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這個眼神，盡管什麽都沒說，但是秦淮茹看明白了，昨天晚上的人就是他。
    在感覺不好意思的同時，秦淮茹也深深出了一口氣。
    趙遠知道，總比別人知道的好。
    起碼他不是大嘴巴，同時他也看不上自己，不至於脅迫自己做什麽。
    低著頭，接了半盆水，秦淮茹就回家了。
    麵對趙遠，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種感覺，就是被人扒光了丟在人群中一樣，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嗬嗬……”
    趙遠輕笑了兩聲，低頭繼續洗漱。
    吃過早飯，趙遠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許大茂。
    兩人結伴一塊去上班。
    “我說，你這臉色怎麽這麽差啊，沒睡好覺嗎？”
    趙遠看著許大茂，故意問道。
    “嗯，別提了，昨晚上身體有點不舒服，睡的不是很好。”
    “那你可得注意一些了，我看你的臉色十分不好，可別有什麽毛病。”
    “沒事，哥哥身體棒著呢。”
    對於許大茂的話，趙遠是真的嗤之以鼻。
    就你的身體，還棒著呢，我看你都透支到極點了。
    估計整個身體，都要瘺了吧！
    要是帶你去醫院檢查，估計醫生都得建議雙腎切除。
    “行，你身體棒。”
    趙遠敷衍了許大茂一句，就沒在搭理他。
    兩人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軋鋼廠。
    說起來也好笑，他們倆是95號院裏麵，唯二的有自行車的人。
    但是他們倆的自行車，沒有一個是自己買的，都是工作配車。
    不過也跟自己的沒有什麽區別，平時不管是上下班，還是幹嘛的，都是他們的專屬。
    來到軋鋼廠之後，兩人就分開了。
    趙遠來到采購科，就看到楊振南在倒水泡茶葉。
    “趙遠來了啊！”
    “振南哥早啊！”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之後，趙遠也拿著水杯倒水。
    “趙遠，你聽說了嗎？這兩天四九城周邊，失蹤了不少人。”
    楊振南拉著趙遠，小聲的說道。
    趙遠一聽，就知道說的就是自己做的事情。
    “沒有啊，你在哪聽說的啊！”
    “我哥們說的唄，說是已經超過上百人了，當地派出所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才求助到咱們四九城的。
    具體的情況我哥們也不知道，就是聽人家說了一嘴。”
    趙遠在心裏偷笑，當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現場自己已經處理的幹幹淨淨了，屍體也都埋在空間裏。
    別說當地派出所了，就是讓公安部的人來，也不可能找到什麽線索。
    當然了，這件事情，要是真的仔細查的話，還是能查到趙遠的頭上的。
    名單是在秦天龍那裏弄來的，秦天龍是通過公安部弄來的。
    凡事就怕認真，隻要國家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事情。
    但是趙遠也可以什麽都不承認，反正我的空間你們又進不去。
    隻要我什麽都不說，你們也拿我沒有辦法。
    空間這麽玄幻的事情，相信也不會有人會往這上麵想。
    “你這消息還是這麽靈通，我一點都不知道。”
    趙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淡然的說道。
    “嗨，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這哥們是公安係統的，所以聽到了一點消息。
    老百姓都不知道呢，上麵已經封口了，擔心引起恐慌。”
    “那你這膽子不小啊，上麵封口的事情，你還敢跟我說。”
    趙遠笑眯眯的看著楊振南，開著玩笑的說道。
    “看你說的，我這不是相信你嗎。再說了，咱倆這關係，你也不可能出賣我不是？”
    楊振南的語氣，表現出了對趙遠足夠相信。
    再說了，這事情隱瞞是不可能隱瞞得住的，隻是爆出來的時間早晚問題。
    主要是知道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馬上就是月底了，每一個采購員都需要上交一份當月的工作報告。
    匯報這一個月的工作以及總結。
    然後科長匯總之後，還需要往上麵報。
    趙遠的很簡單，畢竟他現在也不采購別的東西，就是固定時間提供一些肉食就好了。
    楊振南的相對來講，就複雜了不少。
    他們常規的采購，物品太雜了，什麽都有，統計起來就要麻煩不少。
    趙遠弄好之後，把報告交給了王科長。
    回到自己的位置，趙遠正想看看報紙打發時間呢，辦公室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趙遠距離電話比較近，便走過去接起來。
    電話是秦天龍打來的，讓趙遠有時間去分局找他。
    趙遠明白，肯定是想詢問那些人失蹤的原因。
    這事情楊振南都知道了，秦天龍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這可是他們係統內的事情。
    掛掉電話，左右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兒。
    趙遠騎上自行車，就奔分局去了。
    來到秦天龍辦公室的時候，正好有人在匯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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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大約十分鍾之後，匯報工作的人走了，趙遠才走進辦公室。
    “秦伯伯，您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小子，別跟我裝糊塗，你心裏清楚我為什麽找你。”
    秦天龍看著吊兒郎當的趙遠，故作威嚴的說道。
    “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怎麽敢在您麵前裝糊塗呢，我隻真不知道。”
    趙遠攤開手，表情很是無奈。
    至於心裏是怎麽想的，那就隻有自己知道了。
    “嗬嗬嗬，不知道？失蹤了上百人，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搪塞過去？
    你是不是以為我這個公安局長是吃幹飯的？”
    “秦伯伯，我可不敢這麽想，您別冤枉我。”
    趙遠主打的就是不管你說什麽，我就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小子，你真以為上麵是傻子嗎？通過這份名單，很容易就能查到你。”
    “查到我又能怎麽樣，有證據能證明事情是我做的嗎？”
    麵對秦天龍的話，趙遠隨即就反問了一句。
    這一下子，差點把秦天龍嗆過去。
    要是特麽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就不是老子在這裏問你的話了。
    “你小子，盡管你不承認，但是我知道，事情就是你做的。
    你這次太衝動了，這麽大的事情，上麵一定會插個底朝天的。
    你覺得你能躲的過去嗎？”
    見秦天龍說的認真，趙遠也沒有在刷混。
    “秦伯伯，這點你放心，不管是誰來，都不可能查到我頭上。
    除非有人想把事情硬按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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