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們的仔細搜尋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阿斯特蘭看到牆麵上有一張巨大的聖人之相。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連忙去找關於這個聖人的書籍，果然被他給找到了。
    …………
    阿斯特蘭的手指重重按在泛黃的書頁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地下室的煤油燈在石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將聖人畫像上的黃金桂冠映得忽明忽暗。羅素的聲音還在耳畔回蕩，像把尖刀挑開了混沌迷霧。
    "三百年前普拉瑪星區的集體幻聽事件。"羅素突然抓起書卷指向某段文字，戰甲關節碰撞在橡木桌上發出悶響，"記載裏說聖人顯靈阻止了混沌侵蝕，可那年正好是鋼鐵勇士戰幫血洗鑄造世界格利昂的年份——"
    灰騎士連長猛地抬頭，聖像畫中悲憫垂目的麵孔突然與記憶重疊。三周前清理邪教徒巢穴時，他們曾在祭壇底部發現過相同的麵容，隻不過那尊雕像的眉心多出了第三隻滴血的眼睛。
    "立即聯絡審判庭檔案庫。"阿斯特蘭的盔甲伺服發出尖銳蜂鳴，他扯下披風裹住那本羊皮書，"調取所有關於聖塞巴斯蒂安·莫爾的情報，包括被列為絕密的......"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傳來劇烈震顫。碎石從穹頂簌簌落下，混著惡魔腥臭的嘶吼穿透十米厚的岩層。羅素已經撞開地窖暗門，飲血者工兵鏟的金色力場在黑暗中劃出閃電般的裂痕——十二具掛著國教徽章的屍體正從教堂長椅下爬出，蛆蟲從他們空洞的眼窩裏瀑布般傾瀉。
    "看來有人不想我們查下去。"阿斯特蘭的靈能長劍迸發出刺目銀焰，照亮了講經台上正在融化的鍍金聖杯。猩紅的液體從杯口汩汩湧出，在地麵匯聚成八芒星圖案。
    “準備戰鬥！”阿斯特蘭怒吼著。
    灰騎士們手中的神聖爆彈槍瘋狂開火。
    可是這些幹屍十分的堅韌就算是頭顱被打碎了依舊活動自如迅捷的向他們發起進攻。
    羅素立即催動身體之中的靈能之力，金色的電光在他身體四周流轉，一麵金色盾牌虛影若隱若現，怒吼著衝向幹屍。
    戰鬥一觸即發。
    地下教堂內，戰鬥的餘波仍在回蕩。羅素倚靠在破碎的講經台旁，飲血者工兵鏟的金色力場已經熄滅，工兵鏟依舊閃著寒光，他的胸甲凹陷下去，鮮血從縫隙中滲出，在裝甲上畫出蜿蜒的痕跡。每一次呼吸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但他仍死死盯著地上那些支離破碎的屍體。
    阿斯特蘭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銀焰巨劍插在地上，劍身上的符文黯淡無光。灰騎士連長的肩甲被撕開了一道猙獰的裂口，露出下麵血肉模糊的傷口。他單膝跪地，頭盔的麵甲已經碎裂，露出一張布滿汗水的蒼白麵孔。
    "這些不是普通的僵屍。"羅素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他們的動作......太協調了，就像......"
    "就像有人在操控提線木偶。"阿斯特蘭接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屍體胸前的國教徽章上。徽章表麵的鍍金正在剝落，露出下麵暗紅色的混沌印記。
    灰騎士援兵們正在檢查戰場，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教堂內回響。突然，一名戰士在祭壇後發現了一扇暗門。暗門上的鎖已經鏽蝕，但依稀能看出上麵的國教紋章。
    "長官，這裏有發現！"
    阿斯特蘭強撐著站起身，他的戰甲伺服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羅素想要跟上，但剛邁出一步就踉蹌著跪倒在地。灰騎士連長回頭看了他一眼，從腰間的藥劑匣中取出一支注射器扔了過去。
    "聖血藥劑，能暫時壓製你的傷勢。"他的聲音依舊冰冷，但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最好跟來，卡舍津。這場陰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
    暗門後是一條向下的螺旋階梯，潮濕的石壁上爬滿了發光的苔蘚。隨著他們深入，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甜膩的腐臭。階梯的盡頭是一間圓形密室，牆壁上鑲嵌著數百個玻璃罐，每個罐子裏都漂浮著一具嬰兒的屍體。
    密室中央是一座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本厚重的典籍。當阿斯特蘭的手指觸碰到書頁時，一股強大的靈能衝擊將他掀翻在地。羅素勉強扶住牆壁，看著那些玻璃罐中的嬰兒突然睜開了眼睛，數百雙血紅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
    "這不是結束。"阿斯特蘭掙紮著爬起來，他的鼻孔滲出鮮血，"這隻是開始......"
    密室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數百個玻璃罐中的嬰兒屍體在靈能的作用下化作漆黑的煙霧，如同被無形的漩渦吸引，在祭壇上方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影。那黑影逐漸凝實，顯露出一個身高近二十米的恐怖惡魔。它的身軀如同熔岩般流動，表麵布滿了扭曲的麵孔，每一張麵孔都在發出不同的尖叫和哀嚎。
    "我是千麵魔君的仆人，你們這些大膽的凡人，竟敢打擾我的沉睡！"惡魔的聲音如同雷鳴，震得密室四壁簌簌落灰。它的雙眼如同兩輪血月，俯視著地上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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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特蘭強撐著站起身，銀焰巨劍在他手中重新燃起光芒。他的戰甲已經殘破不堪，鮮血從多處傷口滲出，但他依然挺直了身軀。"為了帝皇！"他怒吼一聲，率先衝向惡魔。
    灰騎士們緊隨其後，靈能武器在黑暗中劃出耀眼的光痕。然而，惡魔隻是輕輕揮動手臂，一股強大的靈能衝擊便將他們掀翻在地。阿斯特蘭的巨劍勉強擋住了這一擊，但他的戰甲伺服發出刺耳的警報，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
    羅素掙紮著想要加入戰鬥，但惡魔的目光已經鎖定了他。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提起，懸浮在半空中。惡魔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有趣......你身上有古聖的力量。這種力量，不該屬於凡人。"
    劇痛從羅素的每一根神經末梢傳來，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他的體內攪動。他的金色靈能在惡魔的壓迫下開始外溢，形成了一道微弱的光暈。惡魔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這股力量吞噬。
    就在這時，阿斯特蘭突然暴起。他放棄了防禦，將所有的靈能注入巨劍，銀色的火焰瞬間暴漲。他如同一顆流星般衝向惡魔，巨劍直刺惡魔的心髒。
    "為了帝皇！為了人類！"阿斯特蘭的怒吼在密室中回蕩。
    惡魔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巨劍刺入了它的身軀。銀色的火焰在惡魔體內蔓延，將它表麵的麵孔一個個燒成灰燼。惡魔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靈能衝擊將阿斯特蘭震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羅素感覺到束縛自己的力量突然減弱。他抓住這個機會，將所有的意誌集中在飲血者工兵鏟上。金色的靈能如同火山噴發般湧出，工兵鏟的力場重新激活，發出刺耳的嗡鳴。
    "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羅素咆哮著，將工兵鏟擲向惡魔。
    金色的光芒如同利箭般穿透了惡魔的身軀。惡魔發出最後的哀嚎，龐大的身軀開始崩潰，化作無數黑色的灰燼。密室中的玻璃罐一個接一個炸裂，嬰兒的屍體化為塵埃。
    當最後一絲黑暗消散時，羅素癱倒在地。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傳來阿斯特蘭微弱的呼喚："羅素......堅持住......"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羅素仿佛看到了那個聖人的麵容。那張悲憫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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