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用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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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一愣,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沒反應過來。
隨即,她便爆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大笑聲,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伸出手指,在章海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
“小鬼,等你什麽時候,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再來說這種大話吧。”她的話語裏帶著一絲調侃,但眼神深處,卻多了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的光彩。
而站在門口的旗木朔茂,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悄無聲息地轉身離去,仿佛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綱手的大笑聲戛然而止,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長輩般的嚴肅。
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章海,沒好氣地斥責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想著追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有多虛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傳來一陣輕微的、仿佛觸摸到冰涼光滑的瓷器的觸感。
“行了,治療結束,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恢複吧!”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密室,隻留給章海一個瀟灑而又幹脆的背影。
她前腳剛走,旗木朔茂後腳就走了進來。他看著還趴在床上的章海,眼神裏依舊帶著那種毫不掩飾的鄙視。
“用心不良。”他淡淡地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因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治療中斷了。本來今天就可以出院,現在看來,至少還要再躺三天。你耽誤了三天的訓練時間。”他說話時,舌尖泛起一股淡淡的、類似燒焦了的咖啡豆的苦味。
章海從床上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知道,自己這次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暗下決心,下次,一定要等綱手把所有治療都做完之後,再進行表白。
他仿佛能聽到一陣細微的、類似水滴落在平靜湖麵的“滴答”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就在這時,一名醫療忍者走了進來,恭敬地對旗木朔茂說道:“白牙大人,他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現在可以轉入普通病房進行後續觀察了。”旗木朔茂點了點頭,對章海說道:“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需要去向三代目大人匯報任務。”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火影辦公室裏,猿飛日斬聽著旗木朔茂的任務匯報,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意外的表情。
對於白牙能夠輕鬆解決掉砂隱村的先遣部隊,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任務,完成了。”旗木朔茂的匯報,一如既往地簡潔明了。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麽。
“不過,”旗木朔茂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次任務,我沒有出手。”
猿飛日斬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旗木朔茂,聲音都有些變了調:“你沒出手?那四十個砂忍……”“全部,都是章海一個人殺的。”旗木朔茂的回答,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猿飛日斬的心中炸響。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這個動作持續了大約半秒。
他重新將煙鬥放回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這個孩子……他的潛力,或許真的……在你之上。”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我們必須警惕,因為宇智波斑曾經也是一個天才,所以我們不能讓章海成為下一個宇智波斑,因為隻有天才才能毀滅村子。”
當章海再次從昏睡中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普通的病房裏。…
窗外的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被子上,暖洋洋的。…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卻又十分幹淨俊朗的男性麵孔,正帶著溫和的笑容,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人有一頭烏黑的短發,一雙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般,深邃而又明亮。
看到章海醒來,他微笑著開口,聲音如同春風般和煦。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那張幹淨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
他見章海醒來,便主動伸出手,掌心泛起柔和的綠色光芒,輕輕地覆蓋在了章海的額頭上。
“別動,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他的聲音輕柔而又充滿了安撫的力量。
一股溫暖而又精純的查克拉,順著他的掌心,緩緩地流入章海的體內,滋潤著他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經脈。
章海驚訝地發現,這股醫療查克拉,其精純程度,幾乎不亞於綱手。
在他的治療下,自己身體裏最後那點不適感,也很快就消失了,就連精神,都恢複了不少。
“我叫加藤斷,是這裏的醫療忍者。”男人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章海看著他,他有一頭很漂亮的淡藍色長發,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
但奇怪的是,章海對這個名字,卻沒有任何印象。
按理說,擁有如此高超醫療忍術的人,不應該籍籍無名才對。
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或許,這個人,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已經犧牲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口腔裏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類似金屬和血腥混合的鐵鏽味。
“謝謝你,加藤斷先生。”章海從病床上坐起來,真誠地向他道謝,“為了表達我的感謝,等下我請你吃飯吧?”“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加藤斷微笑著搖了搖頭,婉拒道,“而且,我還有很多病人需要照顧,恐怕沒有時間。”“沒關係,我等你。”章海的態度很堅決。
他仿佛能聽到一陣細微的、類似昆蟲振翅的“嗡嗡”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加藤斷拗不過他,隻能無奈地笑了笑,轉身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章海就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穿梭於各個病房之間,為那些在任務中受傷的忍者們進行治療。
他一直忙碌到日落西山,最後一縷餘暉也消失在地平線之下時,才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從最後一個病房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