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古刹喋血尋蹤跡,白骨宮闕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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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長青的手掌按在金山寺斑駁的朱漆大門上,能清晰感受到木材內部殘留的能量波動。那些暗紫色的邪氣如同蛛網般纏繞在門軸縫隙裏,與門環上銅鏽混合成詭異的青黑色。開天巨斧在他身後微微震顫,斧刃混沌紋路突然亮起,投射出三道模糊的影子 —— 那是三個身著黑袍的人,正拖拽著什麽東西消失在寺廟深處的方向。
    “大家小心,邪氣濃度比外麵高了三倍。” 林長青的聲音壓得很低,金色龍鱗虛影在手腕處悄然浮現,“孫悟空、滄溟跟我走中路,八戒、沙僧護著慧能大師搜查東西偏殿,白璃和無鋒留意屋頂和後院,對方很可能還在寺內。” 他運轉 “龍脊溯源訣”,神識如流水般漫過門檻,順著地磚縫隙中未幹的血跡延伸。
    孫悟空金箍棒在指尖轉了個圈,火眼金睛掃過大殿梁柱:“放心,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過俺老孫的眼睛!” 話音未落,他突然指向大雄寶殿的匾額,“那裏有東西!” 眾人抬頭,隻見匾額背麵貼著一張暗紫色符籙,符籙上用鮮血繪製的骷髏頭正隨著氣流微微蠕動,每一次收縮都讓殿內的光線暗了幾分。
    滄溟藍色三叉戟輕挑,一道水箭精準射向符籙。水箭接觸符籙的刹那,骷髏頭突然睜開眼,噴出一團黑色霧氣。霧氣落地化作三隻尺許長的蜈蚣,蜈蚣甲殼上布滿暗紫色紋路,爬行時留下灼燒般的軌跡。“是墟影特製的‘蝕骨符’,能汙染方圓十丈內的靈氣。” 滄溟的聲音帶著警惕,藍色水幕在身前展開,將試圖靠近的蜈蚣隔絕在外。
    林長青率先踏入大雄寶殿,腳踩在碎裂的蒲團上發出沙沙聲響。供桌上的香爐翻倒在地,插著的三炷香早已熄滅,香灰卻詭異地凝結成暗紫色的螺旋狀。他彎腰拾起一塊沾著血跡的僧袍碎片,碎片邊緣的焦黑處能看到細密的牙印 —— 不是野獸撕咬,更像是被某種利器整齊切割後,又遭邪力腐蝕。
    “長青兄弟,你看這個!” 孫悟空從佛像背後拖出一具扭曲的屍體,死者胸口有個拳頭大的血洞,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黑色,“這傷口…… 像是被某種吸魂法器掏出來的。” 他用火眼金睛仔細探查,突然指著屍體手腕,“這裏有烙印!”
    林長青湊近細看,死者腕骨處果然有個淡紫色的印記,形狀如同半截白骨。他指尖凝聚龍脊之力,輕輕按在印記上,印記突然滲出黑色液體,在地上組成一個殘缺的符文。“這是‘白骨道宮’的標記,屬於墟影在西遊世界的分支。” 鴻蒙圓盤在識海中微微發燙,浮現出關於這個組織的零星信息 —— 以白骨煉製傀儡,擅長抽取生魂修煉邪功。
    與此同時,東偏殿傳來豬八戒的怒吼:“他娘的!這些混蛋連佛像都敢動!” 林長青等人聞聲趕去,隻見東偏殿的藥師佛雕像被攔腰斬斷,斷口處殘留著暗紫色的斧痕。沙僧正用降妖寶杖挑起一張暗紫色的帛書,帛書上用鮮血寫著一行扭曲的字跡:“金蟬子轉世元魂,三日之後,白骨宮前,以佛骨為祭。”
    “金蟬子?” 孫悟空眉頭緊鎖,“這不是唐僧的前世嗎?難道他們的目標是唐僧?”
    慧能大師顫抖著撫摸斷裂的佛像,老淚縱橫:“藥師佛乃是護佑此方生靈的守護神,這些賊人竟敢如此褻瀆……” 他突然想起什麽,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枚檀木令牌,“三天前,確實有位東土來的僧人路過金山寺,法號玄奘,說要去西天取經。當時老衲看他根骨奇特,還留他住了一夜……”
    林長青心中一動,難怪白骨道姑要找金蟬子的轉世元魂,原來唐僧已經路過此地。他接過檀木令牌,上麵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佛光,與帛書上的邪力形成鮮明對比。“這玄奘法師可有留下什麽信物?”
    慧能大師想了想,轉身從供桌下的暗格取出一個錦盒:“他說若遇危難,可將此盒交給有緣人。” 錦盒打開的瞬間,一道柔和的金光溢出,裏麵放著半片菩提葉,葉麵上用金線繡著 “心猿歸正” 四個字。
    “是觀音菩薩的筆跡!” 孫悟空一眼認出,“這玄奘果然是佛祖選定的取經人。”
    林長青指尖輕輕觸碰菩提葉,一股溫潤的佛力順著指尖流入體內,與龍脊之力產生奇妙的共鳴。開天巨斧上的混沌紋路突然清晰起來,投射出一幅簡略的地圖 —— 從金山寺向西三百裏,有座白骨峰,峰上隱約可見宮殿輪廓。“他們在白骨峰建立了據點。” 他將菩提葉收好,“我們必須在三天內找到玄奘法師,阻止白骨道姑的計劃。”
    就在此時,西偏殿突然傳來狐仙白璃的驚呼:“這裏有密道!” 眾人趕到時,隻見白璃正用狐火照亮地麵的暗門,暗門邊緣雕刻著與屍體手腕相同的白骨印記。劍尊無鋒用斷劍挑起暗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密道深處傳來水滴答答的聲響。
    林長青點燃一支用龍脊之力凝聚的火把,率先走入密道。密道牆壁上布滿鑿痕,有些地方還能看到未清理幹淨的血跡。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留意著腳下的地磚 —— 第三塊青磚是鬆動的,第七步的牆壁後有空洞,第十九階台階側麵藏著毒針機關。這些細節讓他愈發肯定,這裏不僅是逃生通道,更是白骨道宮精心設計的陷阱。
    “小心腳下的符文。” 林長青突然停步,火把照亮地麵的暗紫色紋路,“這是‘鎖魂陣’的變體,一旦踩錯,就會被吸入幻境。” 他用開天巨斧在地上畫出安全路徑,金色斧痕暫時壓製住邪力,“跟著我的腳印走,不要觸碰任何牆壁上的東西。”
    密道盡頭是間石室,中央擺放著一口青銅棺,棺蓋已經被撬開,裏麵空蕩蕩的,隻殘留著一縷淡淡的佛光。孫悟空湊近聞了聞,臉色驟變:“這是玄奘的氣息!他們把他的肉身藏在這裏,卻帶走了魂魄!” 棺底刻著一行小字,是用指甲硬生生劃出來的:“白骨宮,十二釵,元魂祭天棺。”
    林長青撫摸著字跡,能感受到寫字人當時的恐懼與掙紮。他運轉 “龍脊溯源訣”,試圖追蹤魂魄的去向,卻發現石室四角各有一個白骨甕,甕中燃燒著黑色火焰,正不斷吞噬著周圍的氣息。“這些是‘噬魂甕’,能阻斷神識探查。” 他揮斧劈開一個甕,黑色火焰遇龍脊之力瞬間熄滅,露出甕底刻著的編號 ——“骨字七號”。
    “看來白骨道宮的組織很嚴密。” 滄溟藍色三叉戟挑起一塊甕碎片,“每個據點都有編號,十二釵應該是核心成員。” 她突然指向石室角落,“那裏有本日記!”
    日記的封麵已經被血浸透,字跡卻依舊清晰。作者是金山寺的一個小沙彌,記錄了白骨道宮成員的活動軌跡:他們半個月前就開始滲透寺廟,以施舍為名,用摻了迷藥的齋飯控製僧人;為首的是個穿白衣的女子,身邊總跟著兩個戴青銅麵具的護法;三天前,他們抓走了玄奘法師,說要在 “屍解天棺” 中提煉 “金蟬元魂”。
    “屍解天棺……” 林長青想起墟影十二長老的對話,“這應該就是他們的核心法器。” 日記最後一頁畫著個奇怪的圖案 —— 一具水晶棺懸浮在白骨宮殿中央,棺身刻滿梵文,周圍站著十二個穿白衣的女子,正在念誦邪經。
    離開密道時,林長青讓沙僧用降妖寶杖封住入口,寶杖插入地麵的瞬間,金色沙粒在周圍形成結界。“慧能大師,麻煩你召集幸存的僧人,在寺廟周圍布下警戒法陣。” 他將半片菩提葉留下,“若遇白骨道宮的人,可憑此葉自保。”
    慧能大師雙手合十:“恩公放心,老衲定會守好金山寺。”
    一行人離開金山寺時,夕陽正將天空染成血紅色。林長青抬頭望向西方,白骨峰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他能感覺到,鴻蒙圓盤正在吸收西遊世界的天地靈氣,開天巨斧上的混沌紋路又清晰了幾分,隱約能看到白骨宮殿的內部結構。
    “我們得快點趕路,” 滄溟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夜晚是邪祟最活躍的時候。”
    孫悟空卻突然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聽了聽:“不對勁,西邊有妖氣在快速靠近,還帶著血腥味。” 話音未落,遠處的樹林裏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穿著破爛袈裟的僧人騎著白馬狂奔而來,身後跟著十幾個騎著骷髏馬的黑衣人。
    “是玄奘法師!” 林長青一眼認出,催動龍脊之力衝了過去。開天巨斧橫掃,金色斧芒將追來的黑衣人劈成兩半,黑衣人倒地後化作一縷黑煙,隻留下一套空蕩蕩的黑袍。
    玄奘法師勒住馬,驚魂未定地看著眾人:“多謝各位施主相救,貧僧玄奘,自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拜佛求經……” 他看到孫悟空時,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你…… 你是妖怪?”
    豬八戒哈哈大笑:“師父別怕,俺們是來保護你的!”
    林長青簡單解釋了情況,玄奘法師這才放下心來,從懷中掏出一封血書:“那些黑衣人逼我在上麵簽字,說要把取經路變成他們的獵場。貧僧誓死不從,趁他們不備才逃出來的。” 血書上蓋著個血色印章,圖案正是半截白骨。
    “這是白骨道宮的‘攝魂印’,簽了字就會被他們控製魂魄。” 林長青收起血書,“法師,你可知他們為何偏偏抓你?”
    玄奘法師搖了搖頭:“貧僧也不知,隻聽他們說什麽‘金蟬子的元魂能煉製不死藥’。”
    林長青心中了然,看來墟影勢力是想利用金蟬子的轉世元魂,打破西遊世界的天道平衡。他抬頭看向西方的夜空,白骨峰的方向隱約有紫色光點閃爍,像是有人在那裏布置陣法。“我們今晚先找個地方落腳,明天一早直搗白骨宮。”
    眾人跟著玄奘法師來到附近的一座破廟,孫悟空和豬八戒出去警戒,沙僧生火做飯,滄溟則幫玄奘法師處理傷口。林長青坐在門檻上,借著月光研究那半片菩提葉,葉麵上的金線突然流動起來,組成一行新的字:“白骨有靈,非關人骨;天棺藏秘,本是佛骨。”
    “這是什麽意思?” 林長青陷入沉思,鴻蒙圓盤突然震動,浮現出一段影像 —— 一個白衣女子正在用佛骨雕刻棺材,棺材上刻著的不是邪紋,而是《心經》裏的句子。
    就在這時,破廟外傳來孫悟空的怒喝:“好個大膽的妖精,竟敢跟蹤俺們!” 林長青等人衝出去,隻見孫悟空正與一個穿白衣的女子打鬥,女子手中的白骨鞭靈活如蛇,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是白骨道宮的人!” 滄溟藍色三叉戟迎了上去,“看你修為不低,報上名來!”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白骨鞭突然化作萬千骨針:“吾乃白骨十二釵之‘玉骨夫人’,特來取玄奘的人頭!” 她的身法詭異,能在骨針中自由穿梭,林長青注意到她腰間掛著塊玉佩,上麵刻著 “骨字三號”。
    激戰中,林長青發現玉骨夫人的招式雖然陰狠,卻帶著一絲佛門武學的影子。他故意賣個破綻,開天巨斧假裝被白骨鞭纏住,趁她發力的瞬間,指尖凝聚龍脊之力點向她的玉佩。玉骨夫人驚呼一聲,急忙後退,玉佩上的 “骨字三號” 突然亮起,投射出白骨宮的部分地圖。
    “想跑?” 孫悟空金箍棒橫掃,攔住她的去路。玉骨夫人見狀,突然將白骨鞭插入地麵,地麵裂開無數縫隙,湧出大量白骨手爪。趁著眾人抵擋的功夫,她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夜色中。
    林長青撿起她掉落的一枚骨簪,簪頭刻著個微小的 “佛” 字。他望著白骨峰的方向,心中疑竇叢生:這個白骨道宮,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破廟裏,玄奘法師正在念經超度那些白骨手爪殘留的冤魂。林長青走到他身邊,將骨簪遞過去:“法師,你看這東西眼熟嗎?”
    玄奘法師接過骨簪,臉色驟變:“這是…… 大雷音寺丟失的‘佛骨簪’!怎麽會在妖怪手裏?”
    林長青心中一動,看來白骨道宮的背後,還藏著與佛門有關的秘密。他抬頭看向窗外的月光,鴻蒙圓盤上的影像再次變化,這次出現的是一座漂浮在雲端的宮殿,宮殿的梁柱都是用白玉雕琢的骨骼,匾額上寫著三個金字:“白骨禪院”。
    “明天去白骨宮,或許能解開這些謎團。” 林長青握緊開天巨斧,斧刃上的混沌紋路映著月光,浮現出白骨宮殿的全貌 —— 在宮殿最深處,果然停放著一具水晶棺,棺蓋是用整塊佛骨打造的。
    夜色漸深,破廟外的風聲越來越大,隱約夾雜著誦經聲。林長青知道,真正的考驗,明天才會開始。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白骨峰的最高處,白骨道姑正站在水晶棺前,輕輕撫摸著棺蓋:“師父,再等三天,弟子就能用金蟬子的元魂,為您重塑肉身了。到時候,整個西遊世界都會知道,您才是真正的佛祖傳人。”
    水晶棺中,隱約可見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身上穿著的,竟是大雷音寺的如來袈裟。
    第二天一早,林長青等人帶著玄奘法師,朝著白骨峰出發。一路上,他們發現越來越多的疑點:路邊的骷髏頭擺成了佛珠的形狀,山澗裏的流水唱著佛經的調子,就連偶爾遇到的妖怪,說起話來都帶著禪意。
    “這裏太奇怪了,” 豬八戒啃著饅頭,“哪有妖怪信佛的?”
    玄奘法師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萬物皆有佛性,或許他們隻是被邪力蒙蔽了本性。”
    林長青若有所思,他運轉 “龍脊溯源訣”,發現這一帶的天地靈氣中,佛力與邪力竟然達到了微妙的平衡。就好像有人故意在這裏做實驗,想把兩種對立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中午時分,眾人來到白骨峰腳下,一條蜿蜒的石階通向山頂,石階兩旁立著形態各異的白骨雕像,有的在打坐,有的在說法,有的在降妖。“這些雕像…… 是按照大雷音寺的羅漢堂雕刻的。” 玄奘法師驚訝地說,“隻是神態都帶著邪氣。”
    林長青注意到,每個雕像的底座都刻著編號,從 “骨字十一號” 一直到 “骨字二十號”。他用開天巨斧輕輕敲擊一個雕像,雕像突然睜開眼,空洞的眼眶中射出兩道紅光:“擅闖白骨禪院者,死!”
    刹那間,所有的白骨雕像都活了過來,手持各種兵器朝著眾人撲來。孫悟空金箍棒舞動,大喊:“來得好!讓俺老孫陪你們玩玩!” 林長青則護著玄奘法師,開天巨斧劃出金色弧線,將靠近的雕像一一劈開。
    激戰中,林長青發現這些雕像的核心不是邪力,而是佛骨。他嚐試著用龍脊之力淨化,果然,一尊雕像在金色光芒中停止攻擊,身上的邪氣漸漸消散,露出潔白的骨骼。“原來如此,” 林長青恍然大悟,“這些都是用佛骨煉製的傀儡!”
    他讓眾人集中力量淨化,而不是摧毀。很快,大部分雕像都恢複了純淨,化作一道道白光升入空中。隻剩下最後一尊最大的雕像,手持禪杖,底座刻著 “骨字十號”。
    “這是…… 地藏王菩薩的雕像?” 玄奘法師驚呼。林長青運轉龍脊之力,卻發現這尊雕像的核心被一股強大的邪力包裹,難以淨化。就在這時,雕像突然開口說話,聲音蒼老而悲涼:“癡兒,回頭是岸……”
    話音未落,雕像轟然炸裂,碎片中飛出一縷金光,融入玄奘法師體內。玄奘法師渾身一震,腦海中多出許多畫麵 —— 一個白衣女子在大雷音寺的藏經閣偷佛經,一個老和尚在白骨峰上圓寂,一具水晶棺吸收著日月精華……
    “我好像…… 想起了一些事情。” 玄奘法師喃喃自語,“那個白衣女子,是大雷音寺的棄徒!”
    林長青心中一動,看來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他抬頭看向山頂的宮殿,那裏的紫色光芒越來越亮,顯然白骨道姑已經開始準備儀式了。“我們加快速度!”
    眾人沿著石階向上攀登,越靠近山頂,空氣中的佛力就越濃鬱,甚至蓋過了邪力的氣息。宮殿門口站著兩個戴青銅麵具的護法,看到眾人到來,齊聲喝道:“來者何人?請止步!”
    “我們找白骨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