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福緣深厚的斐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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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遷遁往莽荒之地時,沒鬧出什麽動靜。
但丹聖宗洞虛順著超遠距離傳送陣的坐標借用空冥殿追過來時卻鬧出來不小動靜。
那出超遠距離傳送陣本事報廢狀態,後被斐遷發現並修複,充當自身底牌之一。
但斐遷不是洞虛境武者,陣法水平沒能提升到洞虛級,隻是勉強修複,因而他通過後,那傳送陣便再次報廢。
加上其傳送過後,立刻破壞了雷火域這邊的陣法,叫丹聖宗幾位洞虛根本沒可能借用超遠距離傳送陣。
雖說他們以虛空之力定位了超遠距離傳送陣坐標所在,但他們並未在雷火域留下空冥鏡,不過丹聖宗在各域當中都有分部,借助丹聖宗留在分部的印記,他們才降臨雷火域。
但如此一來,就和斐遷當時傳送之地相去甚遠了。
為了搜尋斐遷所在,這群洞虛可是鬧出了不小動靜。
一番折騰,沒有給雷火域洞虛勢力半點麵子的打算。
如此霸道,自是引得眾人不滿,奈何丹聖宗勢大,雷火域一眾洞虛勢力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負責看顧宗門的半法器分身便是如此,冷眼看著丹聖宗洞虛遍搜雷火域,隨後尋到蛛絲馬跡後殺入莽荒地界。
分身張頑心中思量一番在莽荒地界坑死這些個丹聖宗洞虛的可能,但最終放棄。
對方實力不弱,三身齊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對方,加上丹聖宗背後有虛神坐鎮,暫時不宜對上。
分身張頑本打定主意不管斐遷與丹聖宗之事,但約莫兩個月後,正在參悟修煉百藝的他抬眼,露出一絲疑惑和恍然之色。
隻見龍鳳山大陣中,一身影正在其中穿行。
其模樣狼狽,神態疲憊,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其自如穿行大陣,視大陣如無物。
其穿過龍鳳山玉骨門護山大陣後,便遁往玉骨門門人弟子在龍鳳山的洞府,尋了個先天武者的洞府,潛入其中將其打暈。
而後身形樣貌一變,化作了那先天弟子的模樣,無論是身形樣貌還是氣息,都一般無二。
正當此人打算坐下休息時,身上一張符籙亮起,當即引起此人警覺。
正當他極度緊張戒備時,一個聲音響起。
“欺天逆符?斐小友居然還身兼欺天傳承,果然福緣深厚。”伴隨聲音響起,分身張頑披著邙紀的馬甲出現在洞府當中。
從斐遷潛入龍鳳山開始,他就發現了斐遷。
當時他就發現斐遷潛入龍鳳山的手段與他類似,猜測斐遷握有欺天傳承,隻是好奇斐遷潛入龍鳳山幹什麽,才沒有出手。
方才斐遷襲擊玉骨門弟子時,張頑也是看出斐遷沒有殺意,才靜觀其變。
沒曾想斐遷身上具有攜帶著能感應強者窺覷的欺天逆符,叫張頑一陣無語。
欺天符乃連蒼天都能欺騙的逆天符籙,隻是繪製艱難,一般都是繪製的簡化版。
而欺天逆符功效與欺天符相反,乃是防備欺瞞,有著窺破虛假,洞見真實,防備窺探之效。
兩者都出於欺天傳承。
那欺天神君,既是騙之一道集大成者,同樣也是防騙一道的巨佬!
張頑之所以對此沒有防備,純粹是欺天傳承中雖有介紹,可無論是修煉相關武技還是繪製相關符籙,都不是易事。
等閑存在根本做不到。
而想要察覺到他的窺探,起碼也要是洞虛下品符籙!
張頑沒想到斐遷手中居然還真有此等寶物!
張頑驚歎時,斐遷悚然一驚,麵上露出惶恐之意。
但張頑搖搖頭,往洞口一拍,將一人逼了出來。
“斐小友何必急著走,不如坐下談談。”
被逼出的那人正是斐遷。
這廝從身上欺天逆符亮起的瞬間,就製造了一具假身替代自己,真身藏了起來往外溜。
可不說張頑本身就精通欺天傳承,單是以他現在的感知,這點手段也瞞不過他。
被逼出來後,斐遷臉色凝重,但並未過度驚慌,讓張頑稍稍側目,心知這廝手中怕是還有底牌。
也不奇怪。
原本就身兼無盡血海、大明光天歌訣的斐遷又暴露出欺天傳承,這廝身上還有其它底牌也不奇怪。
福緣深厚之輩本就不可以常理揣度。
斐遷則想要一走了之,但張頑的神識一直鎖定著他,讓斐遷倍感壓力,他雖有底牌,可想要從一位洞虛武者跟前逃脫,難度極大。
就算能逃,也要付出重傷的代價不可。
而張頑看著不像有殺意的樣子,讓斐遷打算先看看張頑到底想幹什麽。
若能無傷離去,肯定比拚死一搏逃生來得好。
見斐遷坐下,張頑開口道。
“明人不說暗話,斐小友,本座對小友手中掌握的多門傳承頗感興趣,小友可願與本座交易一番。”
張頑本打算暗中觀察,但既然方才已被察覺到,暗中觀察便已無從談起。
斐遷也不可能願意待在一位洞虛強者眼皮子底下修養。
既然如此,那談一談,交易一番,更符合張頑的利益。
斐遷心中不願,他手握的都是頂尖傳承,豈能輕易交易,但張頑就在身前,斐遷不得不考慮不答應的後果。
他現在正被丹聖宗追殺,不宜再與其他洞虛強者起衝突,一旦重傷,後果難以預料。
斐遷做出了妥協。
“前輩既有此願,晚輩自無不應。”
說著,斐遷將自己得到的諸多傳承取出,但大都隻有洞虛部分,無有後續的虛神部分。
大明光天歌訣更是不在其中,而唯一一部完整的能修煉到虛神九重境的傳承,居然是丹聖宗的核心傳承《神丹九轉天功》。
張頑深深看了斐遷一眼,這廝居然連丹聖宗的核心傳承都給全部弄到手裏了,還真是叫人驚異。
張頑拿起神丹九轉天功,玩味笑道:“小友好機緣,好算計,這莫非是想禍水東引,讓本座來為道友分擔丹聖宗壓力?”
“如此,小友不妨多拿出些完整傳承,本座也好多為小友多分擔些。”
張頑有所忌憚又不怎麽在乎的樣子讓斐遷有幾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