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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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中努的婚禮現場,婚禮會場的落地窗外,剛剛入夜。
    天上星星還沒出來。
    會場布滿了各色的鮮花,美輪美奐。
    可惜除了各個警察,並沒有他們的親朋好友到場觀看。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神父在恢宏的音樂下,說出了這句結婚的台詞。
    村中努拿出戒指,正要為新娘戴上。
    “怎麽了?”目暮警官突然聽到話筒裏傳來驚慌的尖叫,“發生了什麽?”
    “不好了!警部,綁架千葉那夥兒人,劫持了小孩當人質!”耳機話筒裏,聲音嘈雜紛亂,目暮警官耳朵震得微疼。
    “該死!”
    “還有,看窗外!”耳機裏,最後一聲響起,就斷了聲響。
    本來劫持了柯南,拿著手槍正要進入會場的,要報複普拉米亞團體的那群人,正剛踏入會場。
    這棟婚禮會場大樓的樓頂,安室透拿著手機,聽到了弘一的聲音:“南瓜燈裏的液體已經全部轉移。”
    “沒有殘留?”安室透站在樓頂,輕聲問道。
    “啾太郎和貝爾摩德確認過。”
    “好。”安室透站在了這座涉穀大廈的樓頂邊緣,掛斷了手機,抬起了手,“開始。”
    兩掌拍擊,啪的一聲,先是安室透站著的整棟大樓,接著是受到管製的涉穀十字街道兩邊的大樓,全部照明燈一下全滅了下來。
    一個聲音傳遍了整個涉穀:“先生們!女士們!萬聖節快樂。我是幻術師君特·馮·哥德堡二世,為你們帶來了萬聖節的全新表演!”
    本來還小有騷動的人群一下安靜了下來,抬頭向著聲音方向看了過去。
    那是涉穀中心的大樓樓頂,在周圍商用樓全部熄燈的時候,隻有那個樓頂被幾個聚光燈照著。
    金發的幻術師站在樓頂邊,一步步虛空的踏出,在空氣中越走越高,懸浮在了這片為了萬聖節,道路管製了的區域上方。
    “對日本來說,萬聖節雖然是西方的,但同樣的,也有本土的各種傳說。”幻術師張開雙手,聲音在寂靜下來的人群上方回響,“據說從平安時期,日本就有靈性高的人,會在特別的夜裏,看到百鬼夜行。”
    下麵人群開始有聲音小聲討論。
    “靈性高的人?百鬼夜行?是說這次的幻術表演,會是百鬼夜行?”
    “正好萬聖節啊,別說挺應景的。”
    “但他說靈性高的人會看見?”
    “大概是這幻術是催眠?防止有些人催眠不了?”
    “哇哇哇,據說他是世界第一幻術師誒,這樣的表演是免費的嗎?”
    那懸浮在空中的幻術師,突的咧開嘴巴,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血紅的嘴巴張開,裏麵露出尖牙。同時下半身衣物全部撐爆,化出了金色的巨大蜘蛛身。
    聚光燈下,人們這才發現,那些尖利的蜘蛛爪尖,正站立在很細的白色絲線上。
    整個涉穀的上方,布滿了這樣細細的絲線。
    “百鬼……夜行……”蜘蛛的聲音變得沉悶,在涉穀街道上回響,“生人……退避……”
    烏雲快速覆蓋了天空,擋住了剛剛明亮起來的圓月。
    一聲什麽鳥類的嘯叫,大片的烏鴉飛過上空,接著是車輪滾動的聲音。一個巨大的人臉車輪踩著火焰自空中滾過。
    下麵傳來各種驚呼。
    “絡新婦!這個我知道,絡新婦!”
    “鬼火輪?那是鬼火輪嗎?”
    “你在說什麽?我隻看到烏鴉啊?”
    “看來你靈性不夠。”
    “烏鴉群裏麵混著什麽?鳥人?”
    “姑獲鳥嗎?是姑獲鳥吧? ”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我隻看到那個幻術師變的蜘蛛,還有烏鴉啊。”
    有人還是沒看到什麽。
    黑霧開始在人群中彌漫,從陰影處,出現各種人想象中的鬼怪。
    雪女、河童、單腳跳著的雨傘和各種各樣的小妖怪開始奔跑。
    終於有人尖叫著開始想要逃離。
    這時有穿著警察製服的人開始舉著牌子,告訴大家有序離開涉穀,開始疏散或驚慌或興奮的人群。
    目暮警官扯出耳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但外麵那個和他們差不多高在空中的巨大金色蜘蛛,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還有天空中四處飛翔的烏鴉。
    “這是怎麽回事?”
    連挾持著柯南衝進來的那個向普拉米亞複仇的團體都有些懵了,有人甚至下意識朝著落地窗的玻璃開了一槍,哐當一聲,那塊玻璃炸裂,但沒有碎掉。
    防彈玻璃。
    大樓裏走道的燈全滅了,會場裏麵也隻剩下最普通的照明燈還亮著。
    高木看到落地窗外麵的金色蜘蛛在空中踩著蛛絲轉了一圈,紅色的眼睛似乎掃過了每個人的臉。天上黑霧裏開始有妖物的臉出現,長舌的、長頸的人頭自空中俯視著下方人群。
    他臉色蒼白的一把抱住旁邊的佐藤:“這……這什麽東西?”
    “哈?”佐藤茫然,“什麽?那個大蜘蛛嗎?”
    “鬼……真的有鬼啊!”
    目暮警官捏了捏鼻梁,閉眼回憶:“怎麽回事?萬聖節幻術活動?沒聽到有警務報備啊。”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俄語的尖叫:“那是什麽?”
    幾人循聲看去。
    一個白色翅膀的……天使?張開著巨大白色翅膀懸在空中,金色的長發沒有重力一般漂浮著,緩緩下沉,麵對著站在婚禮台上的神父和夫妻。
    眾人隻能看到他穿著白色長袍的背麵,羽翼在黑暗中白得反光。
    “善無褒償,惡必刑償;亡魂索怨,魄誅業彰!”威嚴的聲音在會場中回響。
    村中努手裏還拿著戒指,一臉無措的站在那裏:“什……什麽?是萬聖節活動嗎?”
    “不……不要!不要過來!”克裏斯蒂娜和血紅的眼睛對視,臉色一白,摔掉了手裏的捧花,似乎看到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什麽,驚慌後退,撞倒了身後的神父,接著撞在了後麵的花柱上。
    “親愛的?”村中努忙轉身要去扶她。
    “不要過來!你們已經死了!死了!”克裏斯蒂娜大聲喊叫,接著像是感受到什麽,痛苦地撕爛了身上的婚紗丟到一邊,“火!著火了!救火啊!”
    她婚紗下麵,是一件緊身的黑色防彈衣,大腿上甚至還綁著一把機關步槍。但現在她隻是尖叫著在地上翻滾,像是要撲滅身上不存在的烈火。
    接著她身體出現呼吸不過來的情況,開始劇烈咳嗽。
    村中努緊張的走到她身邊,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克裏斯蒂娜。
    隻有柯南看著空中的白色背影,雪白翅膀輕輕扇動了下,聲音繼續響起:“有罪,當誅。”
    克裏斯蒂娜發出最後一聲尖叫,身體縮緊,肌肉收縮,皮膚開始變得焦黑碳化。
    接著那身影翅膀一拍,朝著消防通道外極速飛去。
    柯南看了眼已經明顯沒有可能活下來的克裏斯蒂娜,轉身跟著那白色身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