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陸無雙度過了愉快的三天。
    初試雲雨，總是免不了多多嚐試。
    特別是《玉女心經》又是那種練著練著很容易動情的武功。
    所以兩人經常練著練著就練起了別的。
    陸無雙性格潑辣，卻對他情根深種。
    凡他所求，縱使千奇百怪，無一不允。
    隻是偶爾嘴上會罵幾句，什麽“壞傻蛋”“臭傻蛋”。
    配上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倒也更添了些別樣的情趣。
    陳鈺原本是要即刻趕赴襄陽的，隻是那替代吳誠的周姓官員告訴他，襄陽即將有使者到來，屆時請他同那使者一同去襄陽。
    正好陸無雙戀戀不舍，也就借坡下驢了。
    李莫愁自打那天後就不見了，連帶著洪淩波也消失不見。
    然而陳鈺卻並不著急。
    他深知那赤練仙子的執念，對方對於《玉女心經》的渴求是發自靈魂深處的。
    果然，第三日夜裏。
    他剛從陸無雙的房間回來，便發現自己的房間多了一人。
    李莫愁麵帶微笑，美目流盼，桃腮帶暈，一襲杏黃色道袍也被她穿的極為俏麗。
    待到陳鈺合上門，她柔聲喚道：“師父，請教我《玉女心經》。”
    看來是想通了。
    還是放不下。
    【當前目標：李莫愁】
    【惡念一：學會《玉女心經》，然後殺了他...能做到嗎？】特級獎勵
    【惡念二：想讓他承認我比陸無雙那小賤人強的多】中級獎勵
    【惡念三：他身份非凡，武功高絕，叫他師父不算什麽，叫他主人，則...】初級獎勵
    你看看，連你自己都開始懷疑你自己了。
    陳鈺心中吐槽。
    他注視著麵前的李莫愁，心想也差不多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今晚，他要徹底征服這位赤練仙子。
    陳鈺並沒有追究對方叫錯了稱呼。
    而是自顧自的在床前坐下。
    那李莫愁笑容溫和，也跟著坐下，接著便要褪下自己的道袍。
    陳鈺卻笑道：“仙子，以前多有得罪，是小子失禮，還請仙子勿怪。”
    李莫愁一愣，臉上的表情分明有些錯愕。
    她從未見過陳鈺這般對待自己。
    之前的陳鈺對她一直是極盡羞辱之能事，教她玉女心經時也是動輒嘲諷，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和顏悅色。
    “你...怎麽了？”
    李莫愁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當然，也不會因為陳鈺這句話就原諒之前此人對她做的那些事。
    “沒怎麽，就是忽然覺得這樣不好。”
    陳鈺起身，與李莫愁拉開了距離，回頭笑道：“而且我不妨告訴你，我跟無雙已經徹底確定關係了，我這人最是專情，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你滅了她滿門，我因此不忿，多番羞辱於你，其實我對你沒什麽仇怨，之前那樣做也隻是挾私報複罷了，想替她出口氣。”
    李莫愁麵色一冷：“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像《玉女心經》這樣比較曖昧的武功，我大概不會再陪著你練了。”
    陳鈺淡淡的笑道。
    他將手背在身後，踱著步子：“其實我也隱瞞了你，古墓派的這門頂級內功由林朝英所創，當年她癡戀王重陽而不得，在創造這門功法時幻想著同王重陽同練，於是加入了很多古怪的因素，這就導致練習此功法的二人會情不自禁的相互吸引。”
    陳鈺看著臉上已經浮現出淡淡紅暈的李莫愁，笑道：“我原來的打算是，讓你喜歡上我，再狠狠的拋棄你，讓你再品嚐一次被陸展元甩掉的滋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或許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懲罰才能真正傷害到你。”
    李莫愁的胸口劇烈起伏。
    一雙明眸散發著森森的寒意。
    此刻既後怕，又羞惱，怪不得自己學著學著就本能的親近眼前這人。
    當即冷笑道：“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陳幫主。”
    “不必。”
    陳鈺灑脫的坐在桌旁，嘴角含笑：“你要做的隻有一件事，現在轉身，打開這間房門，離開，再也別回來...我是不會再教你《玉女心經》的。”
    “哦，順便告訴你一件事...無雙她，已經練成了...”
    李莫愁那雙水汪汪的眼中殺意萌動，譏諷道：“怎麽可能？那個小賤人天賦遠不如我，這麽短的時間，她如何能練成。”
    “這你就別管了，你同我修煉過，自然知道我已經熟練掌握這古墓派的頂級內功。”
    陳鈺看著她：“《玉女心經》我早已圓滿，讓她也達到與我相同或相仿的境界輕輕鬆鬆。”
    “你見過我的能力，你也知道，我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對你撒謊。”
    李莫愁氣的俏臉漲紅，再次忍不住問他：“到底是為什麽，我哪裏比不上陸無雙。”
    “還是那句話，哪裏都比不上。”
    陳鈺冷笑：“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
    “你這人偏激、歹毒、心思不正，正因為如此，你那古墓派的師父才不願意將《玉女心經》傳給你，而是抱來一個名叫龍兒的嬰兒，寧願從嬰兒開始培養，也不選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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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
    李莫愁滿口銀牙險些咬碎。
    此刻眼眶通紅，眉宇間皆是煞氣。
    被逐出師門，是她這輩子最難以釋懷的兩件事之一。
    “你這人除了相貌好看一無是處，所以陸展元選擇何沅君，而不選擇你...”
    “住口住口住口！”
    “你將陸無雙養在身邊，當做發泄心中怒火的道具，實際上還是無能的表現，你嫉妒她，你嫉妒她在你之前學會了你心心念念的《玉女心經》。”
    “你住口啊！”
    【當前目標：李莫愁】
    【惡念一：殺了此人】特級獎勵
    【惡念二：殺了此人】特級獎勵
    【惡念三：殺了此人，殺殺殺殺】特級獎勵
    這位赤練仙子憤怒的全身發顫，下一秒，忽然暴起。
    也不再顧忌身體本能的恐懼了，自己現在就要眼前這人死！
    死無葬身之地！
    陳鈺嗤笑一聲，在對方的赤練神掌打到自己身上前，連續四記參合指打出。
    李莫愁隻覺得渾身一軟，接著便被陳鈺用手掐住脖子給提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
    那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逐漸蔓延。
    陳鈺微笑道：“仙子，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經在我手上死過很多次了，隻不過你死後我又用一門獨特武功將你複活了罷了。”
    “你...胡說...”
    李莫愁動彈不得，聲音含糊不清。
    “第一次是在金陵城，你進入客棧的時候，我用參合指點了你的死穴...”
    “第二次是在客棧的房間內，你醒來後要對無雙動手，我搶先一步又殺了你...”
    “第三次還是在那客棧的房間...”
    “第四次是你打算對我動手...”
    “第五次...”
    “第六次...”
    隨著陳鈺慢慢的描述，李莫愁逐漸回憶起來那些自己丟掉的死亡記憶。
    眼中逐漸有淚水湧現，接著是濃濃的絕望跟恐懼。
    竟是這樣，原來，我都死過這麽多回了麽。
    怪不得我的身體如此害怕他。
    我雖然記不得，但身體卻記得。
    “那是自然...身體是最誠實的...”
    陳鈺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笑著說道：“仙子啊，你已經徹底被我玩壞了呢...說實話我也有點厭倦了，所以這次我會徹底殺了你，你就帶著你那些仇恨、怨毒、下地獄去吧...”
    “不要...”
    李莫愁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開始掙紮。
    隻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隻感覺握住自己喉嚨的手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不要。
    我還不能死。
    我還有很多事沒做。
    負心人...我要殺盡天下負心人...
    《玉女心經》。
    為什麽傳給師妹，不傳給我。
    我好恨！
    我好恨...
    我不能死...
    李莫愁的眼前一片漆黑。
    過了許久，忽然出現一道淡淡的光亮。
    她睜開眼睛，隻見陳鈺依舊盤腿坐在床榻上，此刻正瞧著她，似笑非笑。
    李莫愁呆呆的起身，這次她直觀的感受到自己的死亡與複生。
    眼前這人，是可以隨意操控別人生死的神仙麽。
    陳鈺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赤練仙子，柔聲道：“悟到了什麽。”
    李莫愁良久不語。
    呆呆的看著眼前謫仙一般的人物。
    又放上自己的帽子、拂塵。
    慢悠悠跪在地上，一拜到底。
    “..請主人教我...”
    【當前目標：李莫愁】
    【惡念一：想要學會《玉女心經》】特級獎勵
    【惡念二：想要他承認自己的容貌】高級獎勵
    【惡念三：想更進一步】高級獎勵
    ok。
    這個號徹底養成了。
    陳鈺鬆了口氣。
    雖然費了點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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