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東都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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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峰早月恢複意識的時候,正趴在琴酒的身上吸血,恍惚中有些熟悉的姿勢。
他抬起臉,看著下麵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琴酒,茫然的喊了一聲:“弘一?”
“哥你清醒了?嚇死我了!”旁邊的巨大屏幕上,十歲模樣的弘一跳了出來,“你剛剛突然倒地,我一掃描發現你心跳微弱。”
“……然後你把琴酒叫來了?”
“根據血液回複周期表,他本來也可以再讓你吃兩口了。而且他剛好就在附近。”弘一咳嗽了一下,“但這次你有點狠,他現在失血過多了,不急救一下可能會有永久性的後遺症了。”
“打120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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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icu裏麵躺著的琴酒,藤峰早月麵色同樣蒼白。
“藤峰先生,你朋友黑澤先生現在因為大量失血,出現了心肺功能衰竭的症狀。現在已經進行了緊急輸血搶救。”醫生一臉嚴肅的問道,“但這大量失血不太正常,我們沒找到明顯大形的外部傷口……他是怎麽失血這麽多的?”
藤峰早月張嘴了半天,不知道怎麽解釋,我不小心一口吃過頭了?
醫生看藤峰早月表情雖然依然變化不大,但眉頭微皺,似乎很煩惱怎麽解釋,於是開始自己推測起來:“也沒有內出血的症狀,除非是針管插入動脈血管……黑澤先生是想自殺嗎?”
“……”看弘一的攝影回放裏,琴酒見我那樣撲上去都沒反抗下,感覺和自殺確實差不多。
藤峰早月心裏小聲回答。
醫生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手法很專業,他是真的很想死。”
“……”
“就算後續沒有引起發燒之類的情況,也需要躺七天左右才能轉回普通病房。好在他體質看起來不錯,平時也有保養鍛煉,隻要後續不發燒,好好休養也有完全康複的可能。”醫生又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才轉身離開了。
藤峰早月摸出手機,又在耳朵上塞上了耳機:“你一直震動是有什麽事嗎?”
“……我剛剛處理了下組織的情報數據,發現組織有自己的醫院。一般不會這樣就近送,而是去專屬醫院防止情報泄露。”
“你之前不知道?”
“那是研究部的,我之前對那邊的數據沒興趣。”弘一理直氣壯。
“現在怎麽辦?”
“我很想說轉院,但icu出來太危險了,還是七天後吧。不過哥你當時是怎麽了?”弘一奇怪道。
藤峰早月摸了摸胸口,剛長出來的一顆心髒又沒了。
大概這就是身體和世界都在告訴他別太多心。
“我……找到我徒弟了。”
“啊?你徒弟?那個繼國岩勝?和那把刀有關係嗎?”弘一驚訝。
“我很虛弱的時候,沒有瘋狂的衝出去殺人嗎?”
“沒有,因為上次深山美術館失竊的關係,館裏幾乎是全密閉空間,隻有新風係統運行,沒有任何外來味道的關係。琴酒是你虛脫倒地後進來的第一個人。”
“嗯,他要在醫院七天嗎?我向學校請假七天吧。”
“開什麽玩笑?七天不上課照顧琴酒?哥你會這麽好心?”弘一震驚得都想叫出來,但突然他大腦裏的計算出了另一個答案,“……你這次很嚴重,所以不敢去見善照。”
不是疑問句。
藤峰早月沒有回答。
“我給你再找一些食物,看來真的很嚴重,你發生了什麽?”弘一麵色變得嚴肅。
“不用找食物了,就營養來說,我其實已經足夠,隻是需要時間休息。”這次琴酒失血大概超過1500,和死亡幾乎一線之隔了。所以送醫直接進行了大量的輸血搶救。
看著玻璃牆裏麵帶著呼吸機的琴酒,藤峰早月思索了一下:“訂一個在這旁邊的酒店吧,我不回家了。”
“我可以通知伏特加他們過來照顧,你不用在這裏。”弘一說道。
“好,我需要休息上一段時間,可能會睡挺久。”
“那你怎麽給善照說呢?”
“就說照顧朋友,他進醫院了。”藤峰早月決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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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住我妻善照太熱心。
“我來幫忙一起照顧吧,你在哪個醫院?”
“不用,你好好上課吧,還要打工。”藤峰早月推辭道。
“在哪個醫院?涉穀?新宿?”我妻善照已經猜測起地點,“不過你會請假一周去照顧,看來真的很嚴重……他因為什麽住院?生病嗎?”
“受傷了。”
“受傷啊。”我妻善照感到奇怪,“你有我不知道的,受傷後去醫院願意請假一周去照顧的朋友?”
“嗯,其實也不是很熟那種,但……”
我妻善照從藤峰早月的語氣裏聽出了不對勁:“他身上的傷是因為你?”
藤峰早月轉移了話題:“這一周能麻煩你幫忙去喂一下丸太郎它們嗎?它們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能飛高。”
“沒問題,你現在在哪個醫院?”
“謝謝。”藤峰早月果斷掛了電話,不能再說了,按我妻善照對他的了解,再說下去肯定什麽都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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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你確定自己能恢複?”弘一問道,“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名單,放心,絕對都在規則以內。”
“能恢複,再吃也用處不大的。”藤峰早月搖頭,實際上他如果隻是保證生存的話,一年一個人就完全足夠了,而琴酒這種一點血就能當十多個人的效果,吃得多也不過是滿足口腹之欲罷了。
弘一重新安排了下琴酒的任務規劃,並且讓伏特加趕到了東都醫院。
icu不需要人長期陪護,每天其實隻有一個小時進去探視的時間。所以藤峰早月隻是在東都醫院旁邊的酒店睡眠而已。
這一睡就過了四天。
直到被弘一叫醒:“兄長大人,阿笠博士來了電話。”
“嗯?”藤峰早月接了電話,“阿笠博士,有什麽事嗎?”
“早月,這周六你有空嗎?小蘭說要去工藤宅打掃衛生,我覺得要給你說一聲。”
“工藤宅打掃衛生?”藤峰早月剛醒來,腦子還有些模糊,“小蘭進去做家政嗎?”
“以前有給你說嘛,每過一段時間,就算新一不住在家裏,也得掃掃灰塵之類的。”
“這樣啊。”藤峰早月抬手按了按額頭,“抱歉,我最近有點事,沒有時間過來。”酒店裏睡了太久,窗簾拉得嚴實,一時之間藤峰早月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哦,好的,有事忙嗎?”阿笠博士疑惑,“新一說這幾天你也沒給他電話。”
“嗯,沒什麽,很快就好了。”藤峰早月站起身,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下麵是燈火輝煌的東都夜景,能清晰看到東都鐵塔的彩燈變幻,“最近天氣不錯,你們周末沒去露營嗎?”
“其實這周日我準備帶孩子們去看假麵超人的錄影現場。”阿笠博士笑道。
“這樣啊,挺好的,天氣晴朗,連東京塔看著都比平時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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