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明珠塔頂的鍾聲尚未消散，李仙宇已踏著玻璃幕牆躍上環球金融中心。
    狂風撕扯著他殘破的襯衫，裸露的胸膛上道紋流轉，與腳下大廈的鋼結構產生詭異共鳴。
    "李先生，頂樓有您要的拍品。"
    耳機裏傳來拍賣行經理的加密通訊。
    李仙宇屈指彈碎第九十七層的防彈玻璃，在警報聲中精準落入正在舉行的暗拍會場。
    展台上，戰國龍紋銅鏡在聚光燈下泛起青芒。
    滿座富豪尚未反應過來，銅鏡突然射出道虹光，將李仙宇的影子釘在牆上。
    那影子竟化作三頭六臂的修羅相，手中握著與天機閣老者同款的量子飛劍。
    "贗品。"他並指劃過銅鏡邊緣，鏡麵應聲剝落，露出內層的翡翠羅盤。
    指針瘋狂旋轉間，整棟大廈的承重柱突然浮現血色陣紋，中央空調出風口湧出腥甜的靈氣霧。
    拍賣場安保剛摸出電擊槍，就被霧氣壓得跪倒在地。
    李仙宇踏著哀嚎聲走向安全通道，腕表投影出三維建築圖——環球金融中心的地下七層，赫然埋著與蓬萊島相同的青銅基座！
    負三層停車場，李仙宇的皮鞋踩碎地麵環氧漆。
    東皇鍾虛影在身後凝實，震開襲來的自動泊車機器人。
    當第七個機器人化作廢鐵時，暗門終於顯露：密碼鎖屏上跳動的不是數字，而是《周易》六十四卦象。
    "坎為水，離為火..."
    他蘸著機油在牆麵畫出後天八卦，最後一筆落成時，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
    暗門化作青銅巨鼎的入口，鼎內沸騰的卻不是藥液，而是液態化的星辰砂！
    手機突然震動，證券部發來最新戰報："天機閣旗下七家上市公司遭做空。"
    李仙宇輕笑，昨夜植入的金融病毒正在生效。
    他縱身躍入星砂池，西裝纖維在高溫中碳化成灰，露出後背完整的弑神陣圖。
    池底，九根鎖鏈纏繞的青銅棺槨緩緩升起。
    棺蓋開啟的刹那，李仙宇的瞳孔微微收縮——棺內躺著的竟是慕容清漪的少女模樣，眉心嵌著的半顆道種正與他丹田的金丹共鳴！
    "這才是你的本體？"他並指探向道種，少女突然睜眼。
    漆黑的瞳仁裏映出摩天大樓林立的未來都市，每棟建築頂端都懸浮著東皇鍾的分體。
    "弑神陣需要活祭品。"少女聲音帶著機械合成音的冰冷，"你猜柳神為何選你溫養道種？"
    李仙宇的袖中滑出桃木劍，劍尖抵住少女咽喉："因為我是最好的醒酒器。"
    劍身突然迸發翡翠光暈，環球金融中心所有鋼梁同時震顫，埋設在結構中的弑神陣紋盡數激活！
    少女的身體突然虛化，化作數據流湧入通風管道。
    全樓警報炸響的瞬間，李仙宇已撞破天花板躍至四百米高空。
    下方街道的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而他腳下浮現的，正是以陸家嘴為陣眼的弑神大陣全貌！
    "找到你了。"
    他並指截取一縷晨霧，露水在掌心凝成羅盤。
    當指針定格在國金中心頂樓時，整片金融區的玻璃幕牆突然映出翡翠道紋——那是足以絞殺元嬰修士的誅仙劍陣！
    李仙宇踏著道紋脈絡疾馳，身後追來的量子飛劍群在觸及陣紋時接連自爆。
    國金中心天台，慕容清漪的真身正在操控全息陣盤，她身後的空間裂縫中，隱約可見天機閣總壇的量子山峰。
    "你輸在太依賴現代科技。"
    李仙宇的桃木劍刺穿陣盤核心，翡翠道種順著數據接口反向入侵。
    慕容清漪的旗袍突然燃起道火，露出後背與他一模一樣的弑神陣圖。
    "因為柳神需要兩個陣眼。"她在烈焰中輕笑，身體化作流光注入國金中心避雷針。
    整座陸家嘴的靈氣突然倒流，東皇鍾虛影在蒼穹顯現裂痕——這才是弑神陣真正的啟動條件！
    李仙宇的金丹突然離體懸空，裂痕中湧出的不再是靈氣，而是粘稠如蜜的琥珀液體。
    當第一滴"蜜漿"觸及國金中心玻璃時，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柳神的低語：
    "道種裂時，方見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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