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兄弟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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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古千靈離開皇宮回湘西,蕭任平遇刺,皇上下令嚴查京中女眷的時候。
    京城中發生了驚天巨變!
    朝中百官和禦林軍、禁軍統領的家眷一天一夜之間全部失蹤,所有官員和軍隊統領全都收到了家人的信物,被威脅效忠太子。
    而多日不見的尤麗蠻出現了,她成了太子身邊的寵姬,雖未舉行儀式,但是太子對她一臉著迷,言聽計從,並稱呼她為太子妃。
    就連皇後和太後也全都對尤麗蠻寵愛有加,言聽計從。
    太子謀反和京城巨變無疑對保郡戰事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但是沒辦法,皇上和蕭任平隻能先平永王,再平太子,否則兩頭受敵必然大敗。
    永王聽說皇上禦駕親征,不由在保郡城下約皇上見麵。
    “世新,別來無恙!”
    “王兄,為何要反?”
    永王聽到不由冷笑,譏諷道:“為何?當然是想當皇上了。”
    皇上皺眉,微微歎氣道:“王兄,當年父皇將皇位傳於朕,朕這些年竭盡全力彌補你,凡所奏之事與你有關皆向著你,任由你苛捐雜稅搜刮民脂民膏,貪墨賑災款害死無數百姓,你為何還要同室操戈要造反?”
    永王惱羞成怒道:“說了,孤想做皇帝!”
    皇上皺眉正色道:“王兄,朕什麽都可以讓你,唯獨皇位不能讓給你,你能否看在血脈至親,念及曾經兄弟之情放棄造反,朕赦你無罪。”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永王大笑,喝道:“薑世新,你在跟本王講笑話嗎?現在本王擁兵三十多萬,占據五州之地,離你的皇城不足六百裏,皇位唾手可得,你竟要本王放棄,還想赦本王無罪?等你跪在本王麵前,看看是誰赦免誰?”
    皇上道:“王兄!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朕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朕從來無心爭奪皇位,而當年你在母後身邊長大,身為嫡皇子,學問、騎射、兵法、治世、外交、詩文、琴棋書畫樣樣都是第一,太子之位本該是你不二之選,別說是朕,就算是其他兄弟也沒人要和你爭!”
    永王似乎被說中心事,一臉委屈之色,怒道:“那你還不是爭了?而且手段下作,卑鄙無恥,我萬萬沒想到,奪走我皇位的竟然會是你?你藏的可真深啊?”
    皇上閉上眼睛重重歎氣:“王兄,你怎麽想朕都行,但是朕從來沒有和你爭過,一分一秒一刻都沒有過。”
    “笑話!你沒爭?那你的皇位是哪來的?你當年到底用了什麽手段,暗中收買了多少人?竟然瞞著所有人將皇位奪了去?”
    皇上道:“王兄,皇位真的不是朕奪來的,朕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當皇上,更沒有爭搶過,都是父皇……他以祖宗之名,以天下黎民百姓和社稷興亡逼朕繼承皇位,朕被逼無奈,不得不答應父皇。”
    永王戲謔的看著皇上,如同在看一個傻子,許久才笑出聲,罵道:“你簡直無恥至極!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都是什麽東西?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哪個信?你不想當皇上,是父皇逼著你,威脅你,硬要你繼承皇位?你算個什麽東西?當年你各項考試樣樣墊底,父皇就算要逼迫哪個皇子繼承皇位,論資排輩還是朝臣舉薦,抑或是考試選拔,輪也輪不到你,你竟敢在此用父皇撒謊?我呸!你簡直不配為人!”
    皇上一臉無語,閉上眼睛一臉無奈道:“王兄,朕沒有騙你!朕也沒想到父皇臨終之時會將朕叫到榻前,更沒有想到父皇會將皇位傳給朕。朕也想過將皇位傳給你,你樣樣都比朕強,你是做皇帝最適合的人選,可是父皇猜到了朕的想法,逼朕發泄毒誓,就算是死也絕不能將皇位傳給你,朕也沒辦法啊!”
    永王大怒:“薑世新,本王約你來此不是聽你在這胡謅八扯,借機拉踩本王,讓你耍嘴皮子的。本王問你是降還是不降?”
    皇上再次閉上眼睛,重重歎氣:“不降!朕沒辦法降!王兄,父皇當年逼朕立下毒誓,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皇位交到你的手上,哪怕你兵臨城下,哪怕朕戰死在你的手中,父皇都不準朕讓你坐上皇位。父皇也早已料到你會謀反,讓朕防著你,可是朕……真的後悔沒有聽父皇的話,你果然反了!”
    永王怒道:“你還在借父皇之口編造謊言,你簡直大逆不道,不配為人……”
    “九皇弟……”皇上大吼,打斷了永王,繼續說道:“父皇不願將皇位傳給你,就是因為九皇弟!王兄……你說朕胡謅,可是當年父皇臨終之前隻宣了讓朕進殿,你也在場!父皇的臨終遺言隻有朕和趙公公,還有母後知道。難道趙公公和母後也被朕收買了嗎?當年……朕一個庶出,怎麽跟你嫡皇子的身份相比?你更是母後親手帶大的,難道連母後也會被朕收買而幫著朕謀奪皇位嗎?”
    永王愣住了,有些心虛道:“關……關九皇弟什麽事?”
    皇上道:“你當真要朕當著所有人的麵將父皇的臨終遺言和九皇弟的事講出來嗎?”
    永王眼睛裏有淚,咬牙道:“本王想知道,父皇當年到底說了什麽?本王要真相!”
    皇上道:“當年七皇弟被溺死,父皇當晚就查清楚了一切!九皇弟溺水之時,你恰好路過,而宮中人人都知道,你大皇兄無論騎射武藝還是水性樣樣都是眾皇子中最厲害的。可你當時就站在水邊看著,直到九皇弟咽氣你匆忙離去,既未施救也未告訴任何人。父皇因你薄情寡性,認為你殘暴冷血,覺得你登上皇位必定會令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朝中百官綱常顛倒,人人自危,所以千叮嚀萬囑咐,讓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坐上皇位。朕當時從沒想過做皇上,驚慌不已,拒絕了父皇,可是父皇偏偏選中了朕,拿著祖宗之名,拿著天下百姓和社稷興亡逼朕必須接下皇位,還讓朕發下毒誓,此生不管用什麽方法都絕對不能讓你得到皇位。父皇說……”
    永王緊張了起來,看向城頭上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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