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死宅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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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鈺嚴肅道:“千真萬確!”
說著右手食指還不動聲色的悄悄勾起,以極快的速度點了小龍女和孫婆婆的啞穴。
兩人又急又氣,阿巴阿巴的在那比劃。
“她們怎麽了?”
林朝英好奇的詢問道,視線卻是停留在陳鈺的右手之上。
陳鈺抹了把虛空眼淚道:“這是看你順利醒來太高興了,跳舞給你慶祝一下。”
說吧小龍女忽然不動了,冷冷的瞪著他,孫婆婆則擔憂的看向自家祖師,擔心她真被陳鈺忽悠住了。
隻見林朝英怔了片刻,忽然“噗嗤”一聲,咯咯脆笑了起來。
這一笑,當真是冰雪消融,其眉宇間的殺氣盡數消融,嬌豔更甚。
深色的眼眸流轉,笑意不減,捧腹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但很快,笑容又漸漸收斂,看著蒼老的孫婆婆,隻剩嘴角輕微揚起,輕聲道:“你都這麽老了,看來我確實睡了很久。”
不是睡,是死。
你是正兒八經死了的,而且時間大概在四五十年左右。
陳鈺腹誹。
通過林朝英的反應,他其實能看出來,對方的記憶大部並未遺失,就算遺失了部分,通過適才孫婆婆等人說的話,也已經想起來了。
勾勾手指,不著痕跡的解了小龍女二人的啞穴。
孫婆婆泣不成聲,叩首道:“祖師恩公。”
“一大把年紀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林朝英淡淡道,緩緩起身,一襲紅裙的她抬腿邁過寒玉棺。
低頭時忽然注意到自己棺木的材質,動作稍有遲滯,片刻之後,她眼皮微抬,走出寒玉棺,再未回頭。
視線停留在懷抱著嬰兒的李莫愁身上,好奇道:“你又是何人?這是誰的孩子。”
麵對林朝英,即便是以狠辣著稱的赤練仙子也不敢大意,她所依仗的武功,正是由這位祖師婆婆所創。
受其師影響,從小就對林朝英心存敬畏。
抬頭看向陳鈺,見陳鈺點頭,這才嬌聲道:“李前輩,晚輩姓李,名莫愁,這是我的女兒陳甜,也叫小葫蘆。”
“小葫蘆...”
林朝英叨念著,走上前,個頭居然還要比高挑的李莫愁還要高上半分。
微微俯首,看著正在母親懷中安睡的嬰兒,眼波溫和,抬起手,輕輕撫在了嬰兒的麵頰。
赤紅色的袖袍從她的肌膚上劃下,雪白的小臂內側,紅色的守宮砂淒美又惹眼。
李莫愁早先在古墓時聽師父說起過,林朝英與王重陽雖然互相有意,卻始終不曾麵對麵坦露心跡,最終各自孤單一生。
“我觀你身上有玉女心經的神韻,既如此,該是我古墓弟子了,為何不喚我祖師?”
林朝英撤回視線,輕聲說道。
李莫愁咬咬牙,譏誚笑道:“我被師父趕出古墓,豈敢再自稱古墓弟子?”
小龍女淡淡道:“師父給你準備了棺材,她還是當你是古墓中人的。”
“不需要。”
李莫愁冷笑道,信步走到陳鈺身旁,繼續道:“林前輩,我現在乃渾天教掌門,古墓也不過是我降伏的門派,你是古墓祖師,自然要為你的徒子徒孫出頭,隻是憑你,是贏不過師父的。”
林朝英微微蹙眉,再度看向陳鈺:“你現在是她師父?”
陳鈺頷首:“不僅如此,還是夫君。”
李莫愁聽的心中一喜,對麵的林朝英雙眸動了動,冷笑道:“哦,你又是她的夫君了,你剛才還騙我呢。”
“我也可以是。”陳鈺嚴肅道,抬起右手食指:“不然這樣吧,咱們倆打一場,我贏了就是你的夫君,你帶著古墓派誠心實意的歸順我,你贏了就是我的娘子。”
林朝英眯起眼睛,一時鳳眉橫挑,片刻之後,卻搖頭如撥浪鼓:“不打,不打,我累了,想睡覺。”
“祖師。”孫婆婆連忙上前攙扶,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林朝英輕輕捂著額頭,擺擺手,示意無妨:“換間石室,我不想睡這裏。”
走出幾步,又道:“小夫君。”
嗯???
陳鈺驚訝的看向她。
林朝英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麽,這樣叫你不高興麽。”
“馬馬虎虎吧,你要想叫,我希望不要加個小字,這嚴重不符合我的人設。”陳鈺誠實道。
“呸~”
林朝英啐了一口,明明是嬌羞的模樣,臉上卻無半點緋紅。
嘴角翹起道:“你武功不差吧,幫我個忙?”
【惡念一:將那寒玉棺毀了...懦夫的東西,我再也不要,再也不想...】中級獎勵
懦夫,指的是不敢坦言喜歡她的王重陽嗎?
陳鈺托著下巴思忖,書中寒玉乃是林朝英被人打傷後,王重陽去極北之地給她挖來療傷用的,寒玉床如此,寒玉棺恐怕也是如此。
沒等林朝英再開口,他右手探出,一掌拍在石棺上。
隻聽“哢哢哢哢~”一通爆裂脆響,寒玉棺連帶著外頭的石料盡數崩碎!
【惡念一:毀了寒玉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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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林朝英欲言又止,伸了個懶腰:“走了。”
小龍女、孫婆婆緊跟其後,跟著也出了門。
“師父~”
李莫愁看著林朝英遠去的背影,美眸流轉著不解,輕聲道:“我雖沒見過她,卻也聽古墓前任掌門說起過,這位古墓祖師性格冷漠而嚴肅,既要強又固執,為何會是現在這樣。”
陳鈺搖搖頭,他並未從對方的惡念中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要想得知當初具體發生了什麽,仍需要些時日。
“那且不管她了。”李莫愁輕輕將頭靠在陳鈺的肩膀上,輕咬嘴唇,眼如媚絲:“主人,你口渴嗎?女兒剛才...吃飽啦~”
......
一夜纏綿。
次日,陳鈺攜小昭外出。
這次會見的乃是河南一帶,巨木、厚土兩旗的壇主、香主。
明教分壇遍布天下,此來終南山拜會他的絡繹不絕。
聽著眾人恭敬又帶著幾分拘束的稟報,陳鈺漸漸發覺宋廷的反應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雖然大河南岸已經匯聚了近二十萬的軍隊,卻始分布於汴京周邊,完全沒有開往河北,對他動手的意思。
正午時分,武當也派人抵達終南山。
得知是武當七俠中的張鬆溪領隊,全真不敢怠慢,雖然封山,馬鈺依舊讓劉處玄出麵,親自領張鬆溪一行人趕往後山。
陳鈺與張鬆溪打過交道,此人足智多謀,乃武當七俠中的智將,純陽無極功、繞指柔劍亦造詣頗深。
照舊於林中央落座,寒暄了幾句,張鬆溪旁敲側擊的詢問道:“陳教主最近一直在終南山麽,可曾聽聞江湖上發生了一些事。”
“張四俠指的可是空性大師墜崖圓寂?”
陳鈺的消息網自然靈通,明教、靈鷲宮、武林盟的情報網源源不斷的將情報送來,但凡有什麽大事,小昭總是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張鬆溪輕捋胡須,歎了口氣。
實際上武當與少林的關係一直很微妙,他師父張真人早年曾得少林覺遠大師授藝,常言若無少林,斷沒有今日的張三豐。
可這些年來,有關中原武林正統的爭奪,卻是兩派無法避免的。
“空性大師嫉惡如仇,為人剛直稍顯酷烈,卻是熱心腸,他之圓寂,令人痛心。”
張鬆溪由衷道:“但在下說的不是這個,陳教主,當前中原形勢愈發危急,有消息稱,清蒙遼金欲組成聯軍,自四個方向進攻中原,我聽聞朝中有官員奏請官家,說各地守軍捉襟見肘,要抵禦外寇,須得動員中原武林高手協同作戰。”
“這...倒是沒聽說過。”陳鈺搖頭道:“何謂協同作戰。”
張鬆溪微微皺眉:“宋帝似乎有意在中原舉行一次大會盟,推舉一位武林盟主,率領江湖聯軍。”
“那就是武林大會了。”
陳鈺思忖道,說實話,確實有點沒想到。
按照他的了解,這位大宋皇帝向來是對江湖勢力不感冒的,且偏安意圖很強,隻要不影響其汴京周邊諸府的利益,邊疆的土地,讓一讓都無妨的那種。
小昭輕笑道:“真要選武林盟主,天下誰人是公子的對手。”
陳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對張鬆溪道:“童言無忌,張四俠勿怪。”
張鬆溪倒是完全不在意,笑道:“陳公子武功蓋世,西域時率我等浴血奮戰,驅逐韃虜,立不世之功,我等歸山後,師父聽聞其中細節,也撫掌大笑,稱讚陳公子真英雄也。”
喲,老張評價這麽高。
陳鈺臉上依舊雲淡風輕,隻道:“宋廷一日解除對襄陽的封鎖,所謂的武林大會就沒有任何誠意,南北丐幫,向來是幫助官府抵禦外虜的主力,我嶽父一家精忠報國,而今卻內外交困,他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張鬆溪也嚴肅了起來,點點頭:“有理,郭大俠名滿天下,既有會盟,無論如何都是該來的。”
可宋廷倘若真解開對襄陽的封鎖,任憑那些江湖人士流通,之前對於他的汙蔑,誹謗,也會不攻自破。
陳鈺完全不認為宋帝是那麽有魄力的人。
送走張鬆溪,陳鈺繼續會見明教中層,五行旗是他一直想要牢牢握在手中的力量。
離開西域前,還邀請五行旗掌旗使前往南境衡陽,進一步鞏固關係,這些壇主、香主也不例外。
待這群人恭恭敬敬的離開後,陳鈺又從小昭手裏得來情報,淮南、蘇城一帶,有外族高手前來挑釁,擊殺當地門派掌門。
又道上月初十,崆峒派與當地其他幾個門派起了衝突,結果演變成了一場大混戰!
幾個門派加起來近千人幹脆殺上山,激烈廝殺後,崆峒舉派被屠。
“公子,這崆峒還是六大派之一呢,怎麽這般不頂用。”小昭吐槽道。
她對崆峒派印象不好,首先就是崆峒五老護短找自家公子麻煩,後麵跟韃子交戰也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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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鈺笑著收起情報,揉了揉她的腦袋,平靜道:“這個門派最強的那群人被我在光明頂殺了,回去的散兵遊勇又不收斂自己,還跟以前一樣行事霸道,惹禍上身,覆滅乃是必然,走,咱們回去。”
他瞥了眼樹林另一頭,帶著小昭返回了古墓。
這邊甄誌丙正伏在一棵樹的樹幹上,郝大通命他們時刻關注古墓這邊的動向,可他和幾個師兄弟都不敢過於接近陳鈺這邊,擔心惹禍上身。
隨著天色漸漸暗沉,幾人凍的不行,還要待兩個時辰,可先前分明已經瞧見陳鈺帶著那小婢回古墓去了,在這待著也沒事做。
鹿清篤道:“師叔,那姓陳的不出來,咱們差不多也能回去了。”
甄誌丙看了他一眼,此人乃是其師兄趙誌敬的徒弟,向來吃不得苦,搖搖頭道:“廣寧子師叔讓待到戌時。”
鹿清篤向來不甚瞧得上這位師叔,隻記得師父評價此人外表溫和守禮,心裏全是花花腸子。
眼珠子一轉,從旁邊揪出來一個瘦弱的年輕道士,笑道:“讓無心留在這兒就是了。”
那人遠不似其他道士高大壯碩,瘦瘦高高,土裏土氣。
被鹿清篤嘲諷了幾句也不生氣,而是輕聲道:“無心願意留在這兒,請各位師叔、師兄回去休息便是。”
甄誌丙對他印象不深,隻記得這小子是前幾年被李誌常師兄帶上山來的,因為比較木訥,沉默寡言的緣故,時常被其他人欺負。
但見鹿清篤等人還在出言打趣於他,甄誌丙微微皺眉,淡淡道:“既如此,我跟無心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是。”
待眾人走後,甄誌丙翻身下樹,將自己的外披蓋在了那廋道士的身上,安慰道:“他們...也沒什麽惡意,莫要放心上。”
年輕道士點點頭,盤腿坐在樹下,喃喃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倒是適合你讀。”甄誌丙笑道,知他恬靜慣了,平日裏隻讀道家典籍而不修全真武功,為此沒少受其師李誌常埋怨。
他深吸了一口氣,聽著耳畔的清靜經,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看向炊煙飄起的古墓。
心道,那美若天仙的龍姑娘此刻應該正在用飯。
甄誌丙漸漸的有些癡了,右手探入懷中,裏麵有兩小盒蜜餞蟠桃。
若是沒記錯,再過幾日便是那龍姑娘十九歲生辰,定要,找個機會送給她。
他認識小龍女是在三年前。
那時孫婆婆外出時與趙誌敬產生了衝突,遭遇圍攻,即將不敵,關鍵時刻,龍姑娘一襲素白衣衫,飄然而來,救人離去。
隻是一麵,那冷漠清淡,飄飄似仙的模樣便令他魂牽夢繞,無法自拔。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
旁邊的年輕道士還在自顧自的背誦經文,甄誌丙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是不會懂的。
與此同時,古墓內。
孫婆婆將熬煮好的粥一一端給眾人,陳鈺接過白粥,皺眉道:“都一天了,還在睡麽?”
說的自然是林朝英。
還想著問她點有關王重陽的事的,結果這人活了也是白活,趴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你去把她叫醒。”
陳鈺對小龍女道。
小龍女搖搖頭:“我不去,你自己去。”
李莫愁“啪”的一聲將碗筷拍在桌子上,威脅道:“你不去我就殺了你!”
“那你殺了我。”
小龍女完全不怕,淡淡道:“我去了也沒用,中午我就叫過她,我說祖師婆婆吃飯啦,她說你再吵我睡覺,就給我滾出古墓,她有起床氣,我不想滾出古墓,所以我不去。”
這尼瑪...
陳鈺眉頭緊鎖,莫非這林朝英其實是個死宅。
想想也是,不是死宅在這古墓一待待那麽多年。
......
晚飯過後,李莫愁哄著女兒入睡。
照舊鑽進了陳鈺的被子。
一通顛鸞倒鳳,這位令眾多江湖好漢聞風喪膽的赤練仙子穿上那套潔白透明的輕紗婚紗。
輕薄的白絲襪拉到了大腿根,勾起輕輕彈了彈,眼若春水。
壓著聲音,嬌豔欲滴的在床榻上舞起了劍。
陳鈺側靠在枕頭上,右手托著腦袋,饒有興致的指點起了她的劍法。
引得對方嬌笑連連。
偶爾主動演示一番,正是閨房之樂,你儂我儂。
李莫愁輕輕用白裏透粉腳趾在他小腹摩擦,眉眼含笑,正欲再戰。
房門忽然被推開,給她嚇了一跳,本欲喝罵,卻見是林朝英,頓時以極快的速度鑽進被褥,不高興道“林前輩,你這是做什麽。”
“睡飽了,餓了。”
林朝英打了個哈欠,見陳鈺鬱悶的看向自己,嘴角翹起道“怎的,打擾到你們倆的興致了?”
“你說呢?”陳鈺反問道。
“嘻嘻。”
林朝英完全不尷尬,得意道“我是故意的,你倆玩一個多時辰了,也該休息下了。”
李莫愁嬌媚的臉蛋猛的漲紅,輕叱道“你看一個多時辰了?”
“看不看又怎的,你聲音那麽大,古墓裏麵難道還聽不見麽。”
林朝英嗤笑道,指了指陳鈺“你跟我出來。”
“不是,你到底有沒有當俘虜的自覺?”
陳鈺沒好氣的穿上褲子,李莫愁又氣惱的替他穿上上衣。
也麵色不善道“師父能救你,也能殺你,別太放肆。”
“我這人最不放肆。”
林朝英笑眯眯道,袖袍一揮,轉頭衝陳鈺眨了眨眼“來啊小夫君。”
中秋節快樂各位愛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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