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今天是禮拜天，四合院裏的人基本都在家裏。
    這年頭，外麵這麽亂，要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基本上很少有人外出。
    因為你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撞上抄家的，或者兩夥人火拚的，運氣不好就容易把你卷進來。
    或者是遭受無妄之災，受傷什麽的都是小事兒，萬一一個不注意，小命丟在大街上，可是有可能的事情。
    別以為我這是誇張，這個時候，就是親兄弟甚至父母，都不能完全信任。
    因為很有可能一個家庭的人，卻分屬好幾個派係，兒子弄死老子的，哥哥弄死弟弟的，雖然不常見，但是也不少。
    後院，劉海中家正在吃飯，和往常差不多，棒子麵糊糊，棒子麵窩頭，蘿卜鹹菜。
    然後就是一個常年不變的炒雞蛋，炒雞蛋依然也隻有劉海中能吃。
    老二老三盡管已經成年了，但是劉海中對待他們，卻是萬年不變，想打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找什麽理由。
    或者說一直都有理由，那就是想打孩子了。
    這個炒雞蛋，兩兄弟別說吃一口了，老劉同誌恨不得味兒都不想讓他們倆聞到。
    吃完飯，二大媽收拾好碗筷之後。
    “老婆子，你把家裏的錢給我拿點，我出去辦點事兒。”
    “要多少啊！”
    對於劉海中的話，二大媽根本就不敢問要錢幹嘛。
    “給我拿五百吧！”
    “要這麽多錢？你去幹嘛啊？”
    要是錢少，她是真不敢問，但是這劉海中張口就要拿五百，二大媽還是心疼的問了一句。
    “我要去餘主任家串個門，總不能空手去吧！”
    劉海中的語氣中，有一絲不耐煩。
    “買什麽東西啊，要這麽多錢，這可是相當於你半年的工資了。”
    二大媽嘴裏小聲的嘟囔著，腳下卻不停頓，直接去給拿錢了。
    “你一個婦女懂什麽，讓你拿錢你就痛快的拿，磨磨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二大媽心裏雖有不滿，但還是從櫃子裏小心翼翼地拿出錢，數了五百塊遞給劉海中。
    “你可省著點花，這錢來得不容易。”
    劉海中一把搶過錢，“知道了，囉嗦。”說完便匆匆出了門。
    來到餘主任家，劉海中提著精心挑選的禮品，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餘主任打開門，看到是他，有些意外。
    “餘主任，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劉
    海中趕忙遞上禮，餘主任雖然不大看得上他，但還是客氣地把他讓進屋裏，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兩人坐下後，劉海中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最近的形勢和一些內部消息。
    其實這也是他不知道聊什麽，跟人家都不是一個高度，再加上自己文化有限，又是個草包，隻能東拉西扯的想到哪說到哪。
    餘主任看在這麽多禮物的份上，雖有所保留，但也透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劉海中不住地點頭，心裏盤算著該怎麽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
    看著魂不守舍的劉海中，餘主任也懶得跟他閑聊了。
    “劉師傅，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情吧？”
    “這個是有一點小事情，想請餘主任您幫忙。”
    “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你。”
    對於劉海中這個人，餘主任也算是了解了。
    人雖然草包，但是夠壞，這樣的人可以用，但是不能信任。
    不過要是用好了的話，也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是這樣的餘主任，您也知道我是一個七級鍛工，在軋鋼廠也算是老資曆了。
    隻不過吧，我這人一直都有一顆進步的心，您看”
    說到這，後麵的劉海中就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實在是自己在報紙上和廣播上學的東西，就隻有這麽多了。
    不過還好，要表達的意思，也算是表達出來了。
    “劉師傅，你這個老同誌，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對你的能力也比較認可。
    不過你也知道，軋鋼廠的人事，我也插不上話。
    至於我們委員會嘛，工作上是比較得罪人的，我也不能把你牽扯進來不是。”
    “餘主任，我不怕得罪人，隻要您給我機會，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把刀，保證您指哪我就打哪。”
    聞弦知雅意，劉海中聽出了餘主任的意思，急忙開口表態。
    “嗬嗬，劉師傅，你先別急，你有這顆進步的心，我還是很高興的，我也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委員會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總得有個理由去說服大家吧！”
    “呃，餘主任，在委員會，您不就是一手遮天嗎？您說的話，還有人敢不聽？”
    劉海中有點小聰明，但是不多，所以餘主任表達的東西，他沒有聽出來。
    “嗬嗬，劉師傅，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咱們組織是民主的組織，可不能搞一言堂。”
    “是是是，餘主任您說的對，是我胡說了。”
    根據劉海中那清澈愚蠢的眼神，餘主任知道，自己說的太隱晦，他根本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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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你，還是不懂，我要是想說服別人同意我的提議，也得拿出點東西讓人信服不是！”
    嘴上說著話，餘主任的手裏，還在做著一個搓手指的動作。”
    “啊！！！”
    “我明白了，餘主任您放心，我回頭給您帶過來點土特產。”
    “你胡鬧，提拔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有能力，你要是給我送禮，那成什麽事兒了？”
    “餘主任您誤會了，土特產而已，不值什麽錢，都是土裏刨出來的玩意兒，就是顏色看著挺好看，金黃金黃的，我也沒什麽欣賞的眼光，還是得您餘主任這樣的文化人，才懂這個。”
    劉海中難得的聰明了一回，沒有傻嗬嗬的把什麽話都說到明麵上。
    要不然的話，不管他送什麽東西，餘主任都不會敢收的。
    畢竟你不知道一個傻子，在什麽時候可能會說出什麽話來。
    萬一自己收了他的禮，回頭他就給你全抖落出去了呢。
    這樣的傻子不是沒有，比如傻柱，就保證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哈哈哈哈”
    “既然劉師傅你這麽有誠意，那我就厚顏了，回頭你把土特產送到我家裏來就行。
    至於你工作上的安排嘛，我看委員會副主任這個職位，就很適合你。”
    “什麽？委員會副主任，餘主任，太謝謝您了，以後我就是您手裏的一杆槍，保證您指哪我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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