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日奇書、北華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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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入眼前的大世界後,張頑便感到一股偉岸的意誌從他身上掃過,感受過玄武大世界世界意誌的張頑很清楚,那是世界意誌。
隻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比玄武大世界強太多,也更有靈性,讓張頑生出一種這個世界的天道已徹底生出自我意識的感覺。
這預感讓張頑遍體生寒。
隻有本能的世界和擁有自我意識的世界是兩個概念!
何況這個世界比玄武大世界強太多太多!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能夠調動的力量絕對超乎想象!
就在張頑為接下來的情況憂心時,一股力量覆蓋過來,即便張頑極力抵抗,也無法反抗那股力量,意識也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沉睡。
那股力量包裹著張頑,漸漸變化成一本書籍。
書裏麵是空白的紙張,封麵上也空無一字,隻有一輪繁複的,由無數線條構成的大日,這輪大日的顏色在赤金、赤紅、漆黑等顏色中變化,最後定位赤金色。
隨後這本書籍撞破世界胎膜後麵的層層空間,進入了這個世界的現世!
茫茫宇宙中,一道金光貫穿宇宙,消失在未知之處。
而這一日,宇宙中的諸多勢力都窺探到了這本書的誕生,引起了無數勢力的關注。
而在藍河星係藍水星,聯盟第七收容所的一件單獨房間裏,一支筆飛起,在紙上寫上一行字。
“吞噬一切毀滅一切又蘊含無窮造化的大日奇書,是毀滅還是造化,皆在一念之間。評價a+級收容物。”
寫完這些,這支筆跌落,不複神異。
負責觀察這支“觀察者之筆”的工作人員察覺到這些,在觀察者之筆停筆後,連忙向上通報。
隨即第七收容所第三層負責人帶著幾個人進入房間,小心將觀察者之筆放回原位,隨後才看起觀察者之筆寫下的一切。
看到那個a+級評價,一行人當即變了臉色。
“a+級!星河級收容物!擁有破滅星河的偉力!居然又誕生了一件如此厲害的收容物!真是要命!”
“對了,我記得收容所裏還有一批死囚對吧?去,安排他們去向‘淵男’提問,看看這大日奇書在哪!”
“萬一在我們藍河星係,我們必須在其他人找到它之前將它收容!”
然而在連續死了二十個死囚後,第七收容所的人也沒能從通曉一切的淵男這知曉大日奇書的準確所在,隻能憂心離開。
被特殊合金鎖鏈捆綁加特殊收容物關押的淵男在眾人離開後,嗜血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好奇和貪婪,居然能夠屏蔽偉大深淵的探查,若能找到並將之獻祭給深淵,偉大的深淵定然會賜下豐厚的賞賜!
但淵男看了眼關押他的牢房門上的那個亮起的霓虹燈。
“禁止入內,真是麻煩的東西!”
藍水星聯盟收容所為大日奇書召開高層小會,商討製定針對大日奇書的方案時,也是藍水星大學開學的時期。
大一新生殷間正和幾個剛認識的同班同學一起購買學習資料。
相比其他人上了大學瘋玩,殷間更想在大學裏多學點知識,未來出了社會後,好找個好點的工作,多賺點錢過上好日子。
周圍幾個同學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才會一同前來書店購買學習資料。
沒一會,殷間購買的書籍厚度加起來就超過了二十厘米,正準備罷手,準備等看完了這些書再來購買。
可在他準備離開時,一本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本通體漆黑,散發著古老氣息的書。
殷間好奇之下將這本書拿起,發現書的封麵是一輪赤金色的大日,那赤金色並不耀眼,反而有一種蒙塵之感,似乎被束縛了一般。
殷間看著那本書,意識晃動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將這本書也放在了準備購買的書籍裏,買了回去。
但殷間沒有發現,書店收銀員並沒有給這本書掃碼,他也沒給這本書付錢,無論是雙方還是其他人,都似乎下意識忽略了這件事。
而最終的結果,是這本書被殷間帶了回去。
晚上,階梯教室晚自習時,正在翻書的殷間聽到身邊的人談論北華學府最近發生的幾起駭人聽聞的新聞。
事情發生在北華學府這一學期開學前幾天。
幾個有事提前返校的學生被發現慘死在宿舍裏。
死相慘不忍睹,有的被分屍成數十塊,有的腦袋、四肢完好,其它部分卻隻剩白骨,有的被剝皮後掛在宿舍防盜窗上。
聽說看到現場的人差點沒被嚇死。
不過這事是真是假存疑。
至少殷間沒在網上看到過相關報道,今天路過那幾個學生住的宿舍時,也沒見住在那些宿舍裏的人有什麽異樣。
或許隻是單純的謠言。
畢竟這麽大的事,北華學府想要壓製輿論是不可能的,網上不至於找不到一星半點的新聞。
除非官方出手,那還有點可能。
隻是官方壓製輿情,總要有個原因,不然官方不會這麽做。
“總不可能是哪家權貴動的手吧?不過真要是他們動手,收尾不會這麽潦草。”
殷間發散思想,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也是愛聽八卦的,聽到同學談論這麽勁爆的新聞,也很難靜下心去看書。
就在殷間繼續思索時,聽到了收容物幾個字。
“我懷疑這事和收容物有關,不然哪個正常人能幹出這麽變態的事?”
“就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又是分屍又是剃肉又是剝皮的,誰能幹出這種事啊。我看,這事就是收容物搞的鬼!”
“的確,這也能解釋得通這些消息為什麽沒有傳出去。”
“以聯盟收容所的權力,要做到這點太簡單了!”
李泉、葛春幾人還在聊,殷間卻沒了繼續八卦的意思。
這事往人身上扯還有可能,往聯盟收容所身上扯就沒意思了。
以聯盟收容所的做事風格,北華學府真發生了這事,還是收容物做的,那北華學府早就被聯盟收容所封鎖了,他們哪還有可能過來上學?
不可能的事。
然而就在殷間這麽想著時,忽地打了一個噴嚏。
“嘶,這大夏天的,空調開這麽低幹嘛?別沒熱死反倒冷死了!”殷間吐槽了一句,往教室一角的大空調看去。
上麵明晃晃的寫著25°。
嗯?25°?那怎麽這麽冷?
殷間這時才發現地麵正有淡淡白霧飄蕩,順著白霧飄來的方向看去,源頭正是教室門外。
嗯?殷間大驚,正要站起來,意識就一陣恍惚。
第二天一大早,殷間醒來,洗漱完畢帶上課本就往教室去,準備去上課。
但從宿舍離開時,他看到放在包裏的那本書,不知怎麽的,他覺得一定要把這本書帶在身上。
等到了晚上階梯教室晚自習時。
殷間又聽到李泉、葛春等人在那八卦。
“聽說了嗎,昨天又死人了!”
“聽說了,死得老慘了!整個人被塞到鍋裏,給燉成一鍋人肉湯了!”
“嘶!人肉湯?不會吧?今天我還在食堂喝了一碗湯呢?不是用同一個鍋煮的吧?”
“很有可能,咱學校能裝得下一個人的鍋就那幾個,今天食堂供應的湯也沒見少,還真有可能洗刷刷後直接就用了。”
“嘔!這也太惡心了!”
殷間聽了一會八卦,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又搖了搖頭。
又死人了?那他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到?看來是李泉幾人在這瞎編故事。
可殷間忽地感受到一股溫熱傳來,這溫熱感覺來得突然,讓殷間古怪不已,一番尋找,發現這溫熱是自己一直帶著的那本古怪的書上傳來的。
不知怎的,殷間覺得書上那輪大日在隱隱發光。
咕嘟。
殷間吞了口唾沫,書會發光?這書難道是收容物?不會吧?我不會這麽倒黴吧?
但感受到那股暖意和聯盟收容所對收容物的介紹,想了想,將手放在了書上。
“按聯盟公開的消息,收容物都具備某種玄妙能力,隻要支付相應代價,便能自如使用。”
“但使用收容物的同時,除了相應的代價,自身心神也會被收容物影響,稍不注意,便會心理扭曲,成為人間惡魔。”
這麽想著,殷間摸上了書。
一股溫熱頓時從書上湧入殷間體內,登時,殷間頭腦一清,一段段記憶湧入心頭!
昨天他察覺到階梯教室不對後,正準備去教室外麵看看什麽情況,結果整個人意誌變得模糊,又重新坐了下來。
結果一個渾身散發寒氣的怪物推開階梯教室的門走了進來,當著他的麵將教室裏的一個同學給生吃了!還用鉤子穿過一個人的嘴巴,將那人拖了出去!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
登時,殷間心理生理一陣不適,幹嘔了起來。
這時,他才看到地上那條已經幹涸,散發著腥臭血腥氣息的血液拖拽痕跡!
同時,殷間猛地想起,昨天在他麵前被吃的那個同學,還有那個被拖走的同學,今天上課時都還見到了,此時也正在階梯教室裏。
殷間小心翼翼的朝那兩個同學看過去,牙齒一陣打顫。
那哪是人啊,分明是兩具殘破的屍體!
兩具屍體今天一直在和他們上課學習!
殷間又環視一圈,發現隻有那兩個同學是屍體,其他人都是活人,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殷間又感覺到一陣不對勁。
李泉、葛春、張禾三人是誰?
這三個一直在聊八卦的貌似、好像不是我的同學啊!
三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怎麽可能是我的同學?
他們到底是誰!
殷間抓著書不放,在這種種詭異情況下,隻有這本書才能給他點安全感。
但這時,李泉、葛春、張禾三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殷間的異常,齊刷刷地向殷間看來。
一時間,殷間如芒在背,汗流不止。
可他坐等又等,都沒等到李泉、葛春、張禾三人對他做什麽,隻是自顧自在那繼續講八卦。
好奇之下,殷間看過去。
這才發現三人嘴上在那說著八卦,眼睛卻在那不斷朝他眨眼睛,表情要多怪有多怪。
殷間看了幾秒,忽地意識到什麽,這三個家夥莫非是被控製了?
他想到自己先前的意識模糊,想到自己因為手裏的書清醒過來,猶豫幾秒後,拿著在三人身上碰了碰。
登時,李泉、葛春、張禾三人停下說個不停的嘴巴,做出一副說累了的樣子,緩了好幾秒才相視一笑。
“頂著厄鎮宮的力量說個不停可真累啊。”
“的確,本來隻是打算能喚醒幾個就喚醒幾個,沒想到居然從厄鎮宮的力量拘束下脫困,真是意外之喜。”
說著,三人都看向殷間手裏的書,殷間連忙將書藏到身後,對著三人一臉尬笑。
“三位叔叔,還沒請教,你們是?”
李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隨後從兜裏取出一個紅本。
“小友,不用緊張,我們是北華收容所的人員,這次過來就是來調查北華學府血案一事是否涉及收容物的。”
殷間拿著紅本看了一會,的確和電視上描述的收容所人員證件一樣。
隻是,前來調查北華學府血案是否和收容物有關?怎麽看你們這樣子,是也陷進去了的樣子。
李泉三人也看出了殷間眼裏的意思,也都是尷尬不已。
隨後和殷間說了前因後果。
原來開學前,北華學府還真發生了連環命案。
因死者死得太過淒慘,疑似與收容物有關,北華收容所便派了李泉三人過來調查。
“當時我們查過後,發現了非人存在的痕跡,確定此事與收容物有關。”
“但等我們離開北華學府,相關記憶便被混淆,不隻是不記得查出的非人存在的痕跡,連這件事本身也被我們淡忘,不隻是我們,連傳出去的消息也在世人的記憶中被淡忘,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但等到晚上,我們三人回到北華學府時,又會回想起這一切。”
“隻是我們想要做些什麽,說些什麽,都受到了限製。”
“也幸虧我們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才能稍微掙脫些許限製,說些我們看到的東西。”
“本來我們隻是想多提醒幾個人,讓他們主動離開北華學府,結果你也看到了,沒什麽作用。”
“直到小友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