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畢淵愣了一瞬，很快便回過神來。
    “不可能會失敗！”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你們隻管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
    “至於剩下的，用不著你們操心。”
    畢淵說完，用力甩了甩袖子，便雙眼直視前方，對付起眼前未盡之事。
    其餘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於畢淵的態度，皆是沒什麽好說的。
    如果不是四人連手都幹不過，他們何至於此多費口舌。
    早在當初殺死那些小孩子時就跑掉了。
    ……
    龍虎山天師府，張若塵的內景之中。
    “既然如此，你小子站在那裏就好！”穀畸亭突然開口說道。
    張若塵順勢站立不動，但接著又問了一句：“那接下來呢？”
    “前輩究竟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提起這個穀畸亭就腦仁疼，如果能夠回到之前，他恨不得都抽自己兩巴掌。
    你丫的沒事嘴瓢幹嘛呀你？
    可看著張若塵的樣子，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受製於人的究竟是誰了。
    什麽叫倒反天罡？這便是倒反天罡。
    如果不是張若塵的五雷正法，擁有封鎖時空的能力的同時，還實在克製於他。
    就憑穀畸亭的性子，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不過想著想著，憑借著自己窺探張若塵的時間線，還真讓他看到了那麽一些東西。
    而這些東西，對於現在早已摒棄了肉身的他來說，實在是眼饞的不行。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的道：“既如此，那你日後有機會，從張鎮嶽那裏把他的功法給我搞到手！”
    穀畸亭的話，再一次讓張若塵感到一陣心驚。
    要知道，關於秘境之事，自從出來過後，他就隻和一個人說過這件事情。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父。
    可師父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給旁人聽嗎？
    張若塵在心中搖了搖頭，根本不可能。
    可穀畸亭擺明了知曉此事，不然也不會直指正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個人對於穀畸亭來說，基本上沒有秘密可言。
    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準備，是否還有用呢？
    張若塵不知道，要說有用吧，可看現在這個情形，自己整個人都被對方看穿了。
    可要說沒用吧，穀畸亭又死活不讓自己靠近他的麵前。
    張若塵不知道穀畸亭這麽做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此時此刻的他，隻可歎自己沒有讀人心思的能力。
    不然？
    他又何必在此躊躇不前！
    等等，不對勁，張若塵正想著，可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細節，似乎被他真的發現了什麽。
    很快，張若塵把自己碰見穀畸亭開始的從頭到尾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
    本以為隻是碰運氣，可沒想到，還真讓他摸索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每一次穀畸亭道出他的一個秘密時，整個人會愣上那麽一瞬。
    說是一瞬，倒不如說是會停頓那麽幾秒，不過兩個呼吸之間。
    加之他同對方之間所隔的距離不遠不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過。
    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處於那個狀態的穀畸亭，全身上下是一副靜止的狀態。
    從開頭到現在，穀畸亭在這個狀態總共有著三次。
    第一次是兩人剛見麵。
    第二次是道出他最大的秘密。
    第三次就是剛才說讓他去搞張鎮嶽的功法。
    第一次穀畸亭做了什麽，張若塵猜不出。
    而第二次，觀對方的模樣，明顯就是嘴瓢了，說錯話了。
    而這第三次，卻是有著直接的目的指定性。
    再結合先前發生的一切，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穀畸亭每得到他身上的一個秘密時，自身都會短暫的毫無反抗力。
    這個結論是張若塵的一個猜測。
    因為是猜測，所以張若塵不敢妄動，隻能做出一副權衡利弊的樣子，咬牙切齒的回答道：“行！”
    “隻不過鎮嶽祖師在秘境之中，我想要找他，得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聽著張若塵的回答，穀畸亭反諷譏笑了一聲：“ oh？是嗎？”
    “我記得某些人可是莫裏縣的縣長啊！”
    “不是，隻要在特定的時間段內，到達了特定的範圍地點，就能夠隨意進入嗎？”
    “怎麽著？張大縣長這是不願意了？”
    “既然張縣長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隻不過關於張縣長的這個最大的秘密，我的嘴巴有時候會很鬆怎麽辦？”
    聽著古畸亭挑明了的威脅的話，張若塵心中自是一陣不怠。
    可話趕話說到了這裏，誰知道穀畸亭會不會真的把他的最大的秘密說出去？
    在這個話題上，張若塵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賭的資本。
    隻能無條件的相信穀畸亭不會這麽做。
    “既然前輩都已知曉，那晚輩自然隻能順從！”
    張若塵的話說的好聽，隻是俗話說的好，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
    更何況是他，一個真真正正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的天外來客。
    一個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基調的人。
    不過幸虧穀畸亭隻知曉張若塵是來自天外，卻不知道張若塵究竟來自哪裏。
    不然的話，讓穀畸亭知道了自己隻是生活在一本由人創造出來的漫畫裏，誰知道他會做些什麽？
    會崩潰？又或者是徹底的走向極端？
    誰也不知道。
    不過對於現在的張若塵來說，這說不定能夠用來賭一把。
    當然，他不是賭穀畸亭知道真相後會變成什麽模樣。
    他隻是在賭穀畸亭知道真相時，一定會被這絕大的秘密，給衝擊的有短暫的失神。
    而張若塵要的，就是穀畸亭這短暫失神的時間。
    首先能夠確定的是這裏是他的內景，哪怕穀畸亭用了不知名的手段，搶奪了一定的控製自主權。
    但隻要有這一瞬的失神，張若塵就有把握，讓其死在三昧真火和五雷正法的雙重打擊之下。
    但是張若塵如果真這麽做的話，還會麵臨一個更極端的境況。
    那就是這裏是內景。
    萬一穀畸亭在知道真相後，下意識問內景，這個世界是否真實？
    要知道，一個念頭誕生的時間，再慢都是張若塵抓不住的。
    而在穀畸亭問出這個問題後，也隻會有一種結果出現。
    那便是他和穀畸亭雙雙殞命於他的內景之中。
    要不要這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