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雲章冷笑，"一個庶子，能有這等才情？"
    "李大人是不是想多了？"張懷瑾笑道，"這世上的天才，又豈是非要出身名門？"
    "是我想多了嗎？"李雲章站起身，踱步道，"一個從未參加過童生考的庶子，突然就能寫出這等楹聯？而且還能引動文氣異象？"
    "我收他為徒，正是看中了他的天賦，"張懷瑾道，"李大人不妨等春闈那天再看。"
    "老張，你這是胸有成竹啊！"李雲章眯起眼睛。
    "不敢，"張懷瑾笑道，"隻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罷了。"
    李雲章若有所思："這次春闈，倒是有意思了。不隻是你這個弟子，還有那個引動文廟異象的神秘人物......"
    "李大人很期待？"
    "當然，"李雲章笑道，"這可是近年來最有看頭的一次春闈了。"
    "那李大人可要失望了，"張懷瑾忽然道。
    "哦？"
    "因為......"張懷瑾望向窗外，"這次春闈，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李雲章一愣，隨即大笑："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雅室內，兩位大儒相視一笑。
    他們都在期待著兩天後的春闈。
    一個想看看張懷瑾的這個弟子到底有多少本事，一個想看看那個引動文廟異象的神秘人物會是誰。
    而此時的蕭玉辰，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些大人物盯上了。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因為......
    這才剛剛開始！
    飯堂內，異象散去，但震撼依舊。
    趙明德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本想借機羞辱蕭玉辰，沒想到反倒讓對方一鳴驚人。
    "趙兄，"孫德彪湊上來，"這......"
    "閉嘴！"趙明德厲聲打斷。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嘖嘖，堂堂北方趙家的天才，就這點肚量？"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個蓬頭垢麵的少年正懶洋洋地靠在牆邊。
    "你說什麽？"趙明德冷聲道。
    "我說，"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趙大公子這是惱羞成怒了？"
    "找死！"孫德彪就要上前。
    "怎麽？"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想動手？也對，文不行，就隻能來武的了。"
    "你！"趙明德臉色更加難看。
    "不過說真的，"少年繼續道，"趙大公子不是一直想拜在張大學士門下嗎？怎麽，看到人家收了個"廢物"當弟子，就這麽受不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原來如此！難怪趙明德要針對蕭玉辰。
    少年伸了個懶腰，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趙明德突然喝道。
    "怎麽？"少年回頭，"還有事？"
    "既然你這麽能說，"趙明德冷笑，"不如也來對對這三幅楹聯？"
    "沒興趣。"
    "怎麽？"趙明德譏諷道，"原來是個隻會逞口舌之利的廢物？"
    "就是，"孫德彪附和，"方才說得那麽厲害，現在怎麽慫了？"
    周圍響起一片哄笑。
    少年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趙大公子，你確定要我對？"
    "怎麽？不敢？"
    "不是不敢，"少年咧嘴一笑，"是怕打擊到你。"
    "狂妄！"趙明德怒極反笑，"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既然如此......"
    少年走到牆邊，拿起筆，看也不看就開始書寫。
    第一幅：
    上聯：文氣貫長虹，一朝驚天地
    下聯：道心通碧落，萬古照乾坤
    第二幅：
    上聯：浩然天地氣，一念動山河
    下聯：正氣古今心，萬載照日月
    第三幅：
    上聯：聖心通九霄，千古英雄淚
    下聯：賢骨貫三才，萬代豪傑心
    筆落。
    整個飯堂再次陷入死寂。
    這......這也太驚人了！
    不隻是對仗工整，意境深遠，更重要的是，這三幅楹聯竟然和蕭玉辰的遙相呼應，卻又自成一體！
    "這......"趙明德臉色煞白。
    "怎麽樣？"少年隨手扔下筆，"趙大公子可還滿意？"
    少年的筆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
    隻見他寫下的三幅楹聯上，文字竟然開始發出淡淡的金光。與蕭玉辰那種清冷的光芒不同，這金光溫潤如玉，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霸氣。
    "又......又來了！"有人驚呼。
    隻見第一幅楹聯上"文氣貫長虹"六個字突然光芒大盛，一道七彩虹光竟憑空出現在飯堂之中！緊接著，"一朝驚天地"五個字也亮了起來，整個飯堂都籠罩在一片祥和之氣中。
    "這是......"
    第二幅楹聯更是驚人。"浩然天地氣"五個字散發出的光芒竟然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華蓋，籠罩在眾人頭頂！"一念動山河"更是引得整個貢院都隱隱震動。
    "文氣化華蓋......"有人喃喃自語，"這可是六品舉人才有的異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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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幅楹聯的異象最為壯觀。"聖心通九霄"五個字引來天地共鳴，竟有龍吟鳳鳴之聲隱約傳來。"千古英雄淚"更是讓人仿佛看到了無數英雄豪傑的身影在虛空中閃現。
    六幅楹聯，交相輝映。
    蕭玉辰留下的清冷光芒與少年的金色光芒交織在一起，竟然在飯堂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這......這怎麽可能？"趙明德喃喃自語。
    他何曾見過如此異象？
    就連那些維持秩序的官吏們也都看呆了。這已經不是普通考生能引起的異象了！
    "快！快去稟報考官！"
    但等考官們再次趕來時，異象已經消散。
    隻是那六幅楹聯依舊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幅清冷，一幅溫潤，相得益彰。
    "有意思......"少年看著自己的傑作，咧嘴一笑，"沒想到還能遇到個有意思的對手。"
    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趙明德終於回過神來，"你到底是誰？"
    少年頭也不回："春闈那天，你自然會知道。"
    說完，他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考生。
    飯堂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回味著方才的驚人一幕。
    兩個人，六幅楹聯，引動天地異象。
    這哪裏是普通的考生？這分明是絕世天才啊！
    而這，還隻是開始。
    兩天後的春闈，才是真正的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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