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論文道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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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處境,我很清楚。"常無道突然正色道,"武昌侯府的庶子,被困在侯府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出來,卻還是寸步難行。"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你有未來文聖之名,但現在的實力,卻連六品進士都不是。想要報仇雪恨,單靠這點本事,怕是連蕭定邦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蕭玉辰神色不變,但心中卻是一凜。對方竟然連自己想要報仇的心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今日來,是想給你一個差事,"常無道晃了晃酒葫蘆,"同時,也是想送你一場造化機緣。"
    他看向蕭玉辰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不過,這造化能不能接住,就要看你的本事夠不夠了。畢竟天下間想要得到機緣的人多了,但真正能把握住的,卻是少之又少。"
    蕭玉辰心中思緒萬千。眼前這位可是天星榜第五的絕世強者,他口中的造化機緣,想必不會是等閑之物。但同時,能讓這樣的人物親自送上門來的差事,恐怕也不會簡單。
    但此時的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想要對抗蕭定邦這樣的武道宗師,單靠自己慢慢修煉,不知要到猴年馬月。若是有機會能夠提升實力,即便有風險,也值得一試。
    "願聞其詳。"蕭玉辰神色淡然,不卑不亢地說道。
    常無道露出一絲讚賞的笑容:"不愧是未來的文聖,這份定力,倒是難得。"
    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與你引經據典,談論一番文道詩詞如何?"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蕭玉辰卻從中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天星榜第五的絕世強者,要與自己談論文道詩詞?這哪裏是什麽簡單的談論,分明就是一場考驗。
    係統也適時響起提示音:
    【警告:對方似乎要對宿主進行某種特殊的考驗!】
    【建議宿主謹慎應對,這可能關係到重要的機緣!】
    蕭玉辰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既然前輩有此雅興,在下自當奉陪。"
    "既然要論道,那就從《詩經》說起如何?"常無道輕抿一口酒,"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你覺得,這"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的境界,該如何理解?"
    蕭玉辰心中一動。這看似簡單的問題,實則暗藏玄機。《詩經》開篇第一篇就是《關雎》,曆來被視為群經之首。
    "在下以為,"樂而不淫",是說情之所至而不過度;"哀而不傷",是說哀而有節。"蕭玉辰沉聲道,"這正是《詩經》的精髓所在。詩歌抒發性情,但又不能放縱過度,要有所節製。這也是文道的根本。"
    說到這裏,他體內的文氣不自覺地流轉起來:"就像《關雎》中寫求賢若渴之情,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來形容。看似寫男女之情,實則暗含君臣大義。這就是以情帶理,寓教於情的妙處。"
    常無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得好。那你可知道為何《詩經》三百篇,偏偏以《關雎》為首?"
    "因為《關雎》體現了詩教的最高境界。"蕭玉辰答道,"它既寫情又載道,既抒發又不過度,是最完美的典範。所以孔子稱之為"詩之始也,關雎之亂,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說到這裏,他突然靈光一閃:"這讓我想起一個問題。常前輩既然在金剛寺外聽經多年,想必對佛門典籍也有研究。不知前輩如何看待佛經中"法喜充滿"的境界?"
    常無道眼睛一亮:"哦?你這是要以儒釋互證?"
    "正是。"蕭玉辰點頭,"佛門講究"法喜充滿",與《詩經》講的"樂而不淫",何嚐不是異曲同工?都是在說一種超脫的境界。"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闡發精妙的文道理念!】
    【文氣值+500!】
    常無道大笑:"好!沒想到你能把儒釋兩家的道理都說到一處去。那我們不妨再談談詩詞如何?"
    他舉起酒葫蘆,吟道:"山巔一劍破雲開,萬裏江山入眼來。"
    蕭玉辰心中文氣湧動,對道:"天地為棋局已成,我執黑子下九垓。"
    【叮!宿主展現出驚人的詩詞才華!】
    【文氣值+500!】
    "好詩!"常無道眼中精光閃動,"那我再出一句:"長夜孤燈照古卷,墨香不散道心明"。"
    蕭玉辰沉吟片刻,隨即答道:"曉來一夢悟天機,萬卷詩書化劍氣。"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闡發精妙的文道理念!】
    【文氣值+800!】
    兩人你來我往,詩句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常無道見蕭玉辰對答如流,更是來了興致:
    "聽雨樓中撫古琴,十年磨劍待知音。"
    蕭玉辰心中文氣激蕩,脫口而出:"天涯一笑悟劍意,青山不老是知己。"
    【叮!宿主的詩句中蘊含著特殊的文道真意!】
    【文氣值+1000!】
    常無道突然話鋒一轉:"詩詞歌賦,終究是文道的外在表現。我且問你,何為文道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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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辰沉吟片刻:"文以載道。文道的本質,是通過文字來傳達大道至理。詩詞歌賦隻是形式,真正的關鍵是要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你可知道,為何我當年要在金剛寺外聽經?"常無道目光深邃。
    "因為前輩在尋找一個答案。"蕭玉辰直視著他的眼睛,"就像我在尋找一樣。"
    常無道露出讚賞的笑容:"不錯。你很明白。那你覺得,我為何要與你論道?"
    蕭玉辰心中一動:"莫非......"
    "你猜對了。"常無道點頭,"因為我看到了你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那是一種超越了普通文道的東西。"
    "不錯,不錯,"常無道滿意地點頭,"未來文聖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你的文道造詣,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
    他晃了晃酒葫蘆:"我這門差事,說來也簡單。就是想請你給常家的晚輩們開智。"
    "常家?"蕭玉辰心中一動。常無道本是一條巨蟒,那常家豈不是......
    常無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不錯,常家確實都是蛇妖。"
    他仰頭飲了一口酒:"妖物想要化形,首要就是開智。隻有開了靈智,才能明白天地大道,參悟化形之法。我當年在金剛寺外聽經,不就是為了開智麽?"
    "可是......"蕭玉辰有些遲疑。教導妖物開智,這等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常無道放下酒葫蘆,"你是在想,一個人族去教導妖物,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他看向蕭玉辰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深意:"但你想過沒有,我既然能在金剛寺外聽經悟道,為何我族的後輩就不能通過讀書明理?"
    蕭玉辰沉默片刻。常無道說得不錯,既然妖物也能開智悟道,那又何必拘泥於人妖之別?
    "至於報酬......"常無道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我隻能說,這其中自有一場大造化。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玉辰一眼:"你不是在尋找一個答案麽?或許,這就是你要找的機緣。"
    蕭玉辰心中思緒翻湧。教導妖物開智,這確實是一件聞所未聞的事情。而常無道口中的造化,想必不會是等閑之物。
    畢竟,能讓天星榜第五的絕世強者如此鄭重其事,這其中必定蘊含著不同尋常的機遇。隻是這機遇究竟是什麽,恐怕隻有答應下來才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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