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大魚上鉤,張之維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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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前麵通道口的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
寒氣順著裂縫湧出,溫度驟降,石室裏彌漫著一層薄薄的白霧。
張若塵望著青徽決絕的眼神,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中帶著釋然與悲壯,在石室裏回蕩。
“好!今日便讓這些宵小看看,道門弟子的骨頭,究竟有多硬!”
當然,話雖這麽說,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因為想要釣上大魚,必須得半真半假。
至少,不能裝的太過分了。
所以看著青徽這副樣子,張若塵也隻能在心中默默的說上幾句抱歉。
誰叫師父剛才傳訊的時候,說到他這裏,至少還得半個小時。
他就算拖也好,還是怎麽也好,都得拖到這個時間點。
不然的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當然,也包括半死不活的趙歸墟。
否則,就憑他當年能夠解掉陳朵身上的蠱毒,又何至於解不掉這個呢?
況且,當時的他身上的三昧真火,強度可遠遠沒有現在的大。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為了釣魚而已。
隻是這條魚夠不夠大?
就得看接下來的演技夠不夠真了。
……
張若塵抬手結印,洞壁上的小夜燈突然全部爆裂。
一簇白色的火焰在黑暗中匯聚成一隻巨大的玄鳥虛影。
玄鳥虛影展翅欲飛,氣勢磅礴。
“青徽師兄,可敢與我共戰這最後一局?”
青徽長劍出鞘,劍光映出他堅毅的麵容,眼神中滿是無畏與決然:“求之不得!”
風雪再次呼嘯,狂風裹挾著雪花拍打著石室,發出“嗚嗚”的聲響。
而這一次,兩個身影並肩而立,如同兩把永不彎折的利劍,直指即將到來的黑暗。
他們的身影在風雪中顯得渺小,卻又充滿了力量,仿佛能與天地抗衡。
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低沉的咒語聲,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張若塵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殘存的炁,盡管每一次調動都伴隨著如刀割般的疼痛,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
本來還想著解除眉心禁製的。
但是他也不確定幕後之人究竟能不能發現。
如果發現了不對,那麽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所以他不敢賭,哪怕是現在他的狀態真的不那麽好。
張若塵扭頭看向青徽,眼神中閃過一絲歉意:“師兄,連累你了。”
青徽卻爽朗地大笑,笑聲中帶著豪邁:“說什麽傻話!咱們並肩作戰,豈不快哉!”
他握緊長劍,劍尖指向前方,劍身在風雪中微微顫動,仿佛也在期待著戰鬥的來臨。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聲巨響,石門轟然倒塌,風雪夾雜著黑袍人湧入石室。
為首的是個渾身散發著黑霧的神秘人,他的麵容隱藏在黑霧之中,看不清模樣,也看不清性別。
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張若塵,現在你自縛雙手,我可答應饒他倆一命!”
神秘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卻充滿了自信。
在石室裏不斷回蕩。
張若塵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果然,你們想要的還真是我。”
“隻是,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落,他雙手結印,玄鳥虛影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朝著黑袍人群衝去。
青徽緊隨其後,長劍揮舞,劍光如練,與黑袍人展開激烈的搏殺。
戰鬥異常慘烈,黑袍人源源不斷地湧來,幾乎都是悍不畏死。
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副不要命的狀態不說。
甚至有好幾個還想著以命換傷。
張若塵和青徽雖然實力高強,但在敵人的圍攻下,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張若塵的傷口不斷崩裂,鮮血染紅了道袍,他卻渾然不覺,依舊頑強地戰鬥著。
青徽的體力也在快速消耗,汗水和血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
趙歸墟在石室內的床上依舊昏迷不醒。
但他的身體卻在戰鬥的餘波中微微顫抖,仿佛感應到了周圍的危險。
張若塵看了一眼趙歸墟,同時放慢了攻擊的速度。
但這一點在其他人看來,隻是覺得他感到力竭了,卻不知,他心裏想的是這十來分鍾該怎麽繼續拖。
神秘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抬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張若塵。
張若塵想要躲避,卻因為體力不支,躲避不及,被光束擊中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感覺體內的力量在不斷流失,眼前一陣陣發黑。
青徽看到張若塵受傷,心急如焚,他不顧一切地衝向對方,想要為張若塵報仇。
然而,對方實力太過強大,青徽的攻擊對他毫無作用,反而被他反手一擊,再次被擊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石室的牆壁突然傳來一陣震動,一道耀眼的金光從牆壁中射出。
金光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出,與此同時,上一秒還在口吐鮮血的張若塵突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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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老人家終於來了!”
“你要是再不來,我可真的就演不下去了!”
說完,伸手抹了一把嘴巴,又啐了好幾口血水。
最後咂吧咂吧嘴巴。
感覺到嘴裏還是有一股腥甜的味道,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又很快便舒展開來。
整個人的氣勢也是隨之一變,就跟個沒事人似的,走向了張之維的身旁。
同時也衝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徽,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
“爾等竟敢傷害我門下弟子,真是不知死活!”張之維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在石室裏回蕩。
他抬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黑袍人群瞬間被擊退,神秘人也臉色大變,眼中露出一絲驚懼。
畢竟從得到的情報消息,知道張之維很強,但是沒想到能夠強到這種地步。
青徽看著張若塵的樣子,哪裏不知道自己也被算計了。
說實話,他心中一點也不生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畢竟這一路上過來,他不說掏心掏肺吧,那也至少是生死與共了。
青徽想了一下,有些沒想通。
不過看著前麵那個長相比他蒼老很多,可杵在那裏卻很安心的身影,還是跟著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鬆了這麽一口氣,他頓時就感覺到有些體力不支,癱倒在了地上。
張之維扭頭看了一眼青徽和趙歸墟,微微皺眉,眼中滿是關切。
他揮了揮衣袖,一道溫和的金光籠罩在兩人身上,為他們療傷。
神秘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卻被張之維攔住。
“想走?沒那麽容易!”
隻見他眼神冰冷,抬手隻是掐了一個很簡單的手訣,但是卻有一道金色的鎖鏈射出,纏住神秘人。
神秘人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鎖鏈的束縛。
張天師走到神秘人麵前,冷聲問道:“說說吧,你們究竟有什麽陰謀?”
“又為何能夠幾次定位到我這徒弟的位置!”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
“不過...隻是這不說的後果,相信你不想知道!”
神秘人沉默不語,眼神中充滿了倔強。
張之維冷哼一聲,隨後又搖了搖頭,臉上卻露出一絲惋惜。
下一秒,他手中金光暴漲,神秘人便跟著痛苦地慘叫起來。
如此反複折磨了近五分鍾後,“我說,我說!”神秘人終於忍受不住痛苦,大聲說道。
“我們確實是為了張若塵而來,但是定位的手段我是真不知道,因為那不是我幹的。”
“至於為何偏偏是張若塵,我...”神秘人正說著,突然一下瞪大了雙眼。
然後剩下的話就像是堵在了喉嚨口一樣,怎麽也說不出來。
“不好!”張之維驚訝的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也迅速出手,想要製止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可無心算有心,哪怕他這樣絕頂之人,也是沒人來得及。
手剛一放在神秘人的胸前,對方的脖子就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的將其扭曲。
隻聽見“嘎嘣”一聲清脆的響聲,神秘人的頸骨直接斷了不說,甚至腦袋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扭了一百八十度一樣。
死狀不能說淒慘,但很是詭異,不祥就是了。
見著這一幕,張若塵也是有些心驚,於是他下意識的便靠了過去。
抬頭看了看師父麵色如常,但很明顯是在壓抑著什麽的表情。
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師父,這家夥是怎麽回事?”
“剛才我沒有感知到任何神念的波動!”
“他的脖子是怎麽?他又是怎麽死了的?”
聽著自家徒弟的發問,張之維這才回過了神來。
他搖了搖頭,長籲一聲後,這才開口說道:“恐怕這件事情沒我們開始想的那般簡單了。”
“剛才你想問什麽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不是你的感知出了問題。”
“出了問題的是這家夥本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家夥來之前身上應該就被人下了咒。”
“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張之維還未說完,張若塵便打斷道。
可張之維對此並沒有計較,而是又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隻不過這家夥,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罷了。”
“恐怕這幕後之人,早就算到了我們的動作。”
“不然的話,這人不會死的這麽突然。”
話音剛落,張之維正打算檢查一下青徽的傷勢時,本該死去的神秘人,突然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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