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秦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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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牆找東昌伯要了兩個人,又給自己的小廝吃了忠心丹讓他們下揚州去找白家的情況。
    按時間推算白老爺子現在還在世,白氏的嫁妝雖然硬要說也能洗白,但這一世可不會再有什麽白家的遺產留給顧廷燁了。
    南牆自己則是留了一封信後直接離京,信上說的很明白,他不是讀書的料但又不想留在京城被人戲弄,上次的事已經成為他心中的陰影。
    被一個九歲孩子戲弄實在是讓他夜不能寐,信的末尾還提到讓永昌伯徹底和顧家斷絕關係。
    永昌伯知道是除族的事情,但是看見兒子的房間依舊人卻因為他這個父親的無能不願留在上京城,一瞬間也沒那麽多好糾結的。
    不管兒子想做什麽他支持就是了,好與不好這伯爵府日後都要交到他手上。
    然後寧遠侯府剛找到二少爺開開心心的回府,結果一轉眼滿京城都知道小秦氏被除族的事情,而且秦家夫婦沒有任何遮掩的將原由擺在明麵上。
    都知道秦家這一代就一個兒子這還讓姑丈一家給欺負成這樣子,現在人家不堪受辱直接跑了,這一打聽顧廷燁就是個九歲稚童。
    那日同去的那些人早在家裏的壓力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自此顧廷燁這個名字算是徹底聞名汴京。
    哪家孩子才九歲就能算計親戚?而且這每一下都是衝著人家的命和未來去的,一個九歲的孩子就能害一個接近弱冠的少年?
    這都不是毒了,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小秦氏做什麽了然後秦家公子被遷怒,隻是現在的顧堰開夫妻倆一個被氣的發抖,另一個也是坐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什麽。
    “之前他害我緯兒的時候你怎麽說?孩子心性,好,現在害到秦家的了,孩子心性,哈哈,孩子心性,祝顧侯能永遠讓兒子孩子心性下去。”
    小秦氏的聲音都在顫抖,現在外麵一部分說顧廷燁魔童,一部分說她品行敗壞,不然娘家怎麽會將她除族?
    事情越鬧越大,秦家卻沒人出來澄清,顧家雖有心但是眾口鑠金,之前顧廷燁的名聲雖然不好但也隻是小範圍傳播,沒想到所有一切都跟引子一樣被一次點爆。
    小秦氏的假麵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她沒想到是娘家掀他的台,可為什麽,她對顧廷燁還不夠好嗎?這一下子就是衝著她侄兒的命去的。
    顧家想方設法的登門求情,原本他們不在乎一個顧廷燁名聲壞了又如何,隻是家裏媳婦的鋪子突然一下子一點生意都沒了,族裏的男子也接連被退婚。
    什麽玩意,一個顧廷燁影響這麽大嗎?
    還是顧堰開最先反應過來,秦家沒這能力,隻能是背地裏看不慣顧家的人做的,難怪他找人壓流言就是壓不下去。
    隻是還不等顧堰開去查明事實,宮裏的人先到顧家了,“官家有諭,召寧遠侯顧堰開寧遠侯夫人秦氏和寧遠侯二公子顧廷燁進宮,侯爺,夫人,請吧。”
    原本就在開族會,這一下子都慌了,寧遠侯府雖是實權勳貴但族中人不少,真出什麽事這牽連可不小。
    顧堰開和小秦氏換好衣服進宮,他一路都在為顧家和兒子找解決辦法,現在的情況早就不是去找秦家給些賠償就能解決的。
    隻是進宮之後他看見京兆尹和小舅子在那站著,旁邊還有皇帝和幾個重臣,他心頓時涼了,滿腦子就四個字‘來者不善’。
    果然,剛直起腰質問就接踵而至,“顧侯,有人狀告你的妻族白氏一族倒賣私鹽,現已查實,隻是賬本中有百萬兩是進了寧遠侯府賬麵上你怎麽說?”
    “...”東昌伯和幾個官員戰術性撤回,這是直接把嫁妝定義為贓款了?
    “....”百萬兩,黑商....顧堰開差點栽倒,他知道顧家這次就算能保下來也是元氣大傷,“顧府不曾收過什麽贓款,隻是白氏進府確實帶著百萬兩的嫁妝。”
    “隻是這嫁妝...”顧堰開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京兆尹上前對皇帝行了一禮,然後聲音很大的說,“官家,臣問完了。”
    “.....”皇帝這個時候也懂了,合著是白家的家財抄了這邊的也要抄,但算下來也沒錯,先不說嫁妝不嫁妝的,這錢還真都是百姓的血汗錢。
    總不能因為帶進侯府做嫁妝就洗白了吧,“恩,既然確實是贓款現在就判查抄白氏贓款交由國庫,寧遠侯顧堰開停職審查,待戶部查明情況後在做處理。”
    “諸卿可還有異議?”白氏贓款確實是白氏的事情,但白氏又確實是寧遠侯的妻子,不管是白氏自己做的還是在寧遠侯的包庇下做的。
    反正這事查不清的話寧遠侯是別想官複原職了,而且自古最忌諱官商勾結,你這勾結的還是黑商,未來除非是有大貢獻顧堰開這輩子是升不了職了。
    顧堰開是被小秦氏攙扶著回到顧家的,現在的問題是查那百萬兩,他沒有,一旦去查那百萬兩的去處就真的說不清了。
    一百萬兩有七十萬還了國庫,這要真是嫁妝又怎麽可能一來就給了顧家,而且白氏原本的嫁妝現在也就剩十來萬兩。
    顧堰開一回顧家就病倒了,每天急急忙忙但又不知道能幹什麽,他也沒辦法憑空變出一百萬兩啊,真要弄出來他得自己去當黑商。
    族裏的人也知道事情嚴重性,一家子人湊了又湊借了又借才隻有三萬兩,也是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掙錢的困難。
    平常出去喝酒吃飯動輒幾百上千兩,結果這一次一兩跟幾百兩一樣,他們將家裏能賣的都賣了,現在每天都在府裏到處轉看能賣哪個。
    京兆尹也知道這麽多年肯定會有些損失,所以給侯府留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上門查,隻是他看著麵前的十七萬兩有些沉默。
    他默默上去提醒,“顧侯,白家準備的既然是嫁妝肯定有些別的東西,估計那些加起來幾十萬兩也是有的,畢竟有些東西有價無市,價格虛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