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我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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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禦天的記憶當中,對於麵前王獫,也就是葉軒國當年所在的王家,出的那些事情不是很了解。
因為這家夥,自從生命走到盡頭,基本上往後一百多年都是在為奪舍做準備。
關於其他隱世家族覆滅之事,他最多也就是通過外出回來的族人,偶爾提及才有所知曉罷了。
所以讓他真說個一二,他確實也說不上什麽。
不過好在,葉軒國也沒有想提及這件事的興趣。
在說完那句話後,臉上的笑容也徹底被他收斂。
現在和張若塵兩人還沒撕破臉,實在是因為他頗忌憚張若塵的雷法。
不,這裏應該要說是雷禦天才對。
畢竟當年誰不知道,異人界除了天師府以外,就隻有天雷伴生的雷家,才會雷法了。
和天師府的修行不一樣。
雷家的雷法修煉,越是高深,就越是要誅殺陰邪。
並且一般的還不行,必須得是罪孽深重的。
所以對於張若塵找上門來,葉軒國毫不意外。
隻是可笑的是,一個本來是以雷法誅邪的正道家族,卻因為出了一個雷法天才雷禦天,被搞得烏煙瘴氣。
當然,這裏大哥不說二哥,兩人都是奪舍成功了的,誰也沒法站在道德製高點去指責另一個。
若是以前,遇見張若塵找上門來。
葉軒國大不了就給出去一些罪孽深重的怨魂。
可現在不行,現在自己也是到了修煉關鍵的時刻。
關於能不能突破現在的瓶頸,一個困了自己近一甲子的瓶頸的時刻。
所以明擺著,對於張若塵找上門來,這件事情本身就不能善了。
隻是礙於人家奪舍之前,實力就比自己強。
哪怕奪舍過後會有所出入,但這出入到具體哪個程度,卻是現目前的葉軒國不敢賭的。
“嘖嘖嘖!”張若塵咂了咂嘴,“既然你知道我雷家現在在東北發展的怎樣。”
“那麽也不妨告訴你,你的事發了!”
“什麽意思?”葉軒國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
“什麽什麽意思?”王也突然插話道:“意思就是你殘害普通人的事情,瞞不下去了!”
“笑話,殘害普通人?”
“雖然葉某自認不是什麽好東西,也確做過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老子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普通人。”
“因為老子不屑!”
說到這兒,葉軒國顯得很是正義凜然。
“哪怕我因為修煉所需,也用的全都是那些傷天害理之人。”
“普通人的律法管束不了這樣的人。”
“而我替天行道,又何錯有之?”
說著,他又將目光看向張若塵,可手卻指著王也。
“雖然我不知道雷兄這位朋友,為何對我敵意如此之大。”
“但雷兄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我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男子漢大丈夫,生來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哪怕我奪舍的對象,也就是現在我的這副身體,也一樣是一個窮凶極惡之徒。”
“所以,要麽你們是誤會了什麽?”
“要麽?”
“你們就是想故意找個借口,對我動手罷了!”
說著說著,許是葉軒國太過於氣憤,他雷兄也不喊了,而是直接稱呼名字了。
“想當年你雷禦天,也算是個光明磊落之徒。”
“怎麽這奪舍之後,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光明磊落?
張若塵一聽,下意識就是一陣反感。
或許雷禦天年輕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但事實上,也不過是他對外的一種形象而已。
私底下雷禦天是什麽樣子?
張若塵要比誰都明白。
說上一句人模狗樣,那都是侮辱了狗。
畢竟人家狗還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而雷禦天呢?
說他人麵獸心,恐怕都是對他無上的褒獎。
不然也不可能幹出那種一個人威脅一個家族,竟做出那種有悖人倫之事。
而這樣的目的,隻是為了生出一個,他覺得血脈足夠純淨的,能夠承載著他神魂的軀體。
張若塵畢竟沒有和葉軒國的前身也就是王獫有過直接接觸。
所以對他口中的大義凜然,那更是毫無共情。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可那又怎樣呢?
總之,剛死不久的兩姐妹,是絕對和他能夠扯得上關係的。
若是來之前,張若塵沒查清楚也就罷了。
畢竟這世界上確實不缺少一些天生心理有問題的人。
明明年紀小,卻仗著所謂的未成年人保護法,為所欲為。
相關的案件,張若塵聽過不知多少,見過也不知多少。
可此次案件中死亡的兩姐妹,卻是真正的無辜之人。
當然最關鍵的是,殺掉他們的人的眉心之上,那一絲陰翳,明顯就不歸屬於任何普通人所持有的力量。
而通過追本溯源,無論怎麽看,都是和此地脫不了關係的。
所以無論葉軒國怎麽解釋,張若塵都隻是當個笑話聽罷了。
於是乎,二話沒說,當然也是他懶的廢話,直接將手機打開,把先前燕隼發過來的調查報告點開,隨後朝葉軒國所在的位置一拋。
“這就是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結論!”
“也不妨跟你說,我現在在為上麵做事。”
“雖然你聽起來會覺得很扯,可你先前也說了,你才從東北回來。”
“應該知道現在的雷家是在和誰合作!”
“所以要麽今天你給我們一個交代,要麽這個交代我們兩個就自己來取!”
“你如果覺得你加上你周圍這些小鬼就能夠和我們為敵的話,那麽盡管來試試。”
“但我醜話先說在前麵,沒動手之前,我還和你有幾分香火之情。”
“可若是動手了,咱們就是不死不休了。”
“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一般動起手來,最喜歡的就是斬草除根。”
“所以別想著有什麽保命的手段...”
張若塵話還未說完,便被突然抬頭的葉軒國開口打斷:“等等,不對勁!”
“如果單說這份報告,這樣的手法栽贓在我頭上,那我確實無可辯解。”
“但是有一點,這上麵和我做的一切對不上。”
“雖然我炮製人的手法,和這對可憐的姐妹倆的遭遇很是相像。”
“但事實上,如果動手的真的是我,你覺得我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