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霜晨後退一步，眼眶微紅，看了看麵前的楊玥，似乎在他的身後浮現出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
    “小雲......”霜晨低聲呼喚道。
    袁戰此刻早已流下淚水，仿佛也見到楊玥身後那令人懷念的麵容。
    可惜的是，這道人影的目光全部匯聚在楊玥身上。
    楊玥緩緩起身，一把撕掉上衣，小腹處一片紅腫，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這時那道虛幻的身影輕輕將手搭在楊玥的肩上，一時間楊玥隻感覺體內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
    不等楊玥反應過來，又是一道身影出現在那道女子身影旁邊，他看了看旁邊的女子，又看了看麵前的楊玥，同樣將手放在了楊玥的肩膀上。
    “時光......”袁戰輕歎一聲。
    蘇玉一臉震驚，“這......難道......”
    雲霄略顯激動，“這便是當年白虎一族的傳奇人物......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留著一縷念想......”
    楊玥緩緩回過頭，瞳孔不斷收縮，眼淚也在不斷湧出。
    這時女子緩緩抬起頭看向霜晨，隻是輕輕點點頭，霜晨見到這一幕，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小雲！”霜晨大喊道。
    這兩道虛幻的身影並不能做出任何回應，他們看了看楊玥又看了看霜晨，袁戰上前一步，想要觸摸自己的孩子，卻發現女子的眼眶早已布滿淚水。
    “小雲......是爹對不起你......”袁戰顫聲說道。
    隻見女子輕輕搖頭，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蘇玉身上，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似乎對這兒媳很是滿意。
    蘇玉上前一步，同楊玥站在一起，二人緊握雙手，女子心情無比舒暢，隨即拉起一旁男子的手，以堅定的目光看向霜晨。
    霜晨似乎接收到什麽信息一般，眼神微變，輕輕點頭。
    袁戰也意識到什麽，隨即帶著蘇玉向後退去。
    這時楊玥緩緩轉過身，眼神無比清澈，那紅色的眼眸猶如一灘池水一般，靈動透徹。
    隻見楊玥身後的兩道身影，同時向楊玥張開雙臂，似乎是想擁抱他，隻不過此刻的他們已經做不到。
    兩道虛幻的身影在最後仿佛化作楊玥的兩片羽翼，漸漸消散。
    楊玥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抬起頭看向霜晨，“舅舅......我們繼續吧。”
    “好！”霜晨沉聲回應，“約定我會履行，小雲......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說罷，二人同時向前衝去，這一次二人的速度旗鼓相當，但是在力量上的差距，明顯楊玥差上許多。
    眼看楊玥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身上又是一片紅腫，霜晨的虎紋似乎正在脫離身體，以一種強大的氣息浮現在身體周圍一般。
    楊玥沒想到虎紋竟然還可以到達這種地步。
    “楊玥，你修煉虎紋的方式最終也會達到這樣的效果。”霜晨說道，“隻不過，還需要時間罷了。”
    話音剛落，霜晨再次爆衝而起，楊玥急忙側身閃躲，奈何，竟被霜晨周遭虎紋凝聚的氣息波及。
    這讓楊玥十分震驚，虎紋竟然伴隨著如此強大的氣息。
    “虎紋與血脈緊緊相連，當他們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虎紋修成正果之時。”霜晨沉聲說道。
    不等楊玥反應過來，虎紋似乎真的生出靈智一般，還做一隻手臂，緊緊拉住楊玥胳膊，硬生生將他拉扯到霜晨近前。
    “這是完整的破天！”霜晨低聲說道。
    “晨兒！”袁戰大喊一聲。
    霜晨沒有理會一旁的袁戰，霎時間，虎紋凝聚的氣息全部消散，但是霜晨的那雙鐵拳卻變得異常璀璨。
    楊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霜晨的攻勢之上，竟然忘記了防禦。
    霜晨一拳揮出，依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卻見楊玥後背一股強橫的氣息直達天際。
    這便是霜晨打出破天的效果，楊玥此刻雙眼泛白，身體失去了力氣，霜晨見狀，上前一步，接住楊玥。
    圍觀的眾人似乎真的忘記了呼吸，看著霜晨抱著楊玥向他們走來。
    “父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霜晨說道，“我不會教導別人，對我來說，這種辦法是最直接有效的......”
    看著霜晨的神色有些落寞，袁戰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
    蘇玉上前一步急忙看向楊玥。
    “放心吧，蘇玉，楊玥沒事，就是暈過去了。”霜晨輕聲說道，“這些，本應該是小雲來教他的......是我的錯，就由我來彌補吧......”
    晨曦一臉興奮的表情看向霜晨，“爹......好厲害啊......”
    霜晨苦笑一聲，“想學嗎，爹教你。”
    晨曦想了想剛剛楊玥受到的重擊，一時間有些退縮。
    雲霄自然看出晨曦的擔憂，隨即上前一步，“先讓我教，你這些太過粗魯，等我幫晨曦打好底子你再來吧......”
    霜晨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之後便是帶著楊玥回去休息。
    就這樣楊玥昏睡了一天，蘇玉也擔心了一天，直到楊玥體內的氣息開始不斷溢出體外，蘇玉這才意識到，楊玥的虎紋正在學著霜晨那樣凝聚起來。
    “師父，我爹竟然這麽厲害啊......”晨曦激動說道。
    雲霄冷笑一聲，“看來關於四族的事情，你還是不了解，你可知道，如果隻論四族中單人戰力，你爹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名。”
    “竟然還有這種事？”晨曦驚歎道，“我從沒見過我爹全力和人動手。”
    雲霄笑了笑，“這也是好事，能真讓他豁出一切的對手，我也很難想象，不過要是沒有這個約定，我們也見不到這樣的霜晨。”
    晨曦遲疑片刻，“可是，我總是聽我爹說，我那位姨母，也就是哥哥的母親，天賦似乎在我爹之上。”
    雲霄輕輕點頭，“這件事我也曾經聽說過，不僅如此，當年白虎一族可是一門雙戰神，本以為當年會由他們終結四族之間的命運......”
    “戰神......”晨曦神情有些羨慕，“好響亮的名字。”
    “白虎一族當代的戰神，可不是什麽隨便就能得到的名號。”雲霄說道，“你也要努力了，別給你爹丟臉，我倒是很想看見，由我親自培養起來的女戰神究竟能不能對得起這個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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