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蕭玉辰的文氣在空中凝聚成一支支利箭，每一支都閃爍著寒光。他輕聲吟誦："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
    隨著詩句落下，那些文氣利箭竟如同春雷般炸響，向著天絕疾射而去。
    天絕勉強揮動殘月雙刀格擋，但左臂的麻痹讓他的動作明顯遲緩了幾分。"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中，已經有幾支利箭在他身上留下了傷痕。
    "這詩如何！"蕭玉辰冷笑，"不過這首《春雨》還沒完。"
    他的手指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道銀鉤鐵畫："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文氣在空中化作道道風刃，裹挾著之前的毒霧，將天絕團團圍住。那些風刃時而凝聚，時而散開，就如同春雨般捉摸不定。
    "小雜種！"天絕怒吼一聲，雙刀揮舞，在身前織出一張刀網，"你以為就你會玩這些花招？"
    但他的動作明顯已經不如之前靈活。左半邊身子的麻痹越來越嚴重，就連握刀的手都開始顫抖。
    "花招？"蕭玉辰搖頭，"這是以詩詞歌賦禦文道之力，豈是你這等下作之人能懂的？"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隨著這句《念奴嬌·赤壁懷古》響起，文氣驟然化作滔天巨浪，向著天絕拍去。那氣勢之大，仿佛真的要將一切都淘盡！
    "砰！"
    天絕的刀網瞬間被衝散，整個人也被這股文氣巨浪掀飛。他狼狽地在地上翻滾幾圈，才勉強穩住身形。
    但蕭玉辰的攻勢卻沒有停止："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文氣巨浪中突然騰起無數火焰，那是純粹由文氣凝聚而成的業火，帶著焚盡一切的威勢。
    "乾坤萬裏清風，寂寞江南倦客。"
    業火中又生出陣陣清風，與火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焰龍卷。天絕被困在其中，隻能狼狽地躲閃。
    "西北望，射天狼！"
    蕭玉辰最後一聲暴喝，文氣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同利箭般射向天絕。這一擊，已經包含了他全部的殺意！
    天絕勉強舉刀格擋，但那道文氣卻勢如破竹，直接將他的雙刀震飛。隨後，文氣貫穿了他的右肩，將他整個人釘在了牆上。
    "噗！"
    天絕噴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玉辰："你...你這是什麽功法？"
    "這不是功法，"蕭玉辰冷笑，"這是以詩詞歌賦禦文道之力，是你這種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的境界！"
    "既然你想死，"蕭玉辰眼中寒光一閃，"那我就送你一程！"
    他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文氣化作一縷縷絲線，如同琴弦般纏繞在天絕身上。每一根絲線都閃爍著寒光，隨時可能將他切成碎片。
    "好詩！"天絕強撐著笑道，"不過，你以為這就能殺得了我？"
    他猛地爆發全身真氣，想要掙脫這些文氣絲線。但蕭玉辰卻冷冷一笑："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隨著這首《將進酒》的詩句響起，文氣驟然化作滔天洪流，裹挾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向天絕衝去。
    "轟！"
    天絕再次被撞飛，但這一次，他已經沒有力氣穩住身形。他的左半邊身子完全麻痹，右肩又被文氣貫穿，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
    "該結束了。"蕭玉辰緩緩抬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文氣在空中凝聚成一柄巨劍，劍身上銘刻著無數古篆文字，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凜冽的殺機。
    "不！"天絕驚恐大叫，"蕭玉辰，你不能殺我！我可以......"
    但蕭玉辰已經不再給他機會："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文氣巨劍驟然斬下，那一瞬間，仿佛連天地都被劈開。天絕的身影被這一劍徹底淹沒，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當文氣散去，天絕的屍體已經被斬成兩半，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一個文修手中。
    "以詩詞為劍，以文氣為刃。"蕭玉辰收回手，眼中寒光漸漸消散，"這才是文道真正的力量。"
    他轉頭看向還在與柳青萍纏鬥的常無道分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樓主，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另一邊的戰場上，柳青萍的處境比天絕更加淒慘。
    她的紫衣已經被撕裂多處，青玉簫上布滿裂紋，那張原本高傲的臉上也多了幾道血痕。常無道的分身雖然隻有本體三成實力，但對付她這個五品中期的武者，依然是綽綽有餘。
    "柳樓主，"常無道分身懶洋洋地說道，"你這些年在雲霄樓作威作福，怕是忘了江湖上還有比你強的人吧？"
    "砰！"
    他隨手一掌，就將柳青萍打得吐血倒飛。那些引以為傲的簫音劍氣，在常無道麵前如同兒戲，甚至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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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柳青萍擦去嘴角的血跡，眼中滿是不甘，"常無道，你不過是個分身，也敢如此猖狂！"
    "分身又如何？"常無道輕蔑一笑，"就你這點本事，連我三成實力都接不住，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柳青萍身後。一記手刀劈下，柳青萍連忙舉簫格擋，但那青玉簫卻在這一擊之下徹底斷裂。
    "哢嚓！"
    隨著青玉簫斷裂的，還有柳青萍的右臂。她慘叫一聲，踉蹌後退，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
    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與常無道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就算隻是一道分身，也不是她能夠抗衡的存在。
    更讓她絕望的是，天絕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那個她原本不屑一顧的蕭玉辰，居然真的斬殺了天絕！
    "看來，"常無道分身玩味地說道，"你的好幫手已經死了。柳樓主，你覺得自己還能撐多久？"
    蕭玉辰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常無道分身的實力，就算隻有本體三成，也足以輕易斬殺一個五品中期的武者。但他卻遲遲不下殺手，隻是在戲耍柳青萍，讓她一次次嚐到絕望的滋味。
    這分明是在給自己機會。
    畢竟，柳青萍與荀氏勾結，害死自己的母親。這個仇，終究要自己親手了結。常無道這是在幫自己接下因果，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地手刃仇人。
    蕭玉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抬起手，文氣再次在掌心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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