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逃離cc園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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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後,進來兩個打手,一左一右押著人陸續出去。
    倘若先前還抱有什麽僥幸心理,在看到自己同死屍待在一個空間後,星鏈這些人全部變得啞口無言。
    他們是真的會殺人!
    一向活在法治社會的這些人,日常做的最過份的事情不過是說說同事壞話,網上和人對罵,現實裏個個都是普通公民。
    保安小王被打的如今還躺在地上,前腳拖出去地死屍蜿蜒的痕跡還在。
    薑一不知道每一個被拖出去的人最後去了哪裏,輪到他時,也許見她是個漂亮女人,行走間,拖動他的馬仔不懷好意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薑一臉漲的通紅,感覺惡心又憤怒,卻隻能無奈的壓下。
    許久不見陽光,此時是傍晚五點多,薑一第一次看到所在地的風光。
    帶著尖銳倒鉤的高欄鐵絲網,上麵通著高壓電,每走不到十米遠就會看到轉動著的攝像頭,以及各個出口守著的馬仔。
    薑一甚至看到,有穿著當地軍裝的一隊十個人,在到處巡邏,他們腰上別著警棍和槍支,戴著黑色帽子。
    薑一不過是多看了巡邏隊幾眼,就被左邊的打手一腳踹在小腿上。
    “再多看幾眼,就挖掉你的眼睛。”打手惡劣的笑著,說出的話讓人無比確信,他們確實會這樣做。
    薑一左腿傳來悶痛,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不是害怕,是身理性疼痛,控製不住的流眼淚。
    薑一忍氣吞聲的被押送到一間小屋子,屋子裏麵是一張桌子,他被推到椅子上,桌子前坐著陳子風。旁邊還站著幾個抽煙的打手。
    “打電話,記住,三十萬,一分不能少。”陳子風將一隻手機丟在桌麵。
    薑一此時被解開了手銬,他拿起自己的手機,開機,指紋解鎖,入目所及是四五個未接來電,打開微信,上麵是媽媽的一通未接語音通話,弟弟的三通未接語音電話。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裏,薑一快速翻看聊天記錄,過去的三十多個小時,他沒有分享旅遊見聞,家裏人以為他手機丟了,叫他盡快報個平安。
    爸媽的字裏行間都是對女兒的擔心。薑一感受著陌生的關懷,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動作快點。開外放。”
    一個打手抓住薑一的頭發,迫使他昂起了頭,頭皮瞬間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薑一撥通了跨國電話,卻不是打給爸媽的,而是備注為“薑禾”的弟弟。
    “喂!姐!”
    電話很快接通,薑一搜索出本副本的記憶,薑禾與男性的自己有五六分像,隻不過常年在工地上幹活,身體更為結實,皮膚黝黑。
    “你怎麽這麽久不回信息?爸媽擔心死了,你還好吧?”薑禾說的又快又急切。
    薑一望著對麵的陳子風,聽著手機裏傳出來的親人聲音。嘴角扯出一個笑。
    “薑禾,我回不去了,照顧好爸媽,任何人的話都不要信。”
    幾乎是薑一話落下的瞬間,身邊兩個打手搶過手機,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火氣沸騰著。
    陳子風眼睛一挑,舔著唇,殘忍又惡劣。
    薑一入職星鏈公司一年,見到陳子風的次數寥寥可數。
    更多時候,是從同事嘴裏聽到,小美和他單獨出去等。
    原本以為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司主管,沒想到私下裏,竟然是跨國詐騙犯罪頭目。
    “薑一,設計部裏,張蕾虛張聲勢,胡亞寧懦弱無能,李景方貪心淺薄,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以你的樣貌和頭腦,放聰明點,在這裏可以實現你以前一切想要的東西。金錢,珠寶,權利……一切都唾手可得!”陳子風站起身彎腰看著薑一,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給臉不要臉的婊子!”
    “我是不可能讓我的家人陷入你們的圈套。既然已經入了園區,30萬給了,真的就能離開嗎?從來沒見過狗會吐出到嘴的肉。”薑一明知道應該委屈求全,明知道應該順著他們才能減少折磨。
    可他不想!
    他初中起就沒有了爸爸媽媽,進入這個副本,得到的是家人真正的關愛,哪怕隻有短短幾天,可他依然不願意因為自己拖垮那個家。
    想到每天在工地做工的弟弟,生病的媽媽,一把年紀每天在醫院和家裏來回跑的爸爸,薑一怎樣也無法狠下心,去要那三十萬。
    遊戲是假的,感情是真的。
    何況,薑一明白自己的臉多有價值,但凡人還活著,總能為這些壞人帶來價值,頂多一些皮肉之苦,不至於立馬死去。
    薑一在這一刻,無比肯定,自己的堅持為了什麽。
    “拖下去,拔了指甲,丟進水牢裏關他三天。”陳子風下了命令。
    薑一被按在椅子上,身旁是和他一樣的華國人打手,刀疤男甘舉著一把虎口鉗子走了上來。
    沒有人說話,仿佛做過千萬次一樣,一個打手將薑一地手按在了桌子上,另一個打手按住了薑一的身子,在薑一睜大的眼睛裏,甘舉起虎口鉗子,對準了薑一右手食指指甲。
    淡粉色,修剪得體的指甲,被虎口鉗子夾住,在下一刻,指甲片被連根拽起,血水頃刻湧出,一些肉末連帶著指甲片被丟棄在地上,滾進了灰塵裏。
    “啊——”
    薑一叫出了聲,都說食指連心,仿佛火燒一樣的疼從食指傳遍全身。
    薑一幾乎忘記了呼吸,疼的麵目慘白,眼淚和鼻涕一起湧出,而後薑一昏死了過去。
    “陳哥”甘回頭請示陳子風。
    以往他拔指甲,最少也是拔完三個這些人才會暈倒,沒想到薑一一個都受不住暈死過去。
    “拖下去,丟到三號水牢裏。”陳子風掏了掏耳朵,對於這些尖叫司空見慣,他在手機上給小美發信息,樂嗬嗬的約好了晚上見麵,隻覺得見這些豬仔是在浪費時間。
    而薑一則被打手拖走了。
    一路拖行,來到一處黑漆漆的房子裏,在這裏分為一個個小隔間,每個隔間門口都是仿照監獄建造的手指粗欄杆,裏麵是向下挖的深度達兩米的水池,頭頂上垂下一個個鐵鎖。
    負責這裏的打手從對方手上接過昏死的薑一,冷漠的將人雙手掛在鐵鎖鏈上,身體丟進了水牢裏。
    薑一仿佛是一條風幹的魚,下半身直到胸口處都被泡在汙水裏,上手雙手被拴住吊起。
    “打一針,免得真死了。這女人長得不錯。”
    交接完畢,曾經摸過薑一屁股的那個打手多交代了一句,惹來同夥嘲笑。
    “想開葷了?你還是個雛吧?坤。”
    名叫坤的打手嘿嘿一笑,沒有反駁。
    “行了行了,死不了。”
    水牢這邊的打手趕走了人,熟練的從自己辦公桌裏抽出針管和玻璃瓶,直接一針紮在了薑一手臂上。
    一串血珠冒出,很快又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