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
    “和我說說看。”
    小家夥東拉西扯，說得淩亂不堪。
    可阿奎那也不著急，耐著性子聽對方說話，還不時笑著點點頭，似乎很是真誠的在聽。
    即便是路西法說有了大發現，他終於露出了一絲關切。
    可心裏，其實並不是太以為然！
    要是那麽好找到問題就好了，自己也不會一直煩惱，在秘法一事上沒什麽大建樹了。
    這些年，自己一直苦惱的不就是這個麽？
    可讓他意外的是，小家夥竟然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發現，每次馬可練習到卷軸的最後五個節點，總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
    “我還特意讓他反複試了試，可那裏真的很奇怪耶。”
    倒數五個節點？
    作為聖學會的大主教，阿奎那對祈禱卷軸那是再熟悉不過。
    聽到第五個節點，心中就是一動。
    臉上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專注。
    “哦，是麽... ...什麽事情？”
    小家夥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異常一般，再次脆生生開了口。
    “似乎... ...有許多力量莫名消失了... ...”
    “就像... ...就像... ...被吸進了什麽虛空一般！”
    說起這個，對方也顯得極為不解，那小腦袋偏著眉頭緊皺，顯得極為困惑。
    “我覺得，恐怕這就是我不能練習的原因了。”
    “至少，有極大關係。”
    呃... ...這小家夥還真是有發現啊！
    不過他也有些好笑，小家夥怕是並不知道自己發現的是什麽。
    哈哈... ...
    小傻瓜，這可和你不能練習沒什麽關係。
    阿奎那當然很清楚，這些消失的力量去了哪裏。
    即便不是百分百確認，可既然能將這東西研究幾十年，說他一點沒感覺那也是騙人。
    可這原因，或者說猜測，他卻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
    故作疑惑的偏偏頭，他笑嗬嗬的看著對方。
    “真的嗎？”
    “倒是確實很奇怪。”
    “你還有什麽發現嗎？”
    讓他沒想到的是，小家夥竟然再次點了點頭。
    “嗯，還有。”
    “我發現啊，在倒數第三個節點處，還會消失一部分力量。”
    “雖然量不多，但卻和第五節點發生的事情很像。”
    “是... ...是麽。”
    聞言，阿奎那心中就是一突。
    這個答案太讓他意外了。
    可隨即，他又心中一聲嗤笑，變得放下了心來。
    嗬嗬，怎麽可能。
    倒數第三個節點，已經進入了屬性轉化階段。
    壓縮提純，自然會減少一些總量。
    小家夥大約是沒分清兩者區別，引起了誤會。
    “大人，大人... ...”
    見他似乎不信，路西法也有些急切，撓了撓腦袋，臉色焦急。
    “我沒騙您，真的。”
    “我真的發現，和之前的情況很像呢。”
    “是麽？”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阿奎那隨意道。
    “你確定是消失，不是壓縮？”
    “那裏，可是最後進入壓縮階段，你恐怕是誤會了。”
    這次，路西法先是一愣。
    似乎也有些懷疑自己誤會，並未第一時間開口，反而低著頭思考了起來。
    咬唇，皺眉，眼神迷茫，儼然一副在皺眉苦思的模樣。
    就連阿奎那也並不催促，隻是笑嗬嗬的小家夥再次確認。
    可沒人知道，路西法此時，卻並非在思考那祈禱卷軸。
    而是在回憶行動方案中，關於這部分的描述。
    梅麗莎這位嫂嫂不僅將這兩個地方重點點出，甚至擔心他說露餡，對這部分用了極大篇幅，進行了極為詳細的講解。
    目的就是讓他先理解原理，再用自己的語言轉化一遍，務求不出紕漏。
    而蘭尼這個哥哥更是將一張東西塞到了裏邊，名字很奇怪，叫什麽記憶宮殿。
    沒想到他練習不到一周，發現自己竟然能快速記下許多東西，這才讓他信心倍增，將蘭尼提供的計劃各個細節都考慮到位，才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良久，他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嗯，我很確定，確實是消失了一部分。”
    “而且，這部分消失的邏輯也和第五節點很像，先是通過一種莫名的頻率開始共振... ...”
    “就像... ...就像通過虛空，去了莫名的地方。”
    “大人，您說，我不能修煉真的和這個原因有關麽？”
    “我問過馬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
    “他從練習開始，就是如此... ...”
    “他甚至... ...”
    嗡... ...
    虛空一詞出現，阿奎那隻覺大腦一陣轟隆隆巨響。
    路西法仍在巴拉巴拉說著自己的疑惑，可此時的阿奎那直愣愣的看著對方，心思，卻根本沒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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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卻隻覺腦子裏亂糟糟的，嗡嗡作響，混亂異常。
    到後麵，更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沒錯了，這確實是被抽取的征兆。
    可... ...怎麽會有兩部分？
    “大人，大人... ....”
    “大人，您怎麽了... ...大人。”
    “嗯？”
    被驚醒，阿奎那怔了怔，才醒悟了過來。
    “大人，您看，我能問您借下中階祈禱卷軸麽，我想看看... ...有什麽不同。”
    中階卷軸？
    此時的阿奎那哪還有心思去猜測對方在想什麽，隨手從抽屜拿出一個卷軸便推了過去。
    “自然是沒問題的，拿去吧，嗬嗬！”
    見到這東西如此輕易的拿到手中，即便是如何壓抑，路西法也難免露出一絲狂喜。
    好在此時對方根本沒心思關注他，一直雙眼微眯看著未知的焦點，也不知在想什麽。
    目光一掃，發現窗外半空那星光已經變成了白色，路西法心中一動，也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大人，也挺晚了，我... ...我就先告退了。”
    “啊... ...哦。”
    “好吧，去吧。”
    “今後有問題，記得來找我。”
    茫然點點頭，阿奎那似乎才終於回過了神，隨意的擺了擺手。
    “嗯，謝謝大人。”
    笑嘻嘻的點點頭，緊緊拿著手裏的卷軸，路西法轉頭便向著門外走去。
    對於阿奎那這魂不守舍，忽冷忽熱的表現，他卻絲毫不介意。
    反而他此時心中卻極為開心。
    哈哈，煩惱吧，震驚吧？
    讓你震驚的還在後麵呢！
    要不是哥哥嚴禁自己透露更多，他都恨不得直接把答案告訴對方。
    不過現在嘛，就看這阿奎那聰明不聰明了。
    要是真發現不了，後麵自己還得想辦法提醒他呢。
    嘻嘻... ...想來，大名鼎鼎的聖學會大主教，不會太笨吧？
    可不要讓我失望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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