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力鎮壓，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他無法動彈。
    佛光消散，真氣被鎮壓，無法使用。
    擠出來一點，也不夠眼前的這個人吞噬，山語佛祖徹底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就是九靈魔蛇樹的本體，那些九靈魔蛇樹是從他的身上所分化而出。
    他的實力隨著吞噬的人增加，越發強悍，此消彼長，自己越發虛弱，這一場戰鬥，天平傾斜了。
    而且，除了這個惡心的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此地，躲在暗中，隨時隨地動手。
    “山海之力，山海氣勢。”
    “該死，是那個人。”
    山語佛祖臉色變得難看，西山之上，出現過這股氣息，他不會記錯的。
    山海的氣息，動用山海之力，鎮壓一切。
    代表著第一天的山海，那可是天地意誌所掌控的，而此刻，竟然在那個人身上。
    結合九靈道人的情況，山語佛祖很快聯想到，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是一起的。
    兩尊強者，一尊躲在暗處，隨時隨地動手，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全部都被九靈道人所吸引，從而中招了，山海之力鎮壓，他全盛時期，或許可以抵抗一二，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軀被吞噬，血肉，真氣，還是他的佛法氣息，全部被吞噬。
    眼前的這個人，不挑食，什麽都吃，這就是九靈魔蛇樹的惡心之處，一旦被他盯上，你無法逃走，殺不死，滅不掉，源源不斷，惡心的吞噬能力，繁衍能力，紮根能力，還能吞噬所有，佛法，也不過是九靈魔蛇樹的養分罷了。
    無往不利的佛法，佛光，這一刻，失去了作用。
    失去了佛法，山語佛祖也就無法維持神通。
    白骨菩薩從放逐中醒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山語佛祖被束縛在原地，正在被吞噬。
    眨眼。
    “這是？”
    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麵孔。
    “你是？”
    九靈道人，第一次見麵，白骨菩薩不知道為何，沒有感到害怕和驚恐。
    反而是熟悉，是的，一股熟悉的味道，明明第一次見麵，他從未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見過和他一樣的麵孔，他身上的氣息明明那麽詭異，可在他心裏，莫名的安全。
    仿佛看到了許君白一樣。
    等等。
    許君白。
    白骨菩薩瞳孔瞪大，盯著眼前的九靈道人，雙眸不斷轉動。
    九靈道人對著他點點頭，這一個動作，足以驗證了所有。
    白骨菩薩往後倒退兩步，徹底看清楚了山語佛祖的現狀，被鎮壓，被吞噬。
    一身修為，被吞噬了一半。
    再看羅漢山，成為了九靈魔蛇樹的餐桌。
    “九靈魔蛇樹？那玩意不是被消滅了嗎？為何還會出現在此地？”
    “羅漢山被毀了？”
    整座山門，徹底被毀滅，哪裏還有羅漢山的模樣。
    許多弟子，都成為了九靈魔蛇樹的養料。
    這一幕，讓白骨菩薩倒吸幾口涼氣，頭痛不已。
    九靈魔蛇樹的難纏程度，他最為清楚。
    這玩意，無法消滅，無法找到核心所在，根本無法消滅。
    羅漢山都是這玩意，白骨菩薩哪怕掌控了羅漢山，也是一座……沒用的山。
    “山語佛祖，你……”
    山語佛祖慘淡一笑：“白骨，你找了一個好幫手。”
    “咳咳咳。”
    那個眼神，那個笑容，慘淡。
    沒了之前的高傲，也沒有了那股氣勢。
    “九靈魔蛇樹，佛門克星，我羅漢山當有此劫，隻是我怎麽也想不到，這一場劫難是你帶來的。”
    “白骨菩薩，你是羅漢山的罪人。”
    說完這句話，他閉上了眼睛，無法掙紮。
    隻能夠全力抵抗，可他知道，這一切，徒勞無功罷了。
    那個人，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白骨菩薩，也不會放過他。
    “山語佛祖，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一直不肯退位，我又怎麽會對你動手。”
    “你想要殺我，我豈能讓你如願？”
    “羅漢山覆滅，是因為你，而不是因為我。”
    “貧僧勸過你幾次，可你呢，不聞不問。”
    他找過了山語佛祖幾次，讓他好好配合。
    乖乖退位，就沒有今日之事。
    可他呢，把自己當耳邊風，絲毫不放在眼裏。
    看不起他就算了，還要看不起周家，更加重要的是，看不起許君白。
    許君白想要覆滅他們，可沒有人能夠抵抗和阻止。
    天命如此。
    他們再怎麽反抗，也沒用。
    而且，許君白的行為，白骨菩薩十分讚同，與其讓機緣被九重天之人奪走，還不如，他們自己消化，那些人，該死。
    山語佛祖卻要庇護那些人，也該死。
    “阿彌陀佛。”
    山語佛祖的氣息越發虛弱，距離死亡，更進一步。
    他睜開眼，掃了一眼白骨菩薩。
    “看來，你早有決斷，既然如此，那麽貧僧要看看你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
    “天地大變，第一天也好，其他九重天也罷，都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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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乃是變化之始，你等，守不住的。”
    “九重天，聖人諸多，第一天，注定了失敗。”
    “而你們，注定了死亡。”
    白骨菩薩冷哼一聲：“哼，那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我白骨菩薩不是你，跪著活下去，我哪怕是死，也會選擇站著死。”
    “九重天又如何？聖人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戰勝。”
    “你害怕，你退縮，不代表貧僧也害怕。”
    山語佛祖深深盯著白骨菩薩，笑了。
    “你還是老樣子，白骨，一點長進都沒有，很快，你會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麽。”
    “希望到時候，你還能說出這句話。”
    說完這句話，山語佛祖再次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他的頭顱，垂落。
    精氣神，斷了。
    不反抗了。
    他選擇了死去。
    坐化了。
    九靈道人詫異不已：“這種時候坐化，不反抗了嗎？保留最後的尊嚴？”
    “山語佛祖，不是孬種。”
    白骨菩薩看著山語佛祖的身軀，他對著九靈道人點點頭，以防萬一，還是交給九靈道人處理。
    按照他所了解的山語佛祖，可不會輕易死去。
    九靈道人秒懂，直接操控九靈魔蛇樹覆蓋了山語佛祖的身軀，拖著他進入泥土裏。
    剩下的，需要好好消化就行。
    這一波，九靈道人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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