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戲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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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種沒用的東西,居然還會有修士煉製......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在這種人界的偏遠之城,居然能發現蛭的蹤跡,看來......有些不太妙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
    可聽了顧風的這一番話,李菲兒心中直犯嘀咕,思慮半晌,還是將心中的疑慮問出:
    “可是......師尊,修士和凡人之間做交易......是為了什麽?”
    是啊,在她的心裏,修士能夠通過靈氣滋養自身壽元,本就高那些普通凡人一等,又為何要和那些凡人進行交易呢?
    “......菲兒,這個世界,遠沒有你所想的那麽幹淨......凡人和修士之間,又為何不能交易?”
    “這......徒兒愚鈍,實在想不出凡人和修士之間的交易......究竟為何?”
    李菲兒俏麗的容顏上露出茫然之色。
    顧風望著不解疑惑的李菲兒,嘴角浮現一抹笑容,伸手揉了揉其秀發道:
    “交易籌碼除了錢財之外,還可以是物、是妖......甚至是......人”
    “人?”
    “不錯,正是人。”顧風點點頭,旋即向李菲兒繼續解釋道:
    “人界凡間,常有奴隸買賣,所用錢財,皆為錢財銀兩,而並非靈石。”
    “通過將蛭賣給凡人的手段,可以在短時間內積累大量的錢財銀兩......”
    “當然,這也隻是為師的猜想,幕後之人真正所求何物......仍是個迷。”
    李菲兒眨巴著美目,認真地聽著,似懂非懂......
    顧風輕歎一口氣,又道:
    “沒想到這次試煉還會遇上這種事......這丁府,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今晚說不定......十分精彩呢。”
    與此同時,城主府的某間密室之內——
    一道躲在陰暗之中的身影,正拿著一塊傳音石竊竊私語:
    “你不是和我說萬無一失嗎?怎麽一個江湖郎中都能將此蟲破解?”
    另一邊的紫袍之人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似乎也有些難以置信,半晌方才開口:
    “不可能,絕不可能有凡人能破此物,你確定那個人是個江湖郎中嗎?”
    “那人就是古池城內所謂的神醫,古風。”
    “神醫......古風......此人恐怕不簡單,你先安定府內眾人的情緒,今夜夜半,我會親自到丁府走上一趟,屆時一切都將結束。”
    “嗯,那便辛苦前輩了。”陰暗之中,傳來恭敬的聲音。
    “安心,你我之間皆是公平交易,你售賣奴隸於我,我替你擺平城主繼承之事,不過......在那之前,有一些事,還需要公子幫我......”
    ......
    ......
    ......
    城主寢殿——
    兩位城主之子早已離去多時。
    而雙眼通紅,剛大哭過一場的林玉柔依偎在丁長春的懷中,臉上滿是淚痕。
    “抱歉,娘子,此次出事,讓娘子操心了。”
    “你還好意思說,若是你出了事,我又該怎麽辦?”
    聞言,丁長春無奈地歎息一聲:
    “唉,不以身入局,又怎能知人心險惡。”
    “這太危險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不?今後我可不允許你再這麽做了,聽清楚了嗎?
    “嗯,好,為夫答應你,今後絕不會再有類似之事發生。”
    “這還差不多,不過......”林玉柔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眼眸之中透露出關切之色:
    “你的身體,現在真的無恙了嗎?”
    “嗯,我自是能感受到,身體也在好轉。”
    “那......你的心中可有結果,此次事件可是由二子其中一人所為?”
    丁長春聞言,陷入了沉默。
    半晌,這才頷首說道:
    “此事,多半是他二人其中一人所為,可我也不知......是哪一個......”
    聽到了最不願聽到的答案,林玉柔的心頓時跌落穀底,眼眶一陣濕潤......
    丁長春輕拍林玉柔的背,安慰道:
    “娘子寬心,雖說二人之中有一逆子,但另一個,則是孝子。”
    “若不是他,恐怕我也撐不到神醫來此。”
    林玉柔愈發困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何又突然這麽說?”
    “夫人可還記得,我曾在昏迷之中清醒片刻?”
    林玉柔點點頭:“記得,也就是那時,我才取得了你的應允,去尋神醫。”
    “是啊,當初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已經逝世了。”
    “此言何意?”林玉柔不解道。
    丁長春解釋道:
    “當初......我本命懸一線,可在朦朧之中,聽見耳畔傳來陣陣低語,似是禱告之聲,其聲懇懇,似是在說......願以自身壽元,換我片刻性命......”
    “自身壽元......”林玉柔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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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來......”
    “嗯,可惜當時意識朦朧,完全辨認究竟是哪一子。”丁長春遺憾道。
    “不過,此事想必今夜便會有個結果。”
    “逆子見我不死,必會狗急跳牆......最多今夜便會動手。”
    聞言,林玉柔連忙起身,驚呼道:
    “那你還讓神醫留在此間?萬一那逆子狠下手來,將神醫殺了,那可真是造孽......”
    猶豫片刻,丁長春還是解釋道:
    “......夫人,我擔心在那逆子身後,有著我們凡人惹不起的家夥......正因此,我才希望神醫留在此間。”
    “你的意思是......”
    “神醫,定非凡人,隻有神醫在此,我們才有可能擊敗逆子身後的那隻大手......”
    丁長春緩緩吐出了這句話。
    林玉柔聞言,麵容複雜,沉吟良久之後才道:
    “若是如此......那就按你說的做吧......隻要你能平安,那逆子......唉......”
    ......
    ......
    ......
    肆夜,丁府晚宴——
    參加晚宴的,除了城主夫婦和丁氏兄弟之外,便隻有顧風師徒。
    李菲兒看著眼前的“饕餮盛宴”,內心卻泛不起任何水花。
    “這些東西......看著都沒師尊做的一半好吃......”李菲兒心中暗忖。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個原因。
    在顧風二人剛走入廳堂之時,居然還被那丁誌給嘲諷了一番。
    似乎......他很不想在此次的宴席之中看見自己師徒二人一般。
    即使被丁氏夫婦教訓了一通,李菲兒心中卻依舊覺得不怎麽得勁。
    畢竟事已發生,李菲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笑盈盈坐到了顧風身側。
    就在此時,坐在主位的丁長春舉杯行禮:
    “多謝神醫古前輩救丁某一命,救命之恩丁某永世銘記,丁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說完,丁長春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
    “丁城主客氣,古某不過是萬千醫者的其中一員,擔不得神醫之名。”
    顧風亦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緊接著,又是丁濤:
    “神醫妙手回春,多謝古神醫救家父一命,晚輩敬你一杯。”
    “公子客氣......”
    “誒,話不能這麽說,要不是古醫師出手,我那父親早就......”
    丁誌話音未落,卻被林玉柔打斷:
    “夠了,誌兒,你為何又要出言不遜,在這種場合將那些晦氣話?”
    “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嗬嗬,母親大人,人是會變的,而且......就算他治好了父親,我也不認為他是個神醫。”丁誌冷笑出聲。
    丁長春見狀,眉宇微蹙,但終是沒說什麽,隻是對著顧風一拱手:
    “古醫師,既然犬子年幼無知,那老夫代他向您賠罪了!”
    顧風淡淡瞥了一眼丁誌,隨即開口道:
    “無妨,丁城主不用介懷,古某並不在意。”
    “小寶,嚐嚐這酒吧,這可是城主府的陳年佳釀,酒香醇厚。”
    說罷,顧風摸了摸李菲兒的小腦袋瓜。
    即使沒怎麽喝過酒,李菲兒還是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什麽酒香醇厚她喝不出來,她隻覺得有些喇嗓子,很難下咽,甚至感覺自己的食道像是被火燒了似的。
    但她依舊強忍著,不敢表現出絲毫異常。
    “哈哈,看來神醫的藥童不勝酒力,還是別讓他喝了吧,不妨嚐嚐那些菜肴,這些可是我城主府禦廚的拿手好菜。”丁長春不禁勸道。
    李菲兒聞言,不禁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即使她演技再好,有些東西還是瞞不過別人。
    隻是......為何剛剛那杯酒下肚之後,自己就感覺有些四肢乏力?
    原來自己的酒量這麽差嗎?
    話說......接連兩世,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酒......
    “神醫也不用在意我等,請自便。”丁長春說道。
    “嗯。”顧風點了點頭,便夾了幾筷子菜放入嘴中。
    一旁的丁氏兄弟也跟著動起了筷子。
    酒過三巡,丁長春這才緩緩開口:
    “神醫,不知......丁某的病......究竟是何病因?”
    丁長春話音剛落,整個殿內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尤其是丁氏兄弟,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停下,等待著顧風的回答。
    “嗯......城主所患之疾,非常人之疾......”
    接下來的一刻鍾內,顧風向丁長春講解了“蛭”的來曆。
    聽得丁長春心驚膽戰。
    直到此時,林玉柔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夫君嘔出的黑肉殘渣,竟是那東西的殘骸。
    “竟是如此......可在下平日與人友善,也並無仇家,究竟是何人會對丁某下如此毒手?”丁長春意味深長,向顧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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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城主這是何意?”
    “沒什麽,隻是......神醫就連如此聞所未聞的妖界秘辛都知曉,在下覺得,神醫......非凡人。”
    “嗬嗬,是不是凡人,有那麽重要嗎?況且,城主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說著,顧風再給自己斟了杯酒,接著說道:
    “城主的家事,我不參與。”
    聞言,丁長春點點頭,看向一旁的自己的兩兒子:
    “對於神醫之言,你們有什麽看法?”
    “神醫所言甚是,父親患疾之時,孩兒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丁濤不禁說道,隻不過話還沒說完,卻被丁誌的聲音所打斷:
    “嗬嗬,說得倒是響亮,父親病重,危在旦夕,可我似乎從未在父親的寢室見到過你呢。”
    此言一出,丁長春立即看向身旁的林玉柔。
    卻見林玉柔露出恍然之色,頷首認同了丁誌所說之言。
    一時間,丁長春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
    沒想到......看似孝順無比丁濤卻是試圖和外人一同謀害自己的罪魁禍首!
    “師尊......為什麽......那人變臉了?”李菲兒不禁向顧風傳音。
    “沒事,菲兒就坐在這靜靜看戲就行了。”
    “可是......師尊,我感覺有一點兒......”
    “沒事,那是別人為了讓你能坐在vip席位觀影,而使的一點小手段罷了。”
    傳音罷,李菲兒也不再多言。
    反正有師尊在這,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麽出乎意料之事。
    視角轉回廳堂之中——
    本想反駁幾句的丁濤,卻在無意之中瞥到了自己父親臉色變化的瞬間。
    霎時間,原本掛在臉上的謙遜有佳,瞬間陰鷙冷漠:
    “嗯......看來,父母他們都知道......你現在終於稱心如意了吧,我的親哥哥?”
    “嗬嗬,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真是莫名其妙。”丁誌冷哼一聲,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我說......到了現在,你也別裝了吧?再說了,這樣,你應該也挺累的吧,明明是個大孝子,卻要裝出一副紈絝子弟的假象......倒是辛苦你了。”
    “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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