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龍炊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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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德殿的九重玉階上飄著椒香,霍雨浩指尖凝著冰晶,正在給新製的魂導播種機篆刻符文。
    殿外忽然傳來翡翠天鵝的啼鳴,小噬天騎著龍炎凝成的火鳳撞進大殿,龍角上粘著半截修羅神劍:"雨浩哥!唐三叔在極北挖出個青銅鼎,說要煮了你的江山!"
    霍雨浩的銀月梟之眼穿透虛空,看見極北冰淵裂開萬丈缺口。
    唐三腳踏青銅鼎,鼎中翻湧著漆黑的忘川水,十萬鬼卒正沿著冰縫攀爬——那鼎身赫然刻著東皇太一弑神宴的銘文。
    "師父說過,太一老兒的餐具該回廚房。"霍雨浩輕撫腰間玄鐵菜刀,刀刃映出李仙宇在禦膳房顛勺的身影,"去請東姨溫酒,今日涮火鍋。"
    巳時·冰淵烽火。
    極北寒風裹著孟婆湯的酸澀,唐三的修羅劍劈開冰層,露出深埋的青銅傀儡軍團。
    這些被徐天然改造的殺戮機器,眼窩跳動著東皇鍾碎片的幽光:"霍雨浩,你以為竊取人間氣運就能成聖?今日便用你熬鼎中羹!"
    話音未落,天際炸開翡翠霞光。
    李仙宇扛著三丈寬的玄鐵鍋踏雲而來,鍋底殘留的弑神椒嗆得十萬鬼卒淚流滿麵:"三兒,你這鍋底料配比不對。"他彈指將半壇醉仙釀倒入忘川,漆黑的鼎水瞬間沸騰如熔岩。
    霍雨浩的冰碧蠍尾鉤在此時刺入冰淵,極致之寒順著地脈逆流。
    青銅傀儡剛蘇醒就被凍成冰雕,李仙宇的鍋鏟輕敲鼎沿,震出的音波將唐三掀翻在冰麵上:"教過你顛勺要腕力,怎麽還是這般虛浮?"
    午時·師徒燴神。
    冰淵上空架起萬丈冰灶,霍雨浩的玄鐵菜刀翻飛如蝶。
    極北玄冰在魂力催動下化作千層冰釜,徐天然遺留的魂導反應堆被改造成火源,噴湧的藍焰中沉浮著七十二塊東皇鍾碎片。
    "看好了。"李仙宇的修羅鍋鏟引動九天神雷,"這招叫‘龍抬頭’!"
    鍋鏟掀起的風暴中,十萬鬼卒被卷成肉餡。
    霍雨浩的冰刃適時斬出銀河,將肉餡裹進玄冰薄皮。
    小噬天噴吐龍炎炙烤,霎時香氣衝破雲霄,唐三的青銅鼎竟被勾得脫離掌控,鼎中忘川水化作高湯澆灌冰雕。
    "不可能!"唐三看著蘇醒的青銅傀儡集體倒戈,捧著冰餃大快朵頤,"你們用了什麽妖術?"
    "不過是人間百味。"霍雨浩舀起勺餃子湯潑向修羅劍,"你缺了最關鍵一味——"
    湯液觸及神器的刹那,唐三魂海翻湧起塵封記憶。
    母親熬的野菜粥、愛人塞的桂花糖...修羅煞氣在煙火氣中土崩瓦解。李仙宇的鍋鏟趁機拍碎青銅鼎,東皇鍾碎片凝成十二枚銅錢落入霍雨浩掌心。
    未時·炊鎮九霄。
    神界觀測台的琉璃瓦被炊煙熏黑,霍雨浩蹲在輪回池邊雕刻冰龍。
    小噬天用修羅劍串著神獸翅尖燒烤,銀龍王醉臥在玉帝寶座打酒嗝:"那唐三在奈何橋頭擺攤賣孟婆湯,被鬼差投訴搶生意。"
    李仙宇的聲音忽然響徹三界:"三兒!你的麻辣燙少放了弑神椒!"
    明德殿頂的東皇鍾自鳴不息,霍雨浩將十二枚銅錢拋向人間。
    錢雨所過之處魂導器自發改造,徐天然的殺戮兵器化作耕犁炊具。寧小雨抱著繈褓中的李安寧踏雲而至,嬰孩指尖的藍銀草纏繞銅錢,在蒼穹織就萬道霞光。
    "該教你最後一課了。"李仙宇將修羅鍋鏟別在徒弟腰間,"真正的神器..."他指向人間嫋嫋炊煙,"在百姓灶台。"
    申時·煙火長明。
    唐三蹲在忘川河邊洗菜,修羅劍成了切蔥刀。
    霍雨浩的治國新政刻在青銅鼎上,隨東皇鍾聲傳遍三界。
    銀龍王醉醺醺地踹開南天門,將神界禦膳房改成釀酒坊。
    當最後一塊東皇鍾碎片熔入明德殿的魂導火種,霍雨浩的銀月梟之眼看見未來——千百年後稚童捧著史書問:"那位廚神皇帝真的用鍋鏟打服了修羅神?"
    老者指向皇陵前高聳的玄鐵鍋鏟碑,碑文蒼勁:
    以炊破界,以味證道。"
    七寶琉璃炊煙永續,碑林新增:"一勺燴盡乾坤,雙筷夾斷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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