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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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衝失蹤了。
    嶽不群夫婦領著華山派弟子白天在城中找尋了一圈,都沒找到。
    傍晚時分,在翼陽城南邊發現了當時護送令狐衝離開的兩個華山派弟子的屍體。
    嶽靈珊見狀,當即痛哭出聲,認為自家大師兄定是被魔教的人害死了。
    寧中則同樣情緒失控,不僅僅是因為兩位華山派弟子的死。
    令狐衝是她跟嶽不群看著長大的,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心中怎能不恨。
    當即對天發誓,要讓魔教血債血償。
    回到洛府,華山派眾人皆因為大師兄的離去而悲痛不已。
    紛紛擦拭手中的長劍,決定明天拚死殺賊。
    陳鈺卻在此刻找到嶽不群夫婦,悄聲叮囑了一二。
    嶽不群和寧中則對視一眼,沉吟了片刻後,紛紛點頭。
    ......
    待到晚間,洛賈組織了盛大的酒宴。
    參加者除了陳鈺嶽不群寧中則等人,還有翼陽城中各門各派的高手,人數近百。
    洛賈慷慨陳詞,發誓自此再不熟魔教羈絆,明日定要報殺子之仇!
    將手中的酒水飲幹,旋即砸碎酒碗,眼眶通紅道:“帶上來!”
    陳鈺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兩個洛府下人押解著一個高瘦的師爺上來。
    洛賈振臂高呼,恨恨道:“此人便是魔教安插在我府中的細作,諸位,請拔出兵刃,咱們生生剮了他!”
    “饒命!”
    那師爺嚇的肝膽俱裂,哭喊道:“老爺,各位大俠,小的是被逼無奈啊,那魔教扣押了小人的一家老小,我若不從,我的家人都得死啊。”
    “你的家人是家人,我們的就不是麽?”
    洛賈大怒,抄起大刀,率先上前從對方的手臂上割下一大塊肉來。
    在場的許多人家中都有人死在魔教手中,跟著上前有樣學樣。
    僅僅片刻的功夫,便將此人剃成了一具白骨。
    洛賈將此人之血放入酒碗,大聲喊道:“諸位,咱們歃血為盟,明日定要跟魔教不死不休,喝了這碗酒,便再無回轉的餘地,若是哪位兄弟怕了,現在就可以走,洛某絕不挽留!”
    餘音繞梁,許久,無一人離開。
    “好!都是好漢子,好兄弟!大夥兒與我共飲!”
    洛賈哈哈大笑,將摻雜了鮮血的酒水一飲而盡,臉色當即紅潤了許多。
    陳鈺目光微動,卻沒有碰麵前的血酒。
    嶽不群跟寧中則還有眾多華山派弟子也沒動。
    洛賈的視線投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陳掌門,嶽掌門,幾位怎麽不喝酒?”
    陳鈺微微一笑:“我喝酒不喜歡在裏麵加東西,有點膈應。”
    嶽不群輕捋胡須,卻不小心捋下來一小撮。
    麵色突變,連忙收了起來,溫聲道:“嶽某不喜飲酒,明日還有大戰,這些弟子們也不該喝酒。”
    洛賈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倒也沒勉強,隻道:“那多吃點菜。”
    一轉頭,圓潤的臉上卻浮現出些許陰鷙之色。
    “哈哈哈,這麽多豬玀匯聚在此,是為了方便我來殺麽?”
    就在此時,隻聽遠處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一個中年男子由遠到近,緩緩落在屋簷上方。
    對方身著黃色衣衫,是日月神教長老的裝扮。
    眾人見之色變,紛紛看向洛賈。
    不是說明天才來麽!
    洛賈低頭飲酒,一言不發。
    跟隨那魔教長老一起來的還有十幾位魔教高手,此刻皆落上屋簷。
    “應敵,應敵!”
    隻聽右側一大漢聲嘶力竭的呼喊。
    眾人紛紛去尋自己的兵器,隻是多數人沒走出幾步便發覺四肢無力,繼而癱倒在地。
    “怎麽回事?”
    “!!!”
    “我為何渾身無力啊!”
    驚慌的叫嚷聲不絕於耳。
    陳鈺看向神色淡定,依舊在喝酒吃菜的洛賈,淡淡道:“洛老板,你也是魔教的人,對不對?”
    “陳掌門好眼力,就是晚了點。”
    洛賈放下手中的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錯,我正是神教在這翼陽城中的總指揮。”
    “什麽!”
    在場眾人無不愕然。
    要知道,剛剛這洛賈還在那聲淚俱下的講述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還帶頭活剮了府內的魔教奸細。
    “我若不那般做,爾等怎會飲下加了軟筋散的酒水呢?”
    洛賈輕捋胡須,笑容玩味,此刻看向同樣趴伏在桌子上的嶽不群等人:“嶽先生,其實你們的酒裏我是沒下毒的,可是飯菜嘛...”
    嶽不群臉色鐵青,此刻一言不發。
    寧中則的眼中則充斥著怒火,喝道:“衝兒呢?他是被你害了是也不是?”
    “放心,令狐少俠還沒死呢,一會兒你們就能見到他了。”
    洛賈冷笑一聲,麵對周遭的喝罵置若罔聞,而是將視線再度轉到了陳鈺的身上。
    “陳掌門,你武功著實是不錯的,就連天火堂堂主都不是你的對手,辟邪劍法果真是武林至寶,你若將此劍法交出來,我便留你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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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不大可能。”
    陳鈺嘴角微微揚起:“此功法我隻會教給有緣之人,閣下福薄,怕是難以消受。”
    什麽檔次,你老婆又不好看,我教你幹啥。
    “你不害怕?”
    洛賈見他中氣十足,並不似中毒的模樣,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許懷疑。
    方才他的注意力基本都在陳鈺身上,親眼看見他大快朵頤。
    應該是中了軟筋散才對。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陳鈺笑了笑:“但是我心中還有不解,閣下能不能讓我們當個明白鬼,講清楚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洛賈大步上前,陰沉著臉查看了陳鈺的脈搏,見他四肢無力,一身內力蕩然無存,這才寬心了些。
    冷哼道:“你想知道什麽?”
    “自然是,你是如何殺死的你親生兒子,納投名狀歸順魔教的事。”
    陳鈺饒有興致道。
    “我...我沒殺天明!”
    洛賈的臉色陡然漲紅,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憋屈感。
    揮揮手,叫那些魔教中人將其他人拖了下去。
    這才緩緩開口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洛賈是惡人不假,卻沒有絲毫對不起他的地方。”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鈺雖然坐著不動,雙眸卻散發著淡淡的精光。
    洛賈一怔,竟順著他的話開口說道:“那張家的二丫頭從黑木崖逃回來了,帶回來幾頁神功的殘篇,我父子二人對著殘篇修煉,卻都不得其法,總覺得缺少了什麽步驟。”
    “我兒天明乃武學奇才,過目不忘,天賦極高,受高人點撥,悟出以血助修的秘法,隻是這秘法令他心智大變,發起瘋來宛若魔神。”
    “我不得已,下藥後穿其琵琶骨,囚於密室之內,動輒酷刑,逼問其後麵的篇幅,希望找到緩解之法。”
    洛賈受移魂大法控製,將一些隱秘之事盡數道來。
    目光呆滯道:“雖說穿了琵琶骨,可他萬一又飲鮮血,哪怕是一滴,便能脫困而出,屆時翼陽城將成人間煉獄。”
    陳鈺聽了對方所說,逐漸眯起了眼睛。
    ......
    與此同時。
    地窖之中。
    令狐衝憂心忡忡的盯著通道的位置,不知師父師娘現在怎麽樣了。
    他被鐵鏈牢牢束縛四肢,活動範圍極小,要想脫困,無異於天方夜譚。
    “令狐兄弟...令狐兄弟...”
    對麵的洛天明忽然抬頭,此刻正在呼喚他。
    令狐衝扭過頭,隻見對方空洞的眼眸此刻浮現出些許期翼的光亮。
    “你...想不想...出去...我,有辦法...”
    令狐衝微微皺眉:“你都被穿了琵琶骨,能有甚辦法。”
    “血。”
    對方低聲呢喃:“給我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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