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我上哪知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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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若塵搖了搖頭,接著攤了攤手,隨後眉頭一挑看著雷傲天反問道:“那你覺得呢?”
    雷傲天頗為無語的接話道:“這我上哪知道去?”
    張若塵猛的一拍雙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對啊,這我上哪知道去?”
    “可他不是你師父嗎?”雷傲天又道,神色之中滿是不解。
    畢竟在他看來,張若塵應該能夠猜到才對。
    可結果呢?
    張若塵卻又顧左右而言其他的又來了一句:“你這麽揪著這個不放幹嘛?莫不是,你有什麽想法?”
    雷傲天撇了撇嘴,接著做出無語狀,便再無他言。
    張若塵見狀,也沒有再更進一步,隻是一杯茶水,一杯茶水的喝著。
    就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後,張之維的身影才重新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師父!”張若塵直接起身上前問道:“您剛才聊了什麽?怎麽聊了這麽久啊?”
    張之維斜眼看過來,“你很想知道?”
    張若塵嘿嘿一笑,接著伸手撓了撓頭,“也並不是特別想知道。”
    話音剛落,他又話鋒一轉:“可先前咱們不是在聊藥仙會的事情是不是一個局嗎?”
    “所以...”
    張若塵說到這兒邊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反而衝著張之維做出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張之維見狀嗤笑一聲,隨後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張若塵的額頭。
    “你這臭小子....”
    緊接著又看了一旁躍躍欲試的雷傲天,“算了算了,反正早晚你們都得知道,倒不如現在就給你們說了。”
    “不過...”張之維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你倆得保證,今天我說的話隻有咱們三個知道。”
    “不然要是誰的嘴巴把不住門,把事情泄露出去了,到時候可別怪老夫...”
    張若塵和雷傲天對視一眼,幾乎同時來到了張之維的兩側,一人抓住一隻手臂,同時露出狗腿般的笑容。
    “那當然,我張若塵\雷傲天,出了名的口風最緊。”
    張之維嫌棄的甩了甩手,將手臂從兩人懷中掙脫開來。
    隨後一屁股坐回自己原先坐的位置,先給自己倒了杯已經涼了的茶水喝掉,才開始說了下去。
    “其實吧,這件事情也沒什麽可說的。”
    “至於剛才我打電話的那人,以及聊的那些東西,你們呐,就自個兒去猜吧!”
    說完,張之維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這下輪到張若塵和雷傲天傻眼了,尤其是雷傲天,那眼神看向張若塵仿佛是在問:“你丫的,不說這有用嗎?”
    可張若塵呢?
    張若塵上哪知道去?
    再看向師父的眼神都充滿了驚奇。
    畢竟這麽多年了,師徒倆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麽所謂秘密可言。
    像口風這麽緊的情況,至少近五六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張若塵很是好奇,可是他還是沒了繼續死皮賴臉的去問的想法。
    看著張若塵沒有再多問,張之維滿意的笑了笑,“你小子,還算識趣!”
    不過最後還是給兩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你倆就放心吧,關於藥仙會的事情,到我們這就為止了。”
    “剩下的,自然會有人去查,如果真的查到了什麽不利的,到時候再去幫忙就行。”
    張之維說著,突然伸手拍了拍張若塵的肩膀,“對了,既然這件事情是陳朵發現的,並且也是她給你說的。”
    “為了接下來的行動順利,我覺得你有必要先給陳朵提一嘴。”
    “不然到時候大水衝了龍王廟,那些人可不會顧及什麽。”
    “那些人?哪些人?”張之維的話是越來越整的張若塵有些疑惑了。
    可明顯的他能感覺到,這裏師父說的“那些人”一定不是哪都通的人。
    隻是任他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除了哪都通以外,國家還有什麽主管異人的組織或者勢力。
    堅持著想不通就不再磨腦筋的張若塵,輕點了一下頭顱,最後隻是小聲的應道:“是,師父!”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直接站起身來,衝著斜對麵的雷傲天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和他前後腳的離開了天師小院。
    看著自家徒弟離去的身影,張之維突然輕晃了一下腦袋。
    最後像是自我勸慰般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算了,人各有福,老夫又何必強求呢?”
    隨著話落,明顯的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一定會看見張之維麵露苦笑的表情。
    ……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不等張若塵發話,雷傲天便率先起頭道:“你叫我跟上來幹嘛?”
    張若塵卻像是愣了一下,一副沒有聽懂雷傲天在說什麽的樣子。
    接著又想著剛才對方的舉動,頓時無奈一笑:“你怕是誤會了。”
    “我給你使眼色,不是讓你跟上來幹什麽?也不是打算找你做什麽?隻是單純的讓你離開天師小院而已。”
    雷傲天表麵上點點頭,可心底裏卻沒有這麽想。
    也主要是張若塵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畢竟他和張若塵之間的關係可不像是他和張之維一樣。
    就憑借著兩者之間的一紙契約,用現在時興的話來說,他倆可是命運共同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既然張若塵不說,那不說就不說唄。
    他也算是看開了,師徒倆一個德行。
    他隻要知道張若塵不會在此事上坑他就行。
    至於其他的,他現在不是還有一道劫沒渡嗎?
    先前隻是因為百草堂的記憶突然出現,有些不可控製的憤怒了起來。
    說話也是有些心直口快,可現在沉下心來,又覺得那好像不是自己的想法。
    隻是一種單純的來自血脈深處的“恨”而已。
    至於其他,也是在沉下心來過後,他才隱隱又感知到。
    如果他非要強行插手此事,借此報仇的話,大概率自己的人劫,就會有可能應驗在此事之上。
    不,這裏不能說有可能,這個詞用的不準確。
    應該說是一定會應驗在此事之上才對。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個念頭,但是自從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再也無法揮之而去。
    仿佛就像直接在他靈魂上烙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