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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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晚宴在規格更高的花廳中舉辦。
各種名貴珍饈絡繹不絕的呈上來。
武烈極為熱情,招呼陳鈺、周芷若,以及被丫鬟攙扶而來的宋青書喝酒吃菜。
同時又叫衛壁速去他的酒窖,再取幾壇天山雲露來。
儼然是將對方當做下人來使喚了。
衛壁拱手退下,獨自去了酒窖,將那酒水的封口打開,從右邊的袖子裏取出了一小袋紙包。
緊張的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這才將裏麵白色的粉末倒進酒裏。
青一陣紅一陣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快意,咬牙切齒道:“都給我等著。”
這邊的宴席上,酒過三巡。
武烈歎了口氣,終於開始講述他與姚清泉之間的恩怨糾葛。
“那姚清泉原本是朱大哥的結義兄弟,與我關係也很好,可是自打三年前,朱大哥不幸身亡後,這人便動了歪心思,想要吞沒朱武兩家的家產...”
武烈搖頭,倒是沒有說三年前發生的細節,隻道那姚清泉利欲熏心。
“此人常年於江湖上行走,認識不少狐朋狗友,上次將他打跑已實屬不易,這次我聽人說,這姚清泉又回西域了,還帶了一群江湖上惡名昭著的悍匪,單靠我朱武連環莊之力恐怕...”
對方言語中的暗示陳鈺自然聽的出來,此刻卻沒說話。
而宋青書則想著在周芷若麵前裝一裝,展現一下武當派少俠“玉麵孟嚐”的風采。
當即抱拳道:“武莊主,承蒙這幾日的招待,怎可不報,倘若那千裏追風當真敢來找麻煩,在下定當傾力相助。”
朱九真和武青嬰看了眼宋青書。
剛進莊那會兒,宋青書因為一路風塵仆仆,身上髒亂,像是個叫花子。
現在清洗過倒也是儀表堂堂,相貌與衛壁相當。
可跟旁邊的陳鈺一比,就相形見絀,一個天一個地了。
“宋少俠果然仁義!不愧是武當派的弟子!”
武烈哈哈大笑,旋即有些擔憂道:“可是你這腿。”
“無妨。”
宋青書試著站起身,悄悄看了周芷若一眼,溫聲道:“隻要跟芷若師妹一起並肩作戰,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周芷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並未抬頭,這讓宋青書有些失望。
“宋少俠還是莫要勉強。”
朱九真輕笑一聲,曖昧的看向陳鈺,嬌聲道:“有鈺郎在,這些小蟊賊算什麽。”
武青嬰跟著點點頭,柔聲道:“這姚清泉膽敢前來,鈺郎定叫他有來無回!”
兩人左一聲鈺郎,右一聲鈺郎的。
嬌膩的聲音傳入周芷若的耳畔,她放下筷子,偷偷看了眼陳鈺。
這種小細節被宋青書敏銳的捕捉到了。
霎時間心中妒火湧現。
嫉妒道:“陳兄怕是打不得...”
一句帶過,卻不說原因。
就在此時,衛壁抱著那“天山雲露”回來。
於是武烈先叫下人倒上酒,在衛壁的注視下,美美的喝了一口。
這才看向陳鈺問道:“公子,請問剛才宋少俠說的是...”
陳鈺嚐了口酒漿,若無其事道:“宋兄沒有說錯,我確實打不了。”
話音未落,武烈,武青嬰、朱九真同時臉色驟變。
卻聽陳鈺繼續道:“我受了內傷,丹田受損,內力外泄嚴重,眼下內力十不存一,與沒練過武基本沒什麽不同,需得去縹緲峰采摘絳珠七星草方有醫治的可能,所以倘若當真打起來,我也隻能像之前對九真小姐那樣,出言提醒。”
“陳公子莫不是在開玩笑?”
武烈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什麽絳珠七星草,那可是傳說中的仙草!隻存在於傳說裏。
同是習武之人,丹田受損,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而言意味著什麽他再清楚不過。
那就是廢了呀,哪裏還有什麽恢複的可能!
朱九真、武青嬰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朱九真聲音幹澀的問道:“真的麽...鈺郎,你怎麽之前不說呀。”
“這有什麽好說的,命裏注定有這麽一劫罷了。”
陳鈺笑容和煦:“九真小姐,青嬰小姐,兩位先前同我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等我找到那絳珠七星草便回來與武莊主還有兩位團聚,倒也不必過於緊張。”
“你...你這...”
武青嬰臉色發白,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她依舊貪慕著陳鈺的外貌,此等俊秀絕倫的人物,世間罕有。
同時又接受不了陳鈺是個內力盡喪的半廢之人。
而朱九真則比武青嬰還要沮喪些。
畢竟她還想著讓陳鈺幫她奪回朱武連環莊呢,這些美夢成空,沒有立刻翻臉都算不錯了。
陳鈺看著瞬間冷淡不少的兩女,嘴角勾勒出一抹揶揄的笑。
不管是周芷若一樣的好女子,還是這朱九真武青嬰一樣的壞女子,其實他本人並不在意。
問題是,如何抉擇。
周芷若在聽聞他受傷的消息後,不僅沒有怠慢他,反而第一時間提出陪他北上尋找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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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九真和武青嬰,陳鈺自然也不指望她們會跟周芷若一樣。
但還是那句話,這種情況下的抉擇很重要。
餐桌上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周芷若見狀,開口道:“我跟宋師兄會幫武莊主和兩位小姐的。”
“你們兩位怕是不夠。”
武烈眉頭緊鎖,此刻心中有些惱火,冷冷道:“那姚清泉武功不在我之下,這次過來必定不是一個人來。”
本打算仰仗陳鈺的勢的,這下可好。
可惡!
陳鈺故意忽略掉了這武烈懊惱的視線,依舊笑眯眯的喝著酒。
而冷靜下來的武青嬰想了想,開口道:“既如此,還是讓武二武三他們加強莊子的防備吧,咱們人也不少,姚清泉他們想要打進來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哦?是嗎?”
話音剛落,便聽屋外傳來動靜。
幾人臉色一變,慌忙從花廳走出。
隻見院子裏竟多了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對方身著一身寬大紫衣。
身形單薄,卻步伐穩健,明顯內力深厚。
不僅如此,院子三麵的牆壁上還站著十幾道人影,乃是與之同來的同伴,皆全副武裝。
“姚清泉!”
武烈咬牙切齒,來者正是朱九真父親朱長齡的結義兄弟。
當年一起演戲誆騙張無忌的姚清泉,江湖綽號,千裏追風。
他大聲招呼,卻不見外麵有手下進來。
隻聽那姚清泉大笑兩聲,回頭看了眼。
矮牆上的一個五十來歲,頭發花白稀疏,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血色僧袍的男子便將幾顆人頭丟了下來。
沙啞的笑道:“好,姚兄弟說的果然不錯,這連環莊的女子果真美豔,啊,還有個絕色處子,更好,更好哈哈!”
周芷若俏臉微紅,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之上,來者看上去極度危險,立刻上前一步,將陳鈺護在了身後。
而旁邊的朱九真則嬌聲罵道:“你是何人?膽敢來此撒野!”
“老和尚乃血刀門屠翰。”對方遍布血絲的雙眼透著難以言喻的貪婪。
血刀門三個字一出,包括武烈在內的幾人齊齊色變。
血刀門在西域乃是惡名遠揚的一股勢力,幾乎無惡不作,尤其好色。
門內弟子皆使用彎刀,因刀上有條血紅色彎條所以叫“血刀”,眼前這留了頭發的和尚腰間便掛著一把血刀。
朱九真見對方是出自血刀門的,心中頓時膽寒,迫不及待的縮到了武烈等人的身後。
宋青書拔劍擋在周芷若身前,大聲道:“我乃武當派宋青書,你等...”
“知道,武當七俠之首宋遠橋的兒子麽。”
他話還沒說完,右側牆壁上,一個身著灰色道袍,麵容清臒的中年道士便陰惻惻的開口:“怎的,傷了腿還想行俠仗義?當真不怕死麽?”
他順手一拋,又是幾顆人頭落地,都是武烈的手下。
“你是何人?”宋青書見對方壓根不畏懼自己的身世,心中頓時起了嘀咕。
隻聽那道士冷冷道:“西域火雲道人,宋少俠,說起來我跟你還有點淵源呢,當年我兄弟五人結伴在中原闖蕩,不過是因為搶了一支商隊,便被你武當派的俞蓮舟殺了大半,僅有我一人僥幸逃出,快二十年了,時刻不敢忘啊。”
宋青書臉色一白,來人人多勢眾,又搶占了先機,真要打起來,他們占不到優勢。
武烈更是心中忐忑,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姚清泉竟然來的這麽快,並且這般輕易的就解決了他的手下。
右手暗暗蓄力天陽指,麵色陰沉的對那姚清泉道:“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拿回屬於我的家產。”
姚清泉的貪念很坦誠,冷笑道:“武烈,我也是朱長齡的結義兄弟,他死了這莊子理應有我一份,可是三年前你過河拆橋,將我逼走,當時我就說過,一定會回來報仇,現在你看到了。”
武烈眼神不善,見對方來勢洶洶,自己這邊又失了先手,隻能鬆口道:“好,我會分一部分給你。”
“一部分?不是我說武烈,你腦子被門夾了是不是?”
姚清泉放聲大笑,與他一起來的那十幾人跟著哈哈大笑。
武烈臉色鐵青,見對方驟然收起笑臉,厲聲道:“你享受了三年的榮華富貴!整整三年!這莊子也該易主了!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一個都逃不了!”
聽他這麽說,武烈也動了真怒,咬牙切齒道:“姚清泉!你不要以為你贏定了!真要拚個你死我活,你未必能占到好處!”
“哦?是嗎?”
姚清泉笑容揶揄,目光落在武烈身上,隻見這位朱武連環莊的莊主麵色驟變。
譏諷道:“怎的,是不是覺得氣力運不上來了。”
“你,你...”
武烈眼露震恐,的確如對方所說,此時此刻他竟覺得渾身內力亂走,想要運氣,卻怎麽都使不上勁。
而且不僅僅是他,宋青書、武青嬰、朱九真也是一樣!
陳鈺看了眼悄悄退到後方的衛壁,對方雖然也滿臉驚愕,可眼中一閃而過的竊喜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這就是內鬼了,意料之中。
陳鈺暗暗點頭,不過沒用,他九陽圓滿,百毒不侵,摻了毒的酒水自然對他無效。
隻是除了他以外,隻有不飲酒的周芷若一人幸免於難。
宋青書嚐試運氣,可越嚐試越運不起來,那火雲道人已經從牆上躍下。
飛速上前,一腳踹到他的胸口。
可憐腿還沒好完全的宋青書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立刻便被踹飛了出去。
“宋師兄!”
周芷若神情凝重,隻是此刻的她也顧不上宋青書了。
那血刀門的屠翰和尚此刻已經盯上了她。
右手血刀出鞘,猩紅的色澤破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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