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媽又給我整哪來了...”
    一片漆黑之中，綽很無奈的罵了一句。
    剛剛她正麵挨了一觸手，好懸沒給她直接打死。
    然後睜眼就到這裏了...
    話說，那個用觸手當武器的自己，真的會用觸手嗎？
    她好菜的啊...
    觸手明明不是這麽用的吧...
    如果給我用，我肯定能給她玩出花來...
    嗯，沒錯字，就是她。
    我包玩死她的。
    歎氣，然後四周張望著，隻可惜除了漆黑看不到別的東西。
    “小小年紀不學好，不像你那些哥哥姐姐一樣言談舉止讓人挑不出毛病，反而學那些街邊混混的話來說了。”
    沉重的聲音在綽耳邊回蕩，她皺著眉，但還是看不到來人。
    “誰？”
    戒備著，她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間，但那裏的武器已經不知去向。
    “嗬，小丫頭，你是一點禮節尊卑都不懂啊。”
    兩個燈泡在綽頭上亮起，綽被那刺眼的金色光芒晃的差點睜不開眼，然後才發現，那是一雙眼睛。
    “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可知道這裏是何地，若是知道，你...”
    “爹？”
    綽看著那發光的龍眼，還有旁邊被照亮了的龍鱗，想都不想直接開口。
    “唉，你咋知道滴？不對不對，你可知道這裏是...”
    “嗨，不就是我被人打死了嗎，你不就是我那個死了的爹嗎，這有啥好猜的，送分題嘛。”
    不是...你怎麽做到這麽平靜的說出這種答案的？
    歲眨巴著眼睛，用自己的小短爪子撓了撓頭，想了想還是弄不明白這孩子的腦回路，索性也就不想了。
    閨女這句爹叫的真好聽，誰說這閨女差的，這閨女太好了。
    龍爪在空中輕輕點擊，把這片空間的燈打開，結束了自己虎頭蛇尾的嚇人體驗。
    “我看看啊...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原來是你啊。”
    歲掏出來一個老花鏡戴在臉上，龍爪抓著眼鏡，眯著眼睛看著綽，不斷的稱讚著什麽，但反正都是些綽聽不明白的話。
    “爹，咱有啥詐屍的方法沒啊，我現在連一歲都不到，我死了你不難受嗎？”
    綽可懶得想歲說的都是些什麽，她借著光亮看到了眼前巨龍的全貌，但心中還是毫無懼意，坐在地上說著。
    “怕什麽，你本就屬於這裏，你可是異數，本不該存在之物，本就應該待在這死者的國度裏，能存在都是我和鳩想的辦法。”
    歲說著，丟掉了臉上的老花鏡，然後用爪子輕輕抓著綽的小胳膊，放在眼前看著。
    “鳩姐姐？”
    果然自己家姐姐不是好人啊...
    不是說，歲是禍國的惡龍，是炎國戰勝的第一個大敵，也是立國之基石嗎...
    壞了，我成前朝餘孽了。
    “啊，啊，她沒告訴你啊，也是，她心軟，不敢直接對你動手也是合理。”
    放下了綽的胳膊，轉手又抓住了綽的小腿，把她整個人提溜著抖了抖。
    “你的問題，我看懂了。”
    極近距離觀察了兩眼，歲就得出了結論。
    “你身上的權柄並不是來自於我，我可沒有東西給你了，都在那群你的哥哥姐姐身上，分的一幹二淨。”
    “但是，你身上的權柄也不是假的，更像是一種衍生，一種無聲的演化，一個事物自己給出的新的發展路線，那路線自己生成了一個新的方法。”
    歲說著，綽已經被顛得有些神誌不清，歲才停手，將綽重新放回在地上。
    “那，我的名字...”
    “綽，當你誕生的時候，整個炎國都在低聲呼喚著你的名字，那權柄不舍得你就此夭折，不惜將世俗的缺口補齊，不甘你不如那些哥哥姐姐，便親自為你取名，綽。”
    “你本應是炎國的一隻新生的巨獸，可卻又因為意識最初寄存於我的代理人身上，最終也被歸結到了歲獸代理人之中。”
    歲說著，用龍爪輕輕觸碰綽的額頭。
    這孩子的出現，就是異數，他能感受到。
    但是...這異數，被上天應允了，被招安了。
    所以說，她原本代表的那虛無的不存在於世界之內的權柄，那個無法用世界上的語言陳述的能力，就統統被囊括在世界的範圍之內了。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
    “你可要好好的謝謝你的鳩姐姐啊。”
    “謝謝？為什麽？她都把我玩死在這了，不說我有什麽理由去謝謝她，就說，我該怎麽謝謝她啊...”
    雖然歲說的很邪乎，說出的內容讓綽都有一種自己很厲害的感覺...
    但還是改變不了自己已經被自己的克隆體殺了的事實...
    “死？誰說你死了？這可一直都是你自己認為的啊。”
    天生真名由世界的意識直接給出，但又因為自己代理人的身份沒有經過思考。
    沒有給出那個我是誰的答案，她也就獲得不了行走在世間的授權。
    所以，鳩給出的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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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綽玩個半死，讓她能夠被歲扯進陵墓之中，然後誘導著她想出自己的答案。
    嗯，其實有人已經給出答案了。
    綽嘛，名字早就起好了，自己承認下來就好了。
    “你鳩姐姐舍不得對你動手，繞了個大圈才起到同樣的效果，罷了，不提她了，先說說你吧。”
    “你可曾真的想明白那個問題了，你，是誰？”
    我是誰...
    “你為什麽而存在？”
    我為什麽而存在...
    “就是想幹些什麽而已，沒那麽多深奧的道理，隨便找個理由就好了，主要是，你自己真的認可那個理由。”
    所以...我是什麽呢...
    我又想做些什麽呢...
    我好像，從來都沒提出過，什麽想法，什麽願望啊...
    這大地上的一切，我也不曾細細瀏覽過...
    可是...自我想要活下去的時候...便已經犯下了我在這世上的第一個錯誤了...不是嗎？
    我想要的...真的就那麽重要嗎？
    “閉上眼睛，好好想想吧，不急，你爹還在這呢，沒人殺得了你。”
    歲說著，同時在心中歎息...
    這個女兒倒不是瘋子，但是個擰巴...
    蒼天啊！能不能賞我一個正常的閨女啊！兒子也行！
    哦，正常的才不會和我混在一起...那沒事了，擰巴就擰巴吧，總比鳩那個瘋丫頭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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