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辰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
    "天地之道與人心之變，看似是兩個問題，實則是一個問題。因為天地便在人心中，人心便是天地。"
    隨著他的話語，一道純淨的白光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心即理也。天下無心外之物，無物外之理。天地萬物，本就在人心之中。所謂天地之道，不過是人心之理的外在顯現。"
    白光中，無數文字開始流轉，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深邃的道理。
    "至於文道之源......"他的聲音依舊平靜，"文道之源，亦在人心。心有所感，則文生；心有所悟，則道明。故而文道之源，不在天地，不在陰陽，而在人心。"
    此言一出，整個偏廳都安靜了。
    "人心即天地，天地即人心。明此理者，便能通達文道。故而古人說："心外無物"，便是這個道理。"
    白光越發耀眼，那些流轉的文字開始凝聚成玄妙的圖案。
    "至於聖人之道......"蕭玉辰的聲音突然變得深邃，"聖人之道，不在遠求。求之於天地，不如求之於心；求之於陰陽，不如求之於性。"
    "知行合一，致良知，這才是聖人之道的根本。"
    "天地萬物，本就在吾心中。明此理者，便是聖人。"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整個偏廳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
    那道白光漸漸消散，但蕭玉辰說出的每一個字，卻仿佛都刻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為什麽他能引動文聖顯靈。
    為什麽他有文聖之姿。
    因為他說出了文道的本質。
    因為他道出了聖人之道的根本。
    這，才是真正的大道！
    就在蕭玉辰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
    那道純淨的白光突然衝天而起，直接貫穿了偏廳的屋頂！
    "轟隆！"
    一聲驚雷炸響！
    遠在數裏之外的文廟中，那尊文聖像再次睜開了眼睛。這一次，聖像不僅睜眼，更是緩緩站了起來！
    "天呐！"文廟的老道士跪倒在地，"文聖顯靈，文聖再次顯靈啊！"
    聖像站起的瞬間，整個文廟中的經書突然全部翻開，無數金色的文字從書頁中飛出，形成一道金光長河，直指貢院方向！
    而在偏廳中，那道衝天的白光突然化作一個巨大的光幕。光幕中，竟然浮現出曆代聖人的身影！
    孔聖、孟聖、周聖、程聖......
    一位位聖人的身影在光幕中若隱若現，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蕭玉辰身上。
    突然，光幕中傳來一個莊嚴的聲音：
    "道在此處！"
    這聲音一出，整個偏廳都震動起來。
    緊接著，第二個聲音響起：
    "心即理也！"
    第三個聲音：
    "知行合一！"
    第四個聲音：
    "致良知！"
    ......
    一個個聖人的聲音在偏廳中回蕩，每一句話都是千古聖言，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上道理！
    這一刻，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異象，而是曆代聖人的認可！
    而那道從文廟延伸來的金光長河，此時也已經抵達偏廳。那些金色的文字在空中不斷變化，最後凝聚成四個大字：
    "道統在此"
    這四個字一出現，整個偏廳都被金光籠罩。
    所有人都看到，在那光幕中，曆代聖人的身影竟然對著蕭玉辰微微點頭。這是認可，這是肯定，這是對一個未來文聖的期許！
    "轟隆！"
    又是一聲驚雷！
    天空中突然飄落下無數金色的文字，每一個字都是聖人的箴言，每一句話都是千古聖訓。這些文字在空中不斷變化，最後在蕭玉辰頭頂上方凝聚成一個光環。
    這是聖人之環！
    這是道統之證！
    這是文聖之兆！
    整個偏廳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知道，自己正在見證一個千古未有的奇跡。
    曆代聖人顯靈。
    千古聖言重現。
    道統之證凝聚。
    這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而這一切的中心，就是那個站在偏廳中的少年。
    那個即將繼承道統的少年。
    那個未來的文聖。
    那個名叫蕭玉辰的少年。
    這一刻，注定會載入史冊。
    這一幕，注定會流傳千古。
    因為這是聖人的認可。
    這是道統的傳承。
    這是文聖的誕生！
    整個偏廳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驚天動地的異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李雲章渾身顫抖，一向穩重的他此刻竟然老淚縱橫："老夫...老夫活了七十餘載，讀了一輩子的書，卻從未見過如此異象！聖人顯靈，道統傳承......"
    楊維德更是激動得站立不穩，不得不扶著桌案："這...這已經超出了異象的範疇！這是曆代聖人的認可啊！"
    王守仁呆呆地看著那道光幕，看著那些聖人的身影："知行合一，致良知......"他喃喃自語，"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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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懷瑾看著自己的弟子，早已淚流滿麵。他知道，自己有幸成為了一位未來文聖的老師。這是何等的榮幸？這是何等的機緣？
    而周允......
    這位一國之君，這位見慣了大場麵的帝王，此刻竟然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在發抖。
    他的眼中含淚。
    他的心在顫動。
    "這......"周允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在發顫，"這才是真正的聖人之道啊！"
    他看著蕭玉辰，眼中既是震撼，又是欣慰："朕以為自己已經見識過了最驚人的異象，卻沒想到......"
    沒想到還有這等驚天動地的場麵！
    曆代聖人顯靈！
    千古聖言重現！
    道統之證凝聚！
    "好！"周允突然大笑，笑聲中帶著激動的顫抖，"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每一個都帶著無限的感慨。
    "朕的大疆，終於要出一個真正的文聖了！"
    這一刻，周允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親自來貢院。
    這一刻，他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那種預感。
    因為他要見證一個文聖的誕生！
    因為他要親眼看到道統的傳承！
    "蕭玉辰......"周允的聲音依舊在顫抖，"你可知道，你剛才的回答意味著什麽？"
    "那是聖人之道的真諦！"
    "那是文道的根本！"
    "那是道統的傳承！"
    周允看著眼前這個平靜的少年，眼中滿是期待："朕等著看你成為真正的文聖！"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
    這次春闈的狀元，非蕭玉辰莫屬！
    因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考試。
    而是聖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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