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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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陳鈺率峨眉、明教、丐幫弟子北返,武當派舉派隨行。
    張三豐被安置在隨行馬車中,由殷梨亭、莫聲穀時刻照料。
    張無忌時常往返於其義父謝遜、還有老張的車輦,日常以九陽內力維護。
    他極有孝心,雖然九陽大成,內力生生不息,但不分晝夜的兩邊跑,著實讓俞蓮舟等人心疼不已。
    宋遠橋自從得知是自己的兒子宋青書害了老張,一直鬱鬱寡歡,被愧疚、悔恨壓的喘不過氣來。
    也是小張出麵,同幾個叔叔伯伯一起,悉心勸導。
    宋青書偷襲張三豐,這個消息目前在武當內部被嚴格封鎖。
    倘若代理掌門之子偷襲祖師這件事傳揚出去,武當派必淪為天下笑柄。
    眼見著隊伍後方的武當派氣氛愈發沉重,經過明教雲城分壇時,陳鈺命殷野王代自己舉辦宴會,宴請隨行眾人。
    他自己則要收攏河南一帶的丐幫勢力。
    聽著當地各處分舵報來的消息,三日前,馬大元已經率北丐幫總舵連同幾大分舵前往終南山。
    沿途皆是北上的武林人士。
    武林大會,已經是蓄勢待發。
    “公子...”
    城外古亭,隨著那些丐幫首領逐漸退去,小昭猶豫著走上前來,小聲道:“我,我想出去一趟。”
    “嗯?”
    陳鈺轉過身,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惡念一:娘親給我發訊號了,她也來了中原,叫我找機會一個人去見她,唉,希望她不是要帶我走...】中級獎勵
    黛綺絲也回中原了?
    陳鈺心道。
    這位紫衫龍王乃明教四大法王之首,美豔絕倫,貌若天仙,被範遙、韋一笑等人稱為武林第一美人。
    原本是波斯總教的聖女,後在碧水寒潭一戰同韓千葉打出了感情,兩人結為連理,生下小昭。
    可總教聖女必須為處子之身,倘若破解,需承受火刑。
    正是因為這點,黛綺絲這些年一直擔驚受怕,同韓千葉小昭隱居靈蛇島,化名金花婆婆跟銀葉先生。
    命小昭回光明頂伺機盜取《乾坤大挪移》,也是想以此贖罪,換取自己跟小昭兩條性命。
    “公子...你不問我為甚麽要出去麽。”
    小昭垂著小腦袋,頭發上的兩個小團子鼓鼓脹脹,很是可愛。
    陳鈺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是跟我在一起待膩了,想走了?”
    對方慌亂的抬起頭,搖頭道:“不,小昭一輩子都不離開公子。”
    “那有什麽好問的,隻是要注意安全。”
    陳鈺微笑著捏了捏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想了想,從自己身上解下外披,披在了她的身上。
    又牽過烏騅,溫聲道:“烏騅是北丐幫最快的馬,剛開春,天寒地凍的,莫要著涼。”
    “公子,公子...”
    小昭眼眶泛紅,一顆顆如同鑽石般晶瑩的眼淚從她的臉頰滾落,竟是哇哇哭著主動撲進了陳鈺的懷裏。
    吸了吸鼻子,嗚咽道:“無論如何,小昭一定會回到教主哥哥的身旁。”
    說著踮起腳,在陳鈺的臉上親了一口。
    羞嗒嗒的垂下頭,緋紅從麵頰一直蔓延到了耳後根。
    “你給我少整點幺蛾子。”
    陳鈺手指向烏騅,黑著臉警告了幾次。
    烏騅則高傲的昂起頭“噦噦”的叫了幾聲,像是在說,跟著誰都比跟著你好。
    扶著小昭上馬,陳鈺揮手跟她道別。
    小昭並未向北,而是向西而去,烏騅撒丫子跑的歡快,她依依不舍,哭著向後招手。
    “她走了?”
    小龍女從亭子右側的一棵大鬆樹後麵走出,清冷的臉上透著幾分不解:“小昭為什麽要哭,她自己都說,她要回來。”
    心道自己在古墓住的好好的,就算孫婆婆忽然有一天一去不回,她也不會哭。
    “因為思念。”
    陳鈺這次倒是沒捉弄她,看著小昭連人帶馬消失在茫茫雪地裏,輕聲歎道。
    這丫頭在光明頂潛伏那麽多年,時常被人虐待打罵,自己雖是順手救下她,可對小昭而言,卻是了不得的恩情。
    後來自己又承諾會幫她救黛綺絲,從那時候開始,小昭的眼中,便隻有他一個人了。
    兩人從興慶府一並返回中原,這麽長的時間,都是她在照顧自己的起居,那湛藍色的雙眸所蘊含的崇拜依戀,從未減退。
    這就是個一心一意為了他的姑娘。
    見小龍女似懂非懂,她轉過身,似笑非笑的問道:“哎,問你個事,要是我忽然有一天從你麵前消失了,或是生病死了,或是被人幹掉了,你會如何?放鞭炮慶祝麽?”
    他當然知道,在對方的世界觀裏,人總是要死的,想著她要是說錯話,自己便找個機會狠狠嘲笑她一番。
    然而這次小龍女思慮良久,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聲音清冷道:“你剛隨師姐來的時候,我覺得你煩,巴不得你走,後麵你騙我欠你古墓,我更是希望你快點走,不過現在,又不是特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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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陳鈺目光微動,微笑道:“是因為我陪你練玉女心經了?”
    她點頭,又搖頭。
    兩人通過玉女心經的心法而產生了短暫的心靈相通。
    小龍女再不諳世事,也能覺察到陳鈺除了喜歡捉弄她,對她並無惡意。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感覺到了某種憤怒之後的憐憫。
    當然,心靈相通更多是情緒上的,陳鈺到底怎麽想,她也無法清晰得知。
    陳鈺也不會告訴她,自己在陪她練玉女心經的時候,看著她與少女無異的表現,當時在心裏狂噴金庸。
    小龍女一直在壓抑自身的情感,對於七情六欲都很遲鈍。
    林朝英此次讓她隨自己下山,也是存了叫她體會人生的念頭。
    “我是覺得,外麵雖然無趣,卻也沒我想的那麽差,就是比古墓複雜。”
    小龍女輕聲道:“你其實也沒我想的那麽壞,特別是對你身邊的女子,你還是很好的。”
    “那我謝謝你。”陳鈺忍俊不禁:“不勝榮幸。”
    他咂咂嘴,笑眯眯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在小冰人麵前擺脫壞人的形象了,好活,當賞。”
    見小龍女有些期待的盯著自己,他也看向她,臉上笑容不減:“扣一千座古墓。”
    小龍女:Σ(゜ロ゜;)
    “理由過於天真!”
    陳鈺沒有理會氣的俏臉通紅的小龍女,冷笑著說出了理由:“好和壞,是隻通過對身邊女子好壞來判斷的麽,傻乎乎的,人家給你騙了你估計都得給被人數錢。”
    “你,哼...”
    小龍女氣鼓鼓的扭過頭,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淡淡道:“你難道就沒被人騙過麽。”
    “還真沒有。”
    陳鈺笑道:“你可以試試,若是成功騙過了我,給你減免所有的古墓也行啊。”
    小龍女一時心頭微顫,睜大靈秀的雙眸,眼波流轉,輕聲道:“真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鈺自信道,旋即露出壞笑:“可你若是沒騙成功,債務便要在原有的基礎上翻倍。”
    “本來就已經還不完了,翻倍又有什麽意思。”
    小龍女平靜道,完全沒有被嚇到,微微頷首:“好,一言為定。”
    “幹勁很足嘛...”
    陳鈺打趣她道,想了想:“時間還早,趙敏那個臭韃子有芷若看著,莫愁和淩波在帶孩子,我肚子不餓,就不去跟他們吃飯了,你餓不餓。”
    小龍女搖搖頭,說她路過北城門的時候跟某個姑姑討了兩個饅頭吃,一點都不餓。
    “我看你也該加入丐幫。”
    陳鈺吐槽道:“總是跟別人討飯吃做什麽,缺銀子張口啊,我跟你師姐...”
    話還沒說完,便瞧見小龍女在那冷笑。
    重蹈覆轍這一塊...
    “壞,不好騙了。”
    陳鈺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一拍手掌:“這樣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倆練功去吧。”
    小龍女:(??v?v??)
    點點頭:“去哪裏。”
    “我想想...”陳鈺托著下巴:“這附近光禿禿的,我可不想光著屁股在外麵跑。”
    抬頭看向雲端,忽然笑道:“我有個主意,你試過在天上練功沒有。”
    小龍女搖頭。
    “五十座古墓,帶你體驗飛一般的感覺。”陳鈺抬起右手食指道。
    小龍女掉頭就跑。
    可是沒跑幾步,便感覺自己身子一輕。
    回過頭,隻見陳鈺右手食指、中指一並抬起,一股無形氣力便將她托舉起來。
    陳鈺嘴角翹起,冷笑道:“今天我還真就強買強賣了!手給我。”
    說著快步上前,不由分說的握住小龍女那冰冷白皙的柔夷,周遭內力狂湧,一瞬間,狂風呼嘯。
    兩人的身體破空而上,轉眼間衝破雲霄。
    小龍女向下看去,白茫茫的地麵,那古亭很快就縮成了一個小點。
    再後來,更是肉眼無法瞧見了。
    環顧四周,但見雲霧嫋嫋,此番奇異景象著實讓她感覺很是新奇。
    這樣的場景,確實是古墓中難以體會的。
    微微抬頭,視線停在陳鈺俊逸的側臉上幾秒,溫柔的陽光撒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許久,才見陳鈺偏頭看她,打趣道:“偷看哥們的帥臉,加收五十座古墓。”
    小龍女猛的收回視線,輕聲道:“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好了。”
    她想了想,又道:“不然你也可以看我。”
    見陳鈺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不知為何,她竟沒來由的發覺雙頰有些發燙。
    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跟晚上聽見師姐被他打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
    次日,眾人繼續北進。
    連著幾天趕路,陳鈺每日都會抽時間同小龍女修煉玉女心經。
    眼下內功的修行已經結束,剩餘的乃是玉女心經上記載的聯手應敵之術。
    李莫愁偶爾也會參加進來,免不了嘲諷小龍女幾句。
    近幾日,陳鈺傳了她九陰真經的部分內容,她的實力每日劇增,所以也不擔心小龍女練成玉女心經後就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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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經渡口渡過大河,經過城鎮隻覺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前往終南山參與武林大會的江湖中人。
    那些人陳鈺這邊的隊伍十分龐大,私底下免不了議論,這到底是什麽來頭。
    “十天後便是武林大會,計劃已經定下,由張左使代表明教出戰,當然,其他人想要上台,我也沒啥意見。”
    河北,鄴城。
    奉命駐守西域的韋一笑、冷謙等人前幾日趕到此處,得知教主前來,特意迎接。
    來到鄴城銳金旗分壇。
    見著人齊,陳鈺細致的講述了針對武林大會的布局跟計劃。
    眾人發現陳鈺此次計劃之細致不同以往,台上台下,都有布置,皆心頭一驚,深感此次大會不簡單,似有腥風血雨。
    雖有疑惑,但經過西域一戰,大夥兒對這位新任教主的實力已經沒有任何懷疑,皆抱拳稱是。
    陳鈺讓眾人退下,自己再度展開逍遙遊。
    他此次針對宋廷,還有與九極的交戰都做了充分準備,可不知為何,總是覺得什麽地方還有紕漏。
    針對宋青書的西域之行,他一遍遍的看,然而看來看去,依舊看不出什麽端倪。
    按照他對宋青書的了解,若非被迫或者被引導做了什麽難以挽回的事,這小子絕沒有那個膽量做出偷襲張三豐的事。
    難道是因為芷若?
    但是小周同他說過,當日在光明頂下,宋青書以為他已經死了,確實有表白的意向,但被周芷若斷然拒絕。
    陳鈺搖搖頭,宋青書便是用了什麽歪門邪道,盜取了老張的實力,自己也並不畏懼。
    即便再加碼,聯合其他幾個九極一起上,他也沒在怕的。
    唯一的問題是,他的計劃是將此次來襲的九極盡數除掉,這群老烏龜,若是僥幸逃走一兩個,後麵還是會很麻煩。
    自打殺了逍遙子後,他就要求莊園中的女子若無大事,不要出莊,縱使出門,也要隨時捏緊玉佩。
    正想著,周芷若端著茶水,輕盈的走進正堂,柔聲喚了句:“鈺哥哥。”
    “是芷若呀,來。”
    陳鈺招招手,小周便將茶水放在桌案上,微笑著走到了他的身旁。
    被陳鈺輕輕一拉,便躺在了他的懷裏,清澈的眼眸注視著他,溫聲道:“鈺哥哥是不是在想小昭妹妹。”
    小昭走已經有好幾日了,這幾天沒有這小丫頭的侍奉,周芷若便貼心的替補了上來,負責照顧他的起居。
    其實陳鈺倒也沒多麽需要時刻有人照顧,晚上不空床睡,也算是他的唯一要求。
    但這一路上,就沒空床過。
    小周不僅會帶著牢方,還會時不時拽著一兩個羞嗒嗒的師姐來。
    李莫愁則是找了個機會讓洪淩波吃了自己的剩飯。
    加上偶爾去折騰一下趙敏那個小韃子,問題不大。
    “小昭會回來的。”
    陳鈺輕輕撫摸她的側臉,這次小昭離去,他並未將乾坤大挪移奉送。
    母女談心,黛綺絲一心想要乾坤大挪移贖罪,最後還是要到自己麵前來討要。
    周芷若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主動抓住陳鈺的手,蹭了蹭,柔聲道:“小昭待鈺哥哥一心一意,芷若也很喜歡她,能留下來是再好不過了。”
    【惡念一:小昭是真好,趙敏是真壞,要是走的是趙敏該多好...】高級獎勵
    你倆真杠上了。
    陳鈺不禁莞爾,有時候孽緣這東西就挺抽象的。
    實際上兩個人這輩子並沒有結下什麽深仇大恨,就是單純的彼此看不慣罷了。
    “我也希望芷若能永遠留在我的身邊。”陳鈺微笑道。
    周芷若甜甜一笑,伏在了他的胸口,小聲嘟囔道:“便是鈺哥哥不要我,我也會死皮賴臉的跟在你屁股後麵。”
    兩人正說著話,忽見小龍女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大堂門口。
    古墓派是這樣的,走路都沒聲音。
    恰好小周回頭,給她著實嚇了一跳。
    “啥事。”陳鈺示意紅著臉,正要匆忙起身的周芷若不必緊張。
    轉頭沒好氣的對小龍女說道。
    “外麵打起來了。”
    小龍女平靜道:“有人找你尋仇。”
    陳鈺掃了眼她那可笑的惡念,挖苦道:“不是,你這些天玉女心經白練啦,找我尋仇,你一刀給人宰了不就行了,懂不懂知恩圖報。”
    小龍女抿了抿嘴唇,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陳鈺站起身,似笑非笑道:“什麽人,男的女的。”
    “女的。”
    小龍女毫不猶豫道。
    “女的...我就沒有女性仇人,拙劣的小冰人啊,你這小騙子,債務翻倍。”
    陳鈺嚴肅道,叫周芷若取來木板跟筆墨,鄭重的寫下“我是騙子,我有罪”,然後掛在了小龍女的脖子上。
    “......”
    小龍女捧著牌子,垂頭喪氣的扭過頭,人生首次行騙以失敗告終。
    但剛走出幾步,便被陳鈺叫住了:“什麽樣的女人,算了,問你也是白問,讓人進來見我。”
    小龍女“哦”了一聲,信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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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芷若噗嗤笑道:“這龍姑娘性子倒是很有趣。”
    “木訥,太木訥了。”陳鈺搖頭。
    其實自打修煉玉女心經以後,對方已經好很多了,兩人內力交融的時候,意念合一,他能體會到更多對方的情緒。
    沒過多會兒,小龍女便領著一紅一綠,兩道嬌小身影進來。
    一個靈秀可人,一個溫婉俏麗。
    見著陳鈺,兩人眉開眼笑,齊聲呼喚:“鈺郎。”
    是阿朱和阿碧。
    “你們怎麽跑來了。”
    陳鈺笑道,話音剛落,兩人便撲進了他的懷裏,許久才注意到周芷若也在旁邊。
    阿碧有些羞赧,柔聲喚道:“周姐姐。”
    阿朱則是笑吟吟的,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三人在莊園中見過麵,也算是熟人了。
    又撲閃著靈秀的眼眸,嬌聲道:“鈺郎,知道東方姐姐要來幫你,大家都不想在家閑著,所以就結伴來了。”
    “我知道了,是阿紫鼓動的吧。”陳鈺沒好氣道,他隻是讓東方青和李秋水秘密北上:“那小毒婦人呢?”
    “妹妹她在...”阿朱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阿紫“哇哈哈哈”的大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讓你們的教主來見我,我星宿大王...”
    “你星宿大王怎的。”
    陳鈺快步走到門口,但見一嬌俏的紫衣少女正雙手叉腰,後仰大笑。
    “咳咳,略~”
    見他來了,阿紫連忙咳嗽了兩聲,小臉蛋上的傲慢無禮蕩然無存。
    烏溜溜的眼眸轉了轉,委屈巴巴道:“星宿大王當場當你的狗..汪...”
    適才阻攔她被她輕鬆打倒在地的明教弟子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隻見這個強的過分的少女蹦跳著來到陳鈺身前。
    撲進他的懷裏,抬起頭,狡黠又靈動的眼眸撲閃撲閃。
    “陳鈺哥哥,小阿紫來找你玩啦,來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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