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哪裏呢？要去玩些什麽呢？”
    牽著綽的手走在街上，對現狀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
    “鳩姐姐，想去哪裏玩呢？”
    綽握得很緊，雖然她有些追不上已經興奮起來了的鳩的步頻，但還是死死抓著沒有鬆開過。
    “看你啊~不是都說好了，要聽小綽的，要陪綽去玩她喜歡的東西嗎？”
    回過頭，對著綽笑著...
    如何用一天的時間...
    我要做些什麽呢？
    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誰是誰...
    完全不重要了...
    就連我自己都無法識別出自己和那些克隆體有什麽不同，鳩姐姐就更不可能看出來了。
    也就是說...
    我想怎麽做，綽會怎麽做，都不重要了。
    我要活下去，我要獨占這個姐姐，我要的不隻是這一天，是永遠，永遠永遠的可以隨時像現在這樣，和姐姐一起出門...
    所以，我要做的是...
    在鳩姐姐心中，綽，應該怎麽做。
    就算我是假的，又能如何？
    “那鳩姐姐覺得，我們現在去哪裏會比較好呢？”
    試探著，隱瞞著問道，鳩的嘴角染上了不自覺的笑意。
    ......
    “我回來啦。”
    大門被打開，無視掉裏麵死死盯著自己的綽們，那綽微笑著進門，換好了鞋。
    “你們應該說，歡迎回來，或者，姐姐好，明白？”
    她這麽說著，隻覺得理所當然。
    當然了，她才沒有帶禮物回來。
    如果她們，這些克隆體，願意叫她一聲姐姐，那她才有可能會勉為其難的帶一些東西回來。
    如果不是，自己又憑什麽為她們來分出一部分鳩姐姐的愛呢？
    其結果就是，這些綽之間原本和姐妹一樣親密的關係，一天之內就全部消失了。
    人群悄無聲息的散去，在印證了計劃可行之後，她們之間原本就接近破碎的盟約直接蕩然無存。
    “為什麽。”
    很快，門口就隻剩下兩人。
    一個是剛剛路被堵死，自己進不去的剛剛回來的綽。
    至於另一個...
    那個剛剛進門的綽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如果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那應該...是昨天出去的那個綽吧。
    難道她還在認為，隻有自己才是那個真的，而我今天做的事情，是背叛了她，是搶走了本應該屬於她的東西嗎？
    好愚蠢。
    那明明屬於我。
    “我隻是做了，綽，應該做的事情。”
    出去玩？為了綽出去玩。
    綽想做什麽，鳩姐姐就會陪著她做什麽。
    綽想要鳩姐姐開心，不僅僅是自己要去玩。
    鳩姐姐會開心的，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綽，那是我，一個自以為綽的替代品的不知為何的東西。
    我不會去想綽在意的那些玩樂，我隻是以綽的身份，在做著鳩姐姐會感到開心的事情。
    很醜陋吧？
    非常醜陋吧？
    嘻嘻...我要贏。
    “不，不可能，你不是，你們都不是，我才是真的，你們都隻是我的替代品，憑什麽，你們憑什麽！”
    很注意自己聲音大小的低吼，不想被任何人察覺到的仇恨。
    後天記憶之中的一切畫麵都在教導著她，要顯得友善，要做個好人，好龍。
    可是呢？
    殘酷的現實，本性的暴虐，還有愈發脆弱的理性。
    所剩不多的值得讚揚的，也就隻是哪怕發展成現在這樣，心中的殺意還是遲遲沒有產生。
    “就憑鳩姐姐從來都沒在乎過你。”
    “她在意的從始至終都隻是綽，而不是你，一個替代品，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也同樣無法證明的人。”
    “那你就隻是替代品了。”
    差得遠，和自己差了太遠了，完全沒有防備的必要。
    是不是真的，可和你聲音大小沒有一點關係。
    你不是，我也不是，沒有人知道究竟誰才是。
    如果光是認為自己是，自己就是了，那麽這裏五十個自己，不就全部成了笑話了嗎？
    “真的就是真的，你搶不走...你搶不走我的姐姐。”
    “好啊，你說是，那便是吧，讓開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說著，如果不用繼續在鳩麵前模仿綽應該會怎麽做的話，那麽，在其他綽麵前模仿鳩，也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壓製力很足，那些綽不會敢還嘴的...
    自己推演過了的，如果拿出一副鳩姐姐的氣勢，在那些綽麵前說話，大概率她們會聽從自己。
    前提是自己說的話要是一種對集體有益或者中性的提議。
    “你會後悔的...”
    幽幽地說著，但那綽依舊無動於衷。
    “你又能做些什麽呢？我就是你，你能做的事情，我都很清楚，你做什麽都沒用。”
    “還有啊，我可以奪走，我今天已經證明給你看過了。”
    不再停留，消失在了門廊上，隻留下那一個精神狀態明顯有些異常的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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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我才是...明明我是...
    你們都是假的，假的！別想騙我！
    惡意的波動，鳩熟悉的感覺一閃而過，門外的鳩停下了推門的動作，無可奈何的笑著。
    這些綽，這些妹妹們，終究還是太小了點。
    如果要是自己被複製出來五十份然後還不說誰是本體...
    那估計第一天就要失控開殺了...
    結果這群綽...她們在幹嘛啊？
    就單純的比，誰起床更早？
    自己卷就卷唄，別卷我啊！
    我又不想早起的啊！
    要是每天都要起的比她們早，那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不用睡了...
    這群綽啊，在一個高武，動不動就能單人滅城甚至爆星的世界體係裏，麵對這種發展，怎麽做到和那些校園戀愛漫畫的發展一樣的？
    我勒個鬥嘴，互罵，各種玩命詆毀，就是打死了不動手...
    拜托，這裏又不是什麽早教用書，不用在乎什麽不良影響的。
    大家就是來看血流成河的，能不能打起來啊...
    額，這麽說有些不太合適，但是，我真不在乎你們動手的。
    挺簡單一個事，拖那麽久幹什麽啊...
    感受著門後那種波動隻是一閃而過，再也沒有出現，鳩歎了口氣，然後推門進屋。
    不過也好，刺激也是有用的...
    門廊中法術的波動微不可見，鳩也無法分辨這波動到底來自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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