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變成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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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拉格·禁閉聖所·夢境邊緣
羅素的意識漂浮在虛幻與現實的夾縫中。
左耳:回蕩著帝皇的聖言,莊嚴而冰冷——
“汝為吾之利刃,當斬盡異端。”
右耳:混沌的低語如蛆蟲蠕動——
“他害怕你……就像害怕另一個荷魯斯……”
而夢境深處,卡楊思的幻影緩緩浮現。
這位已墮落的奸奇巫師,在虛幻的帷幕中向羅素展示著扭曲的“真相”——
夢境畫麵閃爍:
1. 基利曼簽署密令:全息影像中,攝政王對機械教賢者下令:
“若羅素無法控製,立即啟動‘淨化協議’。”
而現實中的基利曼從未說過這句話)
2. 禁軍的黑箱計劃:瓦爾多斯手持一柄鑲嵌黑石的長矛,低聲說道:
“這把‘弑聖之矛’就是為他準備的。”
實為卡楊思從羅素恐懼中編織的謊言)
3. 最致命的幻象:基利曼站在黃金王座前,手持帝皇之劍,腳下踩著羅素的屍體,輕聲道:
“人類不需要第二個神。”
羅素的靈魂在夢中震顫,金色靈能不受控製地暴走,現實中的囚室黑石牆壁開始龜裂。
當羅素猛然驚醒時,發現——
自己的雙手正掐著一名前來送餐的 機械教侍僧 的喉嚨,對方的麵罩已經碎裂,機械肺被捏成了廢鐵。
飲血者工兵鏟竟自行突破了黑石保險箱,懸浮在他身旁,血槽中湧動著暗紅色的混沌能量。
監控屏幕後的基利曼正急速下達指令,一隊 寂靜修女 衝向囚室。
“這不是我做的……” 羅素鬆開侍僧,看著自己流淌著金紅雙色能量的手掌。
卡楊思的聲音最後一次在他腦中響起:
“看看他們多快就認定你墮落了……就像當年對待千子們一樣。”
寂靜修女的黑艦已經抵達聖所上空。
基利曼站在指揮台前,麵前是三個選項:
1. 執行滅絕令:用黑石炸彈將羅素與整個禁閉區湮滅徹底杜絕風險)
2. 放逐至恐懼之眼:讓混沌去處理這個“問題”可能製造更可怕的敵人)
3. 賭上人性:親自進入囚室與羅素對話原體也可能被腐化)
他的手指懸在按鈕上方,帝皇之劍在鞘中嗡鳴。
而此刻的羅素,正用飲血者劃開自己的左臂——金色血液中,混雜著絲絲縷縷的猩紅。
…………
黑石囚室·靈魂審判之間
基利曼踏入囚室的瞬間,黑石牆壁上的符文全部亮起,靈能抑製力場讓空氣變得如鉛塊般沉重。羅素跪在地上,飲血者工兵鏟橫陳於前,刃口的金光與暗紅如兩條糾纏的毒蛇。
“大人……” 羅素的聲音嘶啞,左眼的金色火焰忽明忽暗,“如果我的結局是成為另一個荷魯斯……請您親手終結我。”
基利曼沒有佩戴頭盔。他讓羅素看清自己臉上的每一道皺紋、每一分疲憊——那是萬年征戰與攝政重擔刻下的痕跡。
“我見過真正的墮落者。” 原體半跪下來,與羅素平視,“他們在最後一刻,想的都是‘我沒錯’。而你……你在恐懼自己犯錯。”
考爾在囚室外啟動了最後的檢測裝置:
靈能光譜分析:羅素體內的金光中,仍保留著87.3的純淨帝皇靈能
混沌汙染指數:僅集中在飲血者工兵鏟的血槽部分占比12.7)
靈魂共鳴測試:當基利曼靠近時,羅素右眼的人類瞳孔會輕微擴大
“有救。” 考爾的機械觸手飛速運算,“但需要剝離武器。”
羅素突然抓住基利曼的手腕,力道大得讓精金護甲嘎吱作響:
“大人,它在對我說話……飲血者說您會背叛我!”
基利曼反手握住羅素顫抖的手指,另一隻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我告訴你二件事。”
1. “你在巴魯南的戰壕裏救過十二個新兵,他們現在都活著。”
全息投影顯示那些士兵的現況)
2. “我父親當年如果多解釋幾句……或許荷魯斯就不會墮落。”
帝皇之劍被插在兩人之間的地麵上)
飲血者突然劇烈震顫,血槽中的暗紅能量試圖撲向帝皇之劍,卻被劍柄上的黑石符文逼退。
基利曼突然握住帝皇之劍與飲血者,將兩把武器交叉相抵!
黑石與金光 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羅素慘叫 著蜷縮起來,左眼的金光如液體般流出
飲血者鏟刃 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混沌符文,竟組成一張獰笑的惡魔麵孔
“現在!” 基利曼對考爾吼道。
大賢者啟動囚室頂部的 靈能抽離裝置 ——那是用寂靜修女的灰髓與黑石打造的禁忌器械。一道銀光籠罩飲血者,硬生生將暗紅能量從羅素體內抽離!
當最後一絲混沌能量被剝離時:
羅素左眼的金光徹底熄滅,變回普通的人類眼球
飲血者工兵鏟斷成兩截,鏟頭部分化為鏽渣
基利曼的帝皇之劍出現一道裂痕
“結束了。” 原體喘息著扶起虛脫的羅素,“歡迎回來,士兵。”
囚室外,卡裏昂和超級天使們集體單膝跪地,羽翼收攏成致敬的弧度。
而無人注意的角落裏,那攤飲血者的鏽渣中,有一粒暗紅血珠悄悄滲入了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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