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境的修為還是差了些，難以出沒金手指的本質。
    但神王級的力量，張頑相信能讓他觸及下金手指的實質。
    做出決定，張頑本體盤坐在漆黑液滴前，第二真身、血肉張頑也出現在一旁。
    血肉張頑一步邁出，與本體融為一體。
    第二真身則調動世界之力加持己身，將力量提升到了極致，媲美神君境六重的地步！
    本來僅憑第二真身一人之力，隻能提升到媲美神君境五重巔峰，但先後進入神靈世界，又從半法器張頑那收獲了大量超凡知識，對大道感悟的增加也叫第二真身能發揮的力量進一步攀升。
    第二真身將自身狀態調整到巔峰後，才揮手散去包裹封禁漆黑液滴的濃鬱本源之力。
    頓時，漆黑液滴朝外釋放的信息大增，形成信息洪流朝四方八方湧去。
    “哼！”第二真身冷哼一聲，揮手將這些信息洪流盡數封鎖在本源之地當中，不叫其外泄分毫。
    張頑本體則不設防，將這些信息全盤接收。
    大量超凡知識湧入張頑腦海，叫他明悟全新的大道，並試圖扭曲張頑的靈魂與肉體。
    在這股信息的帶動下，源自收容物世界的原本安靜的那些超凡知識也開始躁動，開始試圖扭曲張頑，將他變成一件收容物。
    張頑對自身的變化看在眼裏，並不驚慌，直接催動經驗值係統，消耗積攢的經驗值在一些關鍵的地方引導腦海的兩股超凡知識，將它們的扭曲目標引向對方，叫黑暗之母的侵蝕和收容物世界的侵蝕對衝。
    有經驗值係統相助，這一步進行得頗為順利。
    兩方超凡知識的扭曲從他身上被剝離出去，它們的副作用不再作用於張頑身上，而是彼此碰撞，彼此消弭。
    剩下毫無副作用的超凡知識被張頑徹底吸收消化，成為他成長的養料。
    這過程中，第二真身一直在一旁觀察本體的變化，既是防備經驗值係統無用，他好及時出手將本體救出，也是在觀察經驗值係統是怎樣作用在神王級的侵蝕上。
    經驗值係統的本質極高，過去發揮作用時，張頑一絲痕跡都摸不到，哪怕突破到真神境後，都難覓其蹤跡。
    但神王級的侵蝕也不一般，遠超真神境界。
    結果也如張頑推測的那樣，哪怕是經驗值係統，在麵對兩個神王級信息侵蝕的情況下，在第二真身將力量攀升到極致後的仔細觀察下，經驗值係統發揮作用的過程也沒法完美的不留下一絲痕跡，被第二真身捕捉到了一些東西！
    “果然，經驗值係統，或者說經驗值的本質與我猜想的相同！”
    發現的那些東西讓第二真身大受振奮，這麽多年了，他終於對他所依仗的經驗值係統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小半天後，第二真身收到本體傳來的信號，揮手以濃鬱本源之力將漆黑液滴重新包裹封禁，叫其不再朝外散播信息。
    張頑體內的兩股神王級信息的衝突也在片刻後停歇。
    確認自身無誤後，張頑停止了對經驗值的消耗。
    而此時，張頑積攢下來的經驗值已隻剩十三點。
    他可不會等經驗值全部耗盡才停下，那多少有些風險。
    停下後，張頑揉了揉眉心，大量接收漆黑液滴散播的超凡知識，並引導兩股超凡知識的扭曲在體內碰撞互相消磨，可是給張頑帶來了不小的負擔。
    此刻，張頑的狀態絕算不上好。
    不過真神就是真神，恢複力極強，又有第二真身在一旁輔助恢複，沒一會，張頑便回複巔峰狀態。
    恢複過來後，張頑眼中浮現一絲喜色。
    這一次他的收獲不可謂不大。
    他借用收容物世界沒那麽大隱患的超凡知識對衝，大量接收汲取了漆黑液滴散播的超凡知識。
    這些超凡知識除去自帶的扭曲外，雖然本身也雜亂無章，難以組成體係，可超凡知識就是超凡知識。
    以張頑如今的境界，也不拘這些超凡知識是完整還是支離破碎。
    隻要有就行！
    而這些得自漆黑液滴，實則源自黑暗之母的超凡知識雖然不少都是低階超凡知識，可也蘊含不少高階超凡知識。
    神君境的，乃至神王境的超凡知識都包含了少許！
    這些讓張頑隱隱約約見看到了一條殘缺不完整的通往神王境的路徑。
    不過，張頑半點也沒有順著這條路徑走的想法。
    他自有自己的道路走。
    這條窺見的殘缺道路隻會成為他的養分！
    而先後吸收了收容物世界和源自黑暗之母的這兩方強大又詭異的超凡知識後，張頑的大日五行熔爐功也變得越發奇詭玄妙。
    象征著他的大日法相也越發神異。
    不過張頑沒有急著去將窺見的這條殘缺的神王境道路吞噬。
    這種事，他得等經驗值積攢上去後再去做。
    如此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畢竟他此時的真實境界也不過是真神境，靠他自己去吞噬消化收容物世界、黑暗之母的力量展現出來的神王境道路可不保險。
    紛雜的思緒後，第二真身將自己觀察到的東西告知本體。
    本體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是嘛，經驗值的本質果然和世界本源之力一模一樣！”
    “的確，不過其本質比玄武大世界的本源之力高太多太多了，就我的感覺，其本質遠在收容物世界和黑暗之母之上！”第二真身說出自己的看法。
    “之上嘛。”張頑喃喃自語間將係統麵板點開。
    他看著係統麵板。
    係統，你內裏莫非藏了一個強大無比的世界的完整本源？
    還是，你是一條通道，鏈接著一個神秘世界的世界本源？
    張頑弄清楚了經驗值的本質，但對係統還是有些未曾弄清的地方。
    以及，經驗值就是世界本源之力的話，當初為什麽阻止他煉化玄武大世界？
    這完全沒必要啊。
    世界之間本就可以互相吞噬，根本沒必要阻止。
    而且，即便是此刻，張頑也有一種若他煉化了某個世界，那就會失去某些自由的感覺。
    這些思緒在片刻後被張頑深埋心底。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借助已經摸清楚的這些東西獲得神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