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不了嘍，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好不好先不說，誰看啊！”
    “座談目的是通過座談，做出更多好的作品來，但是沒人看又有什麽用呢？在我看來門下省這次顯然沒有看清楚形勢的變化，完全沒有找準定位和對象，本末倒置。”
    封劍鋒非常幹脆的閉上了嘴，這可不是他能置評的。
    到了門下省，大管家和負責文化事業的中樞成員與班行遠共同研究了座談的安排。
    在初步定下來時間和地點後開始討論座說的主題和參加人員，其實這通常都是例行公事，不過既然有了班行遠肯定要整出點幺蛾子。
    “我倒是有一點點小的建議，和二位提一下，希望能向尚書令反饋。”當著外人的麵他可不能說什麽寶兒的師公。
    兩位中樞成員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心說你的建議什麽時候“小”過，你的建議會是“一點點”嗎？分明是“億點點”。
    大管家說道：“那行遠就說吧，你的建議我們還是很重視的。要不你直接和尚書令說去。”
    “你覺得接下來我和尚書令兩個人誰有時間。”
    兩位點點頭，9月接下來的半個月班行遠幾乎都在外麵考察調研，主要是關於環境治理的。2013年直隸遭遇了一整個冬天的大範圍長時間霧霾天氣，幾乎沒有哪天能見到太陽。
    這也是發展過程中必須要經曆的階段，已經下定決心要大力治理了。班行還考慮這個問題很久了，有了一些想法，但要深入下麵了解具體的情況。
    “行了，行遠就說吧，待會都還有別的工作呢！”
    班行遠說：“我覺得這個座談的主題和參加人員都值得商榷。先說參加人員吧，二位覺得這個名單有代表性嗎？”
    “應該還可以吧，這是經過好多次討論醞釀，還是覆蓋麵還是很廣的，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
    班行遠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從作品的直接創作者的角度看確實代表性已經足夠了，但是還需要考慮時代的差異。”
    “詳細說說。”這兩位也來了興趣，很清楚班行遠是不會無的放矢的。
    “在70多年前的那個座談上，孝攵員總結了文藝工作五個方麵的問題，也就是‘立場問題，態度問題，工作對象問題，工作問題和學習問題’。這次座談是那次座談的發揚，我覺得首先要弄清楚座談的對象問題。怎麽體現代表性呢？既要看這些對象他們的受眾是不是覆蓋了絕大多數人，也要看他們是不是影響了整個行業。”
    “這個名單上的人都是真正的名家，有很大的影響力，算得上是德藝雙馨。可能有些不合適，但是我還要說一句有多少人看他們的作品啊？做工作要從實際出發，而現實就是絕大多數人都是庸俗的，他們觀看節目、閱讀書籍更多的是為了消遣，而不是從中學到什麽。藝術家的作品再好、再多，可是沒人看的話和沒有又有什麽區別。”
    “然後就是他們真的能影響並決定文藝、娛樂行業的發展潮流嗎？我看不盡然。做為直接的工作者，好的作品確實有意義，但是就整個行業而言出些什麽，讓受眾看些什麽真的是他們能做決定的嗎？”
    “現在已經市場化了，對於那些老板或者更直接說是茲本，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賺錢。受眾喜歡看什麽他們做什麽，什麽賺錢他們做什麽，至於那些教育意義才不會在他們的考慮中。也別小看他們，這些茲本可以在潛移默化間對受眾產生影響。”
    說到這裏班行遠叫來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來，你說說你心目中最想要的衣服和配飾是什麽牌子的？”
    在班行遠的鼓勵下，這幾位女同誌有些猶豫的說：“驢牌、哎媽死、痼習……”
    “你是怎麽知道的？父母教的還是通過別的途徑？”
    “誰家裏教這個，看電影電視唄。電影電視裏演員們穿的衣服、拿的包包都是這些牌子的，自然就覺的好了。還有那些時尚雜誌。”
    班行遠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了這些年輕工作人員幾個很少有人關注但是特別具有典型意義事情的看法，都認真進行了回答，並且坦言很大程度受了影視劇和娛樂節目的影響。
    讓這些年輕工作人員出去後，兩位中樞成員的臉色立刻就凝重起來。班行遠問的那些事情看起來都是很細微的，但是反映出來的問題卻非常重要。
    班行遠接著說道：“看到了吧，這還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門下省工作人員，不管是品德還是認識都屬於是最好的了，普通人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可想而知。孝攵員那時候說過，他們‘有的是錢，雖然拿不出好東西，但是可以拚命出得多’。現在不是依舊沒什麽變化嗎？出什麽作品、宣傳什麽作品最終還不是這些茲本說了算？”
    “雖然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製作那些不符合規定以及違反公序良俗的作品，但是不妨礙他們夾帶私貨啊，這可是他們最擅長的。而且說實話，這個群體是最具有軟弱性，屁股最歪的，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以後不管出現什麽事情都不會讓我感到意外。”
    “行遠不妨舉個例子。”大管家饒有興趣地問道。
    “可能會有人說花木蘭其實是遊牧部落的人。”
    “怎麽講？”
    “詩裏麵寫的很清楚嘛，‘可汗大點兵’。”
    另一位中樞成員說：“荒唐！這首詩我還是了解的，最終成詩應該是在唐朝的時候。而且根據考證，描寫的場景什麽的和初唐時期是相符的。這個可汗指的是‘天可汗’李世民，隻不過因為避諱沒有用唐皇、太宗、貞觀什麽的。而且唐朝的時候用別的什麽代指是很普遍的，像什麽‘漢皇重色思傾國’說的是唐明皇，‘日暮漢宮傳蠟燭’漢宮其實是唐朝的皇宮。他們這麽說的話就有點狡辯了。”
    “誰和你講道理！人家會說‘拋開李世民是天可汗這個事實，你就說可汗是不是指的遊牧部落的首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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