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丟完紙團之後，沒有在外麵停留，轉了一圈之後，就返回了家裏。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一大媽，易中海沒有說話，而是來到廚房，找出了昨天晚上的剩飯，就這麽吃了起來。
    這麽些年以來，一直都是一大媽照顧他。
    一直自己是不會做飯的，別說做飯，就是煮個麵條，他都煮不好。
    勉強吃了一些剩飯，然後就回屋躺在了床上。
    走了這麽一會兒，傷口就又疼了起來。
    假裝睡覺的一大媽，在易中海躺下之後，她便起來了。
    簡單洗漱了一番，一大媽離開了家。
    ……
    軋鋼廠，食堂。
    一群人在忙忙碌碌的準備午飯呢。
    就傻柱自己沒什麽事情，左右亂逛。
    一般的活是不需要傻柱幹的，隻等著食材都準備好，他上灶炒菜就行了。
    所以傻柱一天的工作，還是比較清閑的，隻有中午忙一會兒。
    前麵的準備和後麵的收尾，都不需要他操心。
    “馬華，你這菜切的不對，應該這樣下刀。”
    傻柱來到徒弟馬華的身後，看他切菜的方式有問題，便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小師傅…”
    “王雲，你這菜洗的不幹淨，在重新洗一下。”
    傻柱像一個監工的一樣，這邊說兩句，那邊說兩句。
    “這還不幹淨？比你的身上幹淨多了。”
    王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平時也不太好說話。
    食堂裏麵的人，都不太願意跟她說話。
    主要是她說話就嗆人，不管你是不是領導。
    也不管你說的對不對，反正我就這麽說話。
    這也是唯一一個，說話比傻柱還難聽的人。
    也不知傻柱今天是怎麽了，竟然找她的麻煩。
    “你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比我身上幹淨，我看我身上了？”
    見王雲說話難聽，傻柱也沒慣著她，張口就懟了回去。
    “我是沒看見的，但是我能聞見，你身上的味道，都能熏死人。”
    “放屁，你這麽大歲數了，說話能不能負點責任，怎麽就胡說八道呢？”
    “我胡說八道？你問問別人，你身上幹不幹淨？
    就你這樣的，還當大廚呢，我要是領導，都不用你，嫌你做的菜埋汰。”
    王雲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主打的就是埋汰傻柱。
    “嘿，你這個老娘們，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是不？”
    傻柱揚起拳頭，嚇唬了王雲一下。
    “你當老娘是嚇大的啊，有種你就動我一下看看，老娘訛死你。”
    王雲翻了個白眼，跟傻柱說道。
    “師傅，算了，別吵了……”
    見傻柱有點騎虎難下了，馬華趕緊過來幫師傅解圍。
    要不然的話，傻柱倔脾氣上來，真有可能動手打人。
    “哼，我不跟你個婦女一般見識。”
    傻柱有了台階，說了句場麵話之後，就離開了。
    走到廚房門外，傻柱點燃一根煙，然後坐在椅子上抽了起來。
    他的腦子裏，還在想著這兩天晚上的事情。
    其實傻柱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對易中海，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
    要說恨吧，確實是有，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夾雜不清的感情。
    何大清走了將近十年，這些年裏，易中海一直扮演著一個父親的角色。
    這也是為什麽，傻柱這麽聽易中海的話的原因。
    這是一種依賴，他把對父親的情感，放置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所以，當是知道易中海貪墨自父親給自己寄的錢，傻柱才會那麽生氣。
    現在易中海回來了，帶著一身傷回來了。
    傻柱心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想以後都不搭理他，但是又想幫助他。
    要是真的恨他，也就不會跟一大媽去車站接他了。
    但是這兩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傻柱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似乎易中海真的是大夥兒所說的那樣，自私自利，陰險狡詐。
    原來傻柱看不上劉海中和閆阜貴，覺得他們一個官迷，一個摳門。
    而且還沒什麽本事，跟易中海沒法比。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最起碼品行要比易中海強，最起碼沒偷別人媳婦。
    因為這樣的思想衝擊，傻柱的心裏才有些難受的。
    不過還好，傻柱心大，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去他娘的吧，以後易中海的死活，跟老子都沒有關係。”
    ……
    街道辦，王主任正在處理文件呢，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王主任您好…”
    王主任抬頭看去，原來是95號院的一大媽。
    因為趙遠在95號院住，所以王主任對這個院子，格外的關注。
    “您是易中海的媳婦是吧，有什麽事兒嗎？”
    “王主任，我來舉報易中海。”
    “怎麽回事兒？”
    王主任一聽舉報兩個字，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他亂搞男女關係，不僅僅跟我們院裏的人，還有外麵的。
    我想請街道的人，晚上跟我一塊兒去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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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媽一臉怨恨的表情。
    從二大媽到三大媽，最後竟然還有別的院子的人。
    今天易中海出去逛那一圈，偷著扔紙團的事情，一大媽都看在眼裏。
    心裏最後的一點夫妻情分，也消耗盡了。
    所以這才來街道，就是要讓易中海身敗名裂。
    “你說的是真的？”
    “王主任，我保證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不僅我自己知道，我們院子裏還有人看見了。”
    “那好，晚上我會帶人去的。”
    “謝謝您了王主任。”
    “不用客氣。”
    兩人約定了晚上的見麵時間和地點，一大媽這才離開了街道辦。
    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一大媽走了進去。
    這些年跟易中海過日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結果最後換來的卻是背叛，一大媽也想開了，有錢不花留著幹什麽？
    點了個肉菜，又要了兩個窩頭，一大媽大口的吃了起來。
    飯店的服務員還有些奇怪呢，這年頭，還真很難看到一個婦女自己來飯店吃飯的。
    吃飽喝足之後，一大媽回了四合院。
    “一大媽，你這是幹什麽去了？”
    剛到大門口，就碰到了閆阜貴媳婦。
    “沒什麽，出去溜達溜達。”
    一大媽冷眼掃了三大媽一下，腳步不停的說道。
    “別急著走啊，來聊一會兒天。”
    三大媽不知道自己跟易中海的事情，已經被一大媽知道了，還笑嘻嘻的叫人家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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