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的資產在半年內翻了五倍。
    而雷氏集團在深度綁定後，也借著這股東風吞下東南亞航運市場三成份額。
    “耀哥，雷震霆到了。”阿珍低聲提醒。
    玻璃門滑開，雷震霆身著定製西裝走進來，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多了幾分狠厲。
    沒有寒暄，林耀直接問道：“雷氏碼頭那批德國機床的清關，辦得如何？”
    雷震霆的瞳孔微縮，立即答道：
    “已經疏通海關，三天後就能轉運至太國，不過太國軍方要求......”
    “答應他們。”
    林耀將鋼筆重重按在報表上，藍黑色墨水在“東南亞戰略合作”項目上暈開。
    “下個月，天耀要進軍製造業。”
    “雷氏出麵在馬來拿地，建設電子元件生產基地。”
    “記住，我們要的不是分一杯羹，而是掌控整條產業鏈。”
    “是，林先生！”雷震霆點頭應道。
    頓了頓，繼續問道：“林先生，你下一步重點投資是哪裏？”
    “電影！”林耀笑著說道。
    ……
    銅鑼灣，霓虹燈在細雨中暈染成斑斕的色塊。
    天耀影視公司頂層會議室的檀木長桌上，散落著揉皺的劇本草稿？
    天耀電影總經理文君用鋼筆尖輕點泛黃的稿紙："最近風月片市場瘋漲，《紅樓春上春》票房破百萬，嘉禾和邵氏都在加碼..."
    "文哥說得對！"
    王京扯鬆領帶，油膩的發絲貼在額角，道：
    "咱們要是把武俠片改成香豔江湖，保證場場爆滿！"
    袁禾平推了推金絲眼鏡，喉結滾動著沒說話，指間的雪茄灰簌簌落在《九品芝麻官》分鏡腳本上。
    走廊突然響起整齊的皮鞋聲，玻璃門外掠過四道黑影。
    青龍堂的精英們立成兩列，黑色墨鏡倒映著走廊盡頭那抹西裝革履的身影。
    林耀摘下鱷魚皮手套時，會議室裏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低。
    "林先生。"
    三人同時起身，王京後腰蹭到桌角，打翻的咖啡在劇本上洇出深色雲團。
    林耀在主位落座，意製西裝的袖口閃過冷光。
    那是塊價值百萬的百達翡麗，表盤上的鑽石比片場的鎢絲燈還要刺眼。
    "不用客氣，坐下，聽說你們想拍風月片？"
    林耀修長的手指叩擊桌麵，節奏與樓下旺角夜市的霓虹燈閃爍頻率驚人一致。
    "邵氏有李韓祥，嘉禾有麥黨雄，我們得玩點不一樣的。"
    他從鱷魚皮公文包裏抽出一疊照片，尺度之大讓文君的鋼筆"啪嗒"掉在地上。
    袁禾平瞳孔微縮——照片裏不僅有當紅女星的私密影像。
    更夾雜著某些鬼佬高層出入風月場所的畫麵。
    林耀用金筆圈出其中一張："下個月開機，就拍這個故事，投資三百萬，票房保底千萬”
    窗外突然炸響驚雷，王京望著林耀腕間流轉的寒光。
    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半年來公司賬麵上的資金像雨後春筍般瘋長。
    港片黃金十年，早已成了資本遊戲裏最鋒利的刀。
    林耀指尖摩挲著照片邊緣，忽然將整遝資料推至桌心，道：
    "一億港幣，十部大片。"
    他從西裝內袋抽出燙金計劃書，封麵上"天耀影視帝國計劃"的燙金字樣在白熾燈下泛著冷芒，道：
    "槍戰片要拍出《教父》的狠勁，喜劇片得讓全港人笑到流淚，風月片..."
    他目光掃過三人驟然繃緊的神經，："要讓觀眾在銀幕前血脈僨張。"
    文君捏著計劃書的手微微發抖，一億資金相當於邵氏半年的製作預算。
    王京喉結上下滾動，突然想起上周在葡京賭場，林耀隨手甩出的籌碼堆得比荷官還高。
    袁禾平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後的目光卻始終盯著計劃書裏密密麻麻的數字。
    每部片酬百萬的當紅影星名單，進口的攝影器材，甚至還有一筆標注為"特殊渠道"的神秘預算。
    "下個月我要看到完整的劇本框架。"
    林耀起身時，西裝下擺掃過桌角，將散落的風月照片掀得嘩嘩作響。
    "記住，天耀要做的不是跟風者。"
    他身後的青龍堂精英立刻圍攏，黑色風衣下擺帶起的氣流卷走了桌上幾張分鏡草圖。
    會議室重歸寂靜後，王京突然抓起威士忌酒瓶猛灌：
    "臥槽！一億啊！夠拍二十部普通港片了！”
    文君卻死死盯著計劃書上的排片表，今年暑期檔到賀歲檔，天耀的ogo將鋪滿全港院線。
    袁禾平重新戴上眼鏡，在筆記本上飛速計算。
    根據林耀要求的製作規格，每部片成本至少千萬港幣！
    這背後的資金鏈，恐怕早已超出了正常影視投資的範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霓虹燈光透過雨幕扭曲成詭異的光暈。
    文君望著樓下天耀集團大廈頂端那輪永不熄滅的ed標誌。
    忽然想起上個月在片場，某個替身演員被道具槍走火擊中的場景。
    當時林耀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換個人"，就像現在決定砸下億元資金般隨意。
    或許從踏入這間會議室開始，他們就已經在鋼絲上起舞。
    而鋼絲的盡頭，是深不見底的資本深淵。
    林耀轉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霓虹光影在他冷峻的臉上明滅不定。
    “從現在起，天耀要成為港島電影界唯一的太陽。”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任何想要與我們作對的人，都將被碾成齏粉。”
    青龍堂的堂主駱天虹悄然上前，在林耀耳邊低語幾句。
    林耀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道：
    “寰宇影業最近動作頻繁？還想跟我們搶新晉玉女紅星？”
    他緩緩轉動著手上的百達翡麗，表盤上的鑽石折射出刺目的光，道：
    “告訴他們，有些路，不是什麽人都能走的。”
    ……
    次日，寰宇影業的拍攝場地突然遭遇了一係列意外。
    先是攝影器材莫名損壞，緊接著，原本談好的讚助商紛紛毀約，就連片場的臨時演員也被人高價挖走。
    老板看著空蕩蕩的片場，麵色慘白，他終於明白，得罪天耀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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