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表示懷疑，問的話就是研究院的數學實在太強了。
    雖然離5g標準正式確立還有很長時間，高通決定早點談好框架性協議。一直以來都是高通收別人的專利費，就算使用了別人的專利通過交叉互換，需要支付的費用也沒多少，大規模向別人支付授權費還是第一次。起初還抱著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碰了幾個釘子後就偃旗息鼓了。
    研究院方麵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高通其實是想讓至微做一個橋梁，不過這種忙李富真表示幫不了。要知道格物致知基金可是至微的股東，想通過至微影響股東的決定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雙方談的並不順利，倒不是因為價格什麽的，而是至微的產能有限，滿足不了高通的需要。高通的意思是希望隻為減少一些利潤較低的功率芯片的產能，他們甚至願意協調那些手機生產商。但是這種敗人品的事情李富真怎麽會做呢。
    和庫克談的時候李富真給出了同樣的解釋。“庫克先生，不是我們不想和你們合作，實在是我們的產能全都用掉了。你也知道，我們買不到最新的光刻機，雖然通過深挖工藝技術潛力達到了現在的水平，但是就利潤來說生產你們的芯片其實是不很劃算的，會增加很多成本。如果能買到新的光刻機倒是可以為你們代工。現在恕我們無能為力。”
    庫克聽出來李富真的意思，說道：“在目前科學技術全球合作的情況下，繼續采用原來的那種技術封鎖有些不合時宜了。我非常理解你的難處，這樣吧，我們可以做一些工作，盡量幫助你們獲得最新的光刻機。”
    同樣的話高通公司也說過了。這些話說的非常微妙，幫助至微獲得最近的光刻機，可不是說讓至微通過公開途徑買到，其中的差別還是非常值得尋味的。
    這也是李富真的目的，最新的光刻有幾台就好了，不需要很多。有了as的光刻機就能掩蓋研究院設備的存在，至於真正上產能的還是研究院的光刻機。
    兩家公司都給李富真介紹了業內人士，準確的說是史密斯專員，懂得都懂，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李富真也留了一個據說是她朋友的人的聯係方式，其實是做特殊工作的。和史密斯專員建立聯係後就不單純是光刻機的事情了，可以有很多的合作，同樣懂得都懂。
    這種事情還得專業人士來，隻有這樣才能撇清至微公司的關係。
    送走庫克沒多久，李富真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韓佳人。
    “你怎麽有時間過來了？”李富真問道。
    “我什麽時候沒時間。”韓佳人笑著說，“十月初要去看衛星發射，泰熙讓問一下你去不去。”
    “當然要去了。那也不需要你來說啊，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還勞你的大駕。”
    “這不是你們至微搬家後沒來過嗎，來長一長見識。”韓佳人跺著步在李富真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到底是大老板不一樣，這辦公室還真夠氣派的。”
    “瞧你說的，你在寶光的也不差。想要的話來這裏吧，給你一間一樣的。”
    “算了吧。你們公司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懂。”李富真起身去倒茶了，韓佳人轉了一圈坐在了李富真的辦公桌前，看著桌子上的擺件、照片什麽的。
    李富真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韓佳人身上確實有些李尹馨的影子。轉過頭來一邊倒著茶水一邊心想這兩個人還真算是一類人了。
    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照片吸引了韓佳人的目光。照片的主體是兩位老人，一個她認識，李秉哲，李富真的爺爺。另一個就有些讓韓佳人摸不清頭腦了，一位一看就很窮困的老人。
    看著兩個人看起來相談甚歡的樣子，韓佳人心想那位不認識的老人一定非同一般，不然也不會讓李秉哲折節下交。
    離兩位老人稍遠的地方是一個漂亮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在看一個衣服破破爛爛的小孩在地上寫字，應該是那位老人的孫子。
    韓佳人對另外的祖孫倆非常好奇就問道：“富真姐，這張照片上麵老人和小孩是誰啊？”
    正在倒水的李富真沒有多想隨口答道：“你是說那張老照片嗎？那是行遠和他的爺爺。”
    “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老爺子的照片，聽寶兒說爺爺去世後就把那些照片都收起來了。行遠小時候長這樣啊！別說和現在還挺像的。”
    一邊放回去一邊說：“就是沒想到你們兩個那麽早就見過麵了……”說到這裏忽然察覺到不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急促的說道：“富真姐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樣的話那不是說行遠是在……”
    李富真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失言了。看到韓佳著急的樣子連忙放下水杯走了過去扶著他坐好。
    “佳人啊，你可千萬別激動，放鬆了聽我慢慢和你說。”
    在韓佳人越睜越大的眼睛注視下李富真簡單的把班行遠的童年講了一下。
    “所以說行遠其實是……”
    “不是，行遠和我說過，他做過檢測，確實是東大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出生在韓國的。”
    韓佳人坐在那裏在消化剛才聽到的事情。“真沒想到他小時候居然是那樣的經曆。我想他的父母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吧，不然怎麽舍得拋下孩子呢！”
    說完看了一眼李富真，“突然之間好羨慕富真姐，在那麽早的時候就見過麵了。”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說實話當我知道照片上的孩子是行遠的時候無比的沮喪……那麽早見過又有什麽用，也許早就注定了今生就是要和他錯過。”
    韓佳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兒問道：“這張照是富真姐在家裏找到的嗎？”
    “不是。我們家確實有一張，但是很早之前就找不到了。這是在泰熙家裏找到的。”
    韓佳人又一次露出了難以相信的表情：“在泰熙姐家裏找到的？怎麽又和泰熙姐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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