
    白簡沒那麽多想法，小黃雞正在叮囑白簡。
    “小喪屍，去了頭的地方，一定要離遠一點，咱們這麽一點，不夠塞牙縫的。”
    “別什麽都和它說，誰知道它有沒有什麽壞心思。”
    “對了，和它說，不許叫你小喪屍，這個稱呼是我的。”
    ……
    白簡不嫌小黃雞煩，小黃雞開心一點就好，但白簡也沒回應。
    走著走著，下麵怪物身體變窄了，王惜年說：“我們大概快到了。”
    怪物的頭咋形容呢？
    原以為和鯨的腦袋差不多，可呈現在白簡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類似於烏龜的腦袋。
    比烏龜更高級，腦袋不是光禿禿的，而是有一撮毛。
    “這不科學啊，”王惜年喃喃，“烏龜怎麽還要噴水口——”
    “小子，誰和你說我是烏龜的？”怪物不高興了。
    不能說怪物了，人家說完這句話，和白簡自我介紹：“我是玄汶，你好。”
    “白簡，不是，小喪屍。”
    小黃雞介意這個，白簡刻意強調了一下。
    但小黃雞不介意小梅這麽喊，想來是把小梅當自己人的。
    王惜年立即誠懇道歉：“對不起，玄汶大佬，我一時失言。”
    玄汶沒有揪著王惜年不放，它的腦袋輕輕動了一下，周圍的海水蕩漾開來。
    白簡他們在高空看的是蕩漾，其實是巨大的波浪，裏麵間雜著逃命的魚類和不知名生物。
    “白簡，這個小東西要找主人，我有一點線索。”
    玄汶甕聲甕氣說。
    小黃雞一聽急了，把叮囑白簡的話忘了，也不計較玄汶說它小了。
    “那你要怎樣才肯告訴我？”
    小黃雞不傻，玄汶讓他們過來，肯定是有所求。
    “很簡單，我經常吃不飽，體型太大也不想動——”
    “你是要食物？”小黃雞為難起來，“白簡是愛種田，可是種出你吃的量，還是太困難了。”
    這體型，得吃多少？
    要是白簡成為的玄汶的飼養員，小黃雞還是不問了，自己找也可以。
    “你誤會了，”玄汶平靜說，“是在我嘴邊種一些東西，海帶海藻之類的，吸引魚類和怪物來。”
    王惜年臉上出現一瞬的空白。
    這什麽要求？
    玄汶這麽大，想找吃的還不容易。
    他忘了，越是大的生物，吃的食物體量越大，沒有足夠大體型食物的時候，玄汶這樣的會滅絕。
    “行。”
    白簡答應下來，不就種億點點海帶、海藻，除了這個，白簡還可以種更多。
    白簡下海研究怎麽種，小黃雞和玄汶聊天。
    “玄汶，小喪屍答應了，你可以說了。”
    玄汶看白簡和王惜年都像人類看螞蟻，小黃雞則更小了。
    它眼睛轉向小黃雞聲音的方向，沒有再隱瞞。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一個女性人類，就是你的主人改變了我。”玄汶陷入了回憶。
    末世之前它是一個活不知多久的海龜，和人類關係不錯。
    那個時候它體型就很大了，身上長了藤壺或者嘴巴裏進了塑料製品，人類都會幫它清理。
    末世來了，海浪淹沒了它經常去的小島。
    幫助它的人類淹死了許多，它想救，可無能為力。
    “後來你主人出現了，她和小喪屍一樣，可以踩著奇怪的武器飛，問我願不願意救，我同意了，她把我變大，再後來，我進化了，變成了這樣。”
    “她說去哪裏了嗎？”小黃雞追問。
    “說是去東瀛，那邊有邪惡的儀式，我不懂。”
    王惜年插話：“東瀛島在末世第二年，就被完全淹沒了。”
    “你們可以去找找線索。”玄汶建議。
    它一邊說話，一邊關注著白簡。
    “白簡，這裏不深，原來是島，你可以直接種下麵。”玄汶建議。
    白簡也是這麽想的。
    小黃雞知道主人的消息，轉而問別的：“你不能自己種嗎？”
    玄汶難得出現了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種了，可是太小，我每次吃飯的時候，都一起吞進去了。”
    小黃雞：……
    王惜年也有點呆，想象中的玄汶：超級大怪獸，毀天滅地、爭霸海洋——
    實際上的，經常餓肚子，求白簡種點海洋植物，吸引魚和怪物來。
    他又有點擔心：“白簡，你能種出來那麽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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