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後天到法相，參悟、推演功法武技，和提升修為所需經驗值一直都在增加。
    可後天、先天、真丹、法相，每個大境界的差距都有若天塹。
    但消耗的經驗值卻並未隨境界的提升而數十倍猛增。
    這不太符合他最開始給單點經驗值價值的估算。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要麽他依舊沒能弄清經驗值的真正價值和換算規律，要麽就如同他所想的，經驗值本身的價值在不斷增加，在隨著他修為的提升變得更具價值。
    張頑沒法確定是哪種可能。
    但無論哪種，現在這種情況對他都是一件好事。
    隨後張頑將此事記在一枚銘刻了“係統猜想”四字的玉簡中。
    裏麵記錄的全是他對係統的觀察記錄和各種猜想。
    雖說這麽多年了，張頑對經驗值係統已經放心下來，但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想徹底弄明白經驗值係統的本質，且一直在做著這件事。
    記錄完猜想，張頑繼續刻苦修行，爭取早日將修為提升至法相一重巔峰。
    並靜靜等待經驗值數量積累上去。
    又是半年過去。
    張頑手中的經驗值數量已破七百。
    同時，宗門弟子傳來消息，明國似有異動。
    “終於忍不住了嗎，那我也是時候突破法相二重了。”
    張頑直接消耗了五百點經驗值用來推演大日五行熔爐功法相二重法訣，並消耗了一百點經驗值突破瓶頸。
    立刻，張頑的修為又增長了一大截，肉體也更強橫了數成。
    花了半天時間掌握增長的力量，張頑就出關見了玉骨老祖，與老祖商量了一番明國天驕養蠱陣一事。
    玉骨老祖的意思是，他們這些真丹武者看著就好，靜靜等待結果。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玉骨老祖讓張頑先離開吳國躲一躲，省得出現意外。
    至於他自己。
    已經年邁，沒有多少年月好活，離不離開沒區別，留下還可看著宗門這邊。
    有意外發生，也能有個主事人。
    張頑沒有拒絕，老祖的提議正中他下懷，他正需要一個理由離開玉骨門去探查明國的情況。
    原本他打算繼續用閉關這個理由，一招鮮吃遍天。
    但有更好的理由，張頑也樂得如此。
    張頑悄然離開宗門，在飛離玉骨門一段距離後，他隨便給自己捏了個臉，變換了身形樣貌，便不再用五行神隱壓製自身氣息。
    法相二重的氣息立刻呈現出來。
    但轉瞬，張頑又將氣息降至法相一重。
    吳國、明國本就是鄰國，以法相武者的遁速，張頑頃刻就從玉骨門來到了明國邊境。
    那天穹之上的純淨血煞已經不見。
    整片天穹一片清朗。
    那原本籠罩了整個明國的大陣，也變得極為薄弱。
    似乎是因為封鎖明國數十年，一直都在全力運轉煉製天驕蠱，大陣的力量已經耗盡，瀕臨極限。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彌漫而出的馨香。
    嗅到那馨香，張頑感覺到一陣悸動，他的內心不由生出一股渴望，渴望這馨香的源頭。
    “馨香……果然是天驕蠱，僅僅是散發的一點氣味，就讓我心生渴望。”
    天驕蠱，這東西對法相武者可是大補。
    不僅能增添法相武者的壽命，更能壯大法相武者本源，提升法相武者的修煉資質。
    “也就是布置天驕養蠱陣的靈材珍稀且稀少，不然這世道哪還有凡人生存的餘地。”張頑淡淡道。
    以一國生靈就能煉出天驕蠱。
    這買賣對法相武者來說可太劃算了！
    要是有可能，估計九成以上法相都會去煉製天驕蠱。
    對法相武者來說，這東西的價值實在太大了！
    嗯！
    陡然，張頑感覺到遠處有數股強大的氣息逼近，那感覺，讓他都感到了威脅。
    張頑想了想，隱去自身存在。
    片刻後，數道遁光先後飛掠而過，朝著明國中心地區遁去。
    他們並未發現藏在暗處的張頑。
    這幾人實力不弱，修為在法相二、三重之間。
    但他們的神識與張頑相比，相差太大。
    先前就發現不了張頑的神識感知，現在張頑刻意隱藏，他們就更發現不了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天驕蠱出世，立刻就吸引了大把法相過來。”張頑跟在這幾人身後，離得很遠。
    對天驕蠱，張頑有興趣，但沒有必得之心。
    這東西雖好，可還不值得為此與一大批法相武者爭搶。
    主要是張頑此時的實力，不足以讓他在正麵上與如此多法相爭鋒。
    太危險。
    他來此，主要目的是防止這群法相武者爭鋒波及到吳國。
    他解決不了齊聚明國的所有法相。
    可抗衡一兩個不成問題。
    很快，那幾個法相就來到了明國中心，停留在那。
    除了這幾個法相，還有五個法相守在那，後麵又來了幾個，最後總共有十二個法相圍在那。
    在這十二個法相中央，是宛如島嶼一般巨大的純淨血液和本源。
    而在這團血液和本源中，是三個還不成型的胎兒。
    這三個胎兒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發育，手腳和眼耳口鼻這些正慢慢成型。
    那馨香正是從這三個胎兒身上散發出來。
    “極寒老魔，怎麽隻有三個？你不是說至少五個嘛！還有兩個呢！你私吞了嘛！”十二個法相中的托塔老祖質問其中一人。
    極寒老魔冷哼，“哼！五個？你們還想有五個？也不看看你們才拿了多少靈材！就那些靈材加明國一國生靈，能有三個就不錯了！”
    “早就告訴了你們，不要吝惜靈物，結果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舍得出資，各種推諉，現在隻有三個，我看你們這麽多人，怎麽分剩下兩個！”
    “兩個？哼哼！極寒老魔，你莫非以為你能獨吞一個不成！”陰鷙的鬼海老祖看著極寒老魔，陰惻惻道。
    “我獨占一個怎麽了？陣法是我的，地點也是我選的，你們隻是後來參了一腳而已。”
    “怎麽，你們誰有意見不成！”極寒老魔身上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法相六重的氣息激蕩四方，朝著其餘十一位法相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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