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份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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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姬在司馬懿溫暖的懷抱中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那如花般綻放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她輕啟朱唇,柔聲呼喚著身後環抱著自己的人。
    “少爺……”
    司馬懿的回應如同初冬的薄霜,清冷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阿宓……”
    他緊緊地環抱著甄姬,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這片刻的溫存會如流水般逝去;同時,他又小心翼翼,不敢用力過猛,生怕會無意間傷害到她。
    兩人貼得如此之近,甄姬能清晰地感受到司馬懿略顯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輕輕拂過自己的頸側,帶來一陣酥麻。
    而司馬懿,則沉醉於甄姬那紫中帶黑的秀發所散發的淡淡香氣之中,整個場景彌漫著溫馨與幸福的氣息。
    窗外的夜色如畫,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浪漫。
    被司馬懿這樣緊緊擁抱著,甄姬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適。
    然而,她心中卻也明白,這個懷抱或許已不再屬於她。司馬懿身邊,有更重要的人需要這份溫暖,她不能也不願成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障礙。
    於是,她輕輕搖了搖頭,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對身後的司馬懿說。
    “不用在意我,有時間的話,多去陪伴那些更需要你的女孩們吧。別因為我,而讓你分心,讓你感到煩惱。”
    說著,甄姬便試圖輕輕地將司馬懿環抱著自己的雙手從身上移開。
    她原以為,這會像往常那樣輕而易舉,但這一次,司馬懿的手卻仿佛被焊在了她的身上,異常堅決地抗拒著分離。
    甄姬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這時,司馬懿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甄姬耳邊緩緩響起。
    “阿宓,你可以暫時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嗎?”
    甄姬聞言,心中一陣疑惑,不明白司馬懿為何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她還是微笑著選擇了順從,緩緩閉上了那雙美麗的冰藍色眼眸,柔聲說道。
    “好了。”
    司馬懿側過頭來,確認甄姬真的閉上了眼睛後,再次在她耳邊輕柔地說。
    “就這樣閉著眼睛,別睜開。等我讓你睜開的時候,你再睜開,好嗎?”
    甄姬堅定地點了點頭,雖然她看不到,但能感受到司馬懿抱著自己的手已經鬆開了。她不知道司馬懿在自己身邊做什麽,但她相信,她的少爺是不會傷害她的。
    過了一會兒,司馬懿再次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甄姬緩緩地睜開了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是司馬懿那張冷峻而英俊的臉龐。
    隻是,他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麵小巧的銅鏡,鏡麵對著甄姬,鏡中赫然映出了甄姬那張絕美無瑕的容顏。
    看著鏡中的自己,甄姬以為司馬懿又在她的臉上畫了什麽記號。
    畢竟,司馬懿小時候也曾幹過這樣的事——趁甄姬熟睡之際,拿著沾滿墨水的毛筆在她臉上亂塗亂畫,作為惡作劇。
    那些惡作劇每次都讓甄姬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墨水在臉上難以洗淨,笑的是自己的臉被畫得實在滑稽。
    但現在,司馬懿已經長大成人,應該不會再做那種幼稚的事了。
    甄姬再次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己,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變化。於是,她疑惑地問司馬懿。
    “少爺,我的臉怎麽了嗎?”
    司馬懿淡淡地搖了搖頭,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柔情說道。
    “你仔細看,好看嗎?”
    甄姬不明白司馬懿所說的“好看嗎”指的是什麽,難道是自己的臉嗎?她低頭再次看向那麵鏡子,確實隻看到了自己的臉。
    正當她想要問司馬懿是怎麽回事時,脖子上突然有一抹紫色的光芒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再次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水滴形的掛墜,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當那枚精致的掛墜輕輕滑落在甄姬的頸間,她瞬間瞪大了那雙宛如冰湖般清澈、透亮的美麗眼眸,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震撼。
    她那纖細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輕輕將掛墜托起,細細端詳,仿佛在觸摸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這枚掛墜,由一條細膩如絲的銀鏈串聯而成,銀鏈在光線下閃爍著淡淡的銀輝,宛如月光輕柔地灑落在靜謐的湖麵上,泛起層層細膩的漣漪。
    而掛墜本身,則宛如一顆從天際滑落的水滴,上半部分是深邃如夜的紫色,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發著高貴而神秘的氣息,仿佛能引領人穿越時空,探尋未知的奧秘;下半部分則是清冷如冰的藍色,宛如冬日裏最純淨的冰湖,透出一股寧靜與溫柔,讓人心生安寧,仿佛能洗淨世間一切塵埃。
    紫色與冰藍色在掛墜上巧妙地交融,宛如夢幻的夜空與靜謐的湖麵相遇,兩種色彩相互映襯,綻放出無與倫比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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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墜的色澤鮮豔奪目,晶瑩剔透,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精華。
    在陽光的照耀下,它熠熠生輝,散發出迷人的光彩,美得令人屏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甄姬難以置信地望著這枚掛墜,又轉頭看向司馬懿,眼中滿是驚喜與不解。她用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柔聲問道。
    “少爺,這是……為何?”
    司馬懿的聲音低沉而冷漠,卻在此刻透露出難得的溫柔。
    “阿宓,你為了我們家族,為了我,奉獻了一切。而我,卻沒有什麽能給你。所以,我想買點什麽送給你,表達我對你的感激。那日回去休息的路上,我偶然看見了這枚掛墜,覺得它與你極為相配,便想將它送給你作為禮物。怎麽樣?你喜歡嗎?”
    司馬懿永遠銘記,甄姬是一個戰爭孤兒,她不記得自己的來曆,不記得自己的身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甄姬”這個名字,是司馬懿的母親在收養她時為她取的。
    在司馬懿剛出生的時候,甄姬還隻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卻已經肩負起了照顧司馬懿的重任。
    她盡心盡責,無微不至,仿佛天生就是來守護這個家族的。
    後來,家族遭遇不幸,被蜀軍徹底毀滅。司馬懿為了複仇,踏上了殺掉整個蜀國的道路。
    而甄姬,在僥幸存活下來後,為了尋找司馬懿,整整二十年,她被痛苦與殘忍的亂世折磨得遍體鱗傷,將一個女子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徹底浪費在了絕望與等待中。
    如今,當她再次找到司馬懿時,已經年過三十,不再年輕,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但她一直將司馬懿母親交給她的任務——照顧好司馬懿——深深地記在心裏,並一直執行著。
    司馬懿清楚,甄姬為了他們司馬家族,為了自己,犧牲了太多太多。
    可他,卻什麽都給不了她。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甚至連她的性命,他都沒有把握能一直保住。
    他感到自己無能為力,卻仍然想給甄姬送點什麽,表達他對她的感謝和感激。
    他不知道甄姬會不會喜歡這份禮物,但在他大仇未報之前,能為甄姬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司馬懿低沉而溫和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緩緩流淌,如同春風拂過心田。
    甄姬捧著那枚流光溢彩的掛墜,指尖微微發顫。冰藍色的眼眸中,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映照著掛墜上流轉的光華。
    她低頭凝視著掌心中的禮物,那紫與藍的交融,仿佛是她一生的寫照——高貴神秘的紫色,如同司馬家族賦予她的身份與使命;清冷溫柔的冰藍,則似她這些年來獨自承受的孤寂與堅守。
    “少爺……”
    甄姬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承載著千鈞重的情感。她抬起眼,目光穿過二十年分離的時光,落在司馬懿那張被仇恨與責任刻畫得冷峻,卻在此刻柔和的臉上。
    甄姬垂眸凝視著頸間那枚由司馬懿親手贈予的掛墜,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動。她的指尖輕柔地摩挲著掛墜那溫潤如玉的表麵,仿佛在這一刻,她能觸摸到那些隨風而逝的歲月痕跡。
    “這掛墜,定是極為貴重之物吧。”
    她聲音微顫,帶著幾分哽咽。
    “少爺,您無需為我如此破費……”
    然而,司馬懿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他輕聲說道。
    “與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麽呢?阿宓,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收下吧。”
    甄姬聞言,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瞬間瞪大,滿是深情與感動地凝視著司馬懿,內心猶如被潮水般湧動的情感所淹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幾乎要奪眶而出。
    她迅速轉過身去,抬頭仰望那片深邃的夜空,試圖將即將溢出的淚水逼回心底,不願讓司馬懿窺見自己脆弱的一麵。
    在她心中,始終希望能在司馬懿麵前展現出堅強的一麵,成為他永遠可以依靠的後盾。
    哭泣,是脆弱的象征,而她,不願讓司馬懿覺得自己如此不堪一擊。
    但她的這點小心思,又怎能逃得過司馬懿那雙洞察秋毫的眼睛呢?司馬懿徑直走到甄姬麵前,一眼便看穿了甄姬那雙冰藍色眼眸中隱藏的淚光。
    此時,甄姬還想側過臉去,避開他的視線,但司馬懿卻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甄姬那張絕美無瑕的臉龐,溫柔地讓她與自己對視。
    望著甄姬淚流滿麵的模樣,司馬懿心中五味雜陳,猶如打翻了調料瓶一般。甄姬見狀,知道已無法再隱瞞,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淒慘的笑容,柔聲中帶著哽咽。
    “我……一定很難看吧?你不喜歡女孩子哭泣,隻希望她們笑,那樣才美麗。就像你當初不希望母親哭泣一樣,我也想像夫人那樣,在你麵前一直保持堅強。可我……終究做不到夫人那樣,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帶著無盡的無奈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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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姬深知,司馬懿不喜歡女孩子哭泣,尤其是他在乎的女孩。按他的話說,他的女孩隻許笑,不許哭,那樣才美麗動人。
    甄姬一直以司馬懿的母親司馬夫人為榜樣,渴望成為她那樣的女性,為司馬懿一個永遠可以依靠的港灣。
    為此,她這些年來一直努力學習司馬夫人的舉止言談,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她那樣的女性。
    然而,最終還是事與願違,她終究無法完全複製那份優雅與堅強。
    聽著甄姬那令人心碎的聲音,司馬懿心中猶如被利刃割傷,疼痛難當。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為甄姬拭去眼角的淚水,那雙冷漠而湛藍的眼眸中充滿了深情與溫柔。
    他緩緩搖了搖頭,輕聲細語道。
    “不,不難看。想哭就哭吧!我在這裏,陪著你,阿宓。”
    隨後,在甄姬震驚的目光中,司馬懿輕輕地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柔情說道。
    “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嗬護的嬰兒。你無需刻意掩飾自己,我也知道你很堅強,是我永遠的依靠。以前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輪到我來照顧你了,阿宓。”
    司馬懿將甄姬抱得更緊了,但卻不敢用力過猛,生怕弄疼了她。他溫柔的聲音繼續在甄姬耳邊回蕩。
    “阿宓,還記得嗎?你曾告訴過我,擁抱能減輕內心的傷痛。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想哭就哭吧,我在這裏陪著你。”
    此時的甄姬,在司馬懿的懷裏,雙眼早已被淚水填滿。這個擁抱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溫暖、太安寧、太幸福了。
    她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徹底卸下所有防備的港灣,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滴落在了司馬懿的衣裳上。
    她雙手輕輕摟著司馬懿,將臉埋在了他結實而寬闊的胸膛中,撕心裂肺地抽泣了起來。
    她不敢大聲哭出來,生怕在魏國皇宮的深更半夜中傳來女子的哭聲,會給司馬懿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她隻敢在他的懷裏默默抽泣。
    而司馬懿,當然也能猜到甄姬的良苦用心。他雙手緊緊摟著她,盡情地讓她在自己的懷裏哭泣,將所有的煩惱與委屈都發泄出來。
    甄姬在司馬懿的懷中啜泣了許久,或許是因為心緒得以宣泄而舒暢了許多,又或許是淚水滂沱至疲憊,她終於緩緩止住了哭泣。
    她輕輕拭去冰藍色眼眸上閃爍的淚珠,在司馬懿那堅實而溫暖的懷抱中,抬頭凝視著他那張冷漠卻又不失英俊的臉龐,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絕美的笑靨。
    她輕輕推了推他,司馬懿那原本緊緊環抱著她的手臂,便如被春風拂過的柳枝般,輕易地鬆開了。
    甄姬優雅地離開了他的懷抱,再次以溫柔賢淑、落落大方的姿態站立在他的麵前,臉上洋溢著深情而甜美的笑容。
    她低頭凝視著掛在頸間的那枚水滴形掛墜,那是司馬懿贈予她的禮物。
    她纖細的玉手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其托在手心,細細端詳。
    這掛墜在她眼中愈發顯得美麗動人,仿佛每一道光澤都蘊含著無盡的情意。
    甄姬為了尋覓司馬懿的蹤跡,在外漂泊多年,曆經風霜,也算見過些許世麵。
    她一眼便能看出,這枚掛墜或許並非出自名貴之店,甚至可能隻是司馬懿在哪個小攤上隨手購得,價值並不昂貴。
    然而,在甄姬的心中,這枚小小的掛墜卻已然成為了一件無價之寶。她雙手緊握著它,將其緊緊貼在心口,仿佛要將它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她再次抬頭望向司馬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輕輕點頭說道。
    “它真好看,我很喜歡。我會像文姬珍視她的鈴鐺一樣,永遠將它帶在身邊。謝謝你,少爺。”
    提及蔡文姬頭上的那對鈴鐺,那可是司馬懿親手為她打造並贈送的。蔡文姬對那對鈴鐺的珍視程度,簡直超越了生命本身。
    自從司馬懿將鈴鐺贈予她之後,直到上一次蔡文姬遭遇變故之前,整整二十多年間,她幾乎從未將鈴鐺從頭上摘下過。
    而且,從那鈴鐺的保養狀況來看,蔡文姬顯然對其嗬護備至。二十年前司馬懿送給她時是什麽模樣,如今依舊如初,連一絲刮痕都未曾留下。
    這固然與蔡文姬的精心保養密不可分,但更主要的是因為司馬懿選用了最上乘的材料來製作這對鈴鐺,又怎會輕易損壞呢?
    這一點,是甄姬在與蔡文姬閑聊時,蔡文姬自豪而幸福地對她訴說的。
    因此,當司馬懿也送給甄姬這樣一份禮物時,甄姬便下定決心,要像蔡文姬一樣,好好珍視這份來自司馬懿的心意。
    聽到甄姬說喜歡這份禮物,司馬懿內心也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有些擔心,甄姬可能會不喜歡他送的這份略顯樸素的禮物。現在看來,自己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他點了點頭,用那冷漠而又不失溫柔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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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就好。畢竟我也不太了解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麽。我也曾想過給喬兒、貂蟬、小喬、香香她們都送點什麽,但我對她們的喜好,似乎根本一無所知。阿宓,你能幫我想想嗎?”
    甄姬聽了之後,淡淡地笑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溫婉與智慧。
    “恐怕我幫不上什麽忙,畢竟除了香香,我也沒有見過其他的姐妹。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送禮物的話,不在於禮物本身的價值,而在於那份想要表達的心意。就像你送我的這個掛墜一樣……”
    甄姬知道,司馬懿在挑選這個掛墜時,一定不是因為嫌選擇太麻煩而隨便從攤子上拿了一個。他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最終選定了這個。
    隨後,甄姬對司馬懿笑著說。
    “而且我認為,無論你送給他們什麽東西,她們肯定都會很高興的。因為這是‘你’送給她們的,就像文姬一樣。你看你二十年前送給她的那對鈴鐺,她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就是因為這是你送給她的呀!更何況,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你的那些女孩們,也一定比我更清楚她們喜歡什麽。隻不過是你從來沒在意罷了。好好想一想,你和她們朝夕相處中,有哪些她們在表達自己喜愛之物的細節是你忽略了的,仔細回想一下吧。”
    聽了甄姬的一席話,司馬懿微微闔目,腦海中如電影般回放著與大喬、貂蟬、小喬、孫尚香共度的時光,每一幀畫麵都細膩如絲,試圖從這繁複的記憶中,抽絲剝繭,尋覓那被不經意間遺漏的細節。
    驀然間,他似有所悟,手緩緩探向腰間,輕輕取出了一枚水藍色的掛珠。
    這掛珠,是當初他首肯大喬外出遊曆時,大喬為表感激之情,精心挑選並贈予他的禮物。
    回想起那時,小喬為守護這枚掛珠,險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將它完好無損地交到了司馬懿手中。
    自此,這枚掛珠便成了司馬懿貼身之物,承載著無法言喻的深情厚誼。
    他以那雙冷漠而深邃的湛藍眼眸,細細端詳著這枚掛珠,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而悠遠。
    甄姬見狀,目光在這掛珠與司馬懿之間流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輕聲說道。
    “這,莫不是哪位佳人所贈?”
    司馬懿微微點頭,低沉道。
    “是喬兒贈我的,亦是一份謝禮。”
    甄姬聞言,嘴角笑意更甚,輕笑道。
    “大喬姑娘,當真是用心良苦啊!”
    司馬懿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
    “此話怎講?”
    甄姬輕輕一笑,緩緩道來。
    “或許這隻是我的淺見,但水藍色掛珠,寓意深遠。水藍,介於藍與青之間,清澈寧靜,宛如晴空,又似淺海,常與‘純粹’之情相連——或許在大喬姑娘心中,你便如這水藍一般,幹淨通透,毫無瑕疵;又或許,她想借此傳遞一種平和、不張揚的好感,雖無紅色的熾烈,卻多了份細水長流的溫柔。再者,水,象征包容與靈動,這水藍色掛珠,或許暗含了她對你性格的欣賞,亦或是希望你們的關係能如水流般自然順暢,不疾不徐。掛珠,常作隨身飾物,贈送貼身之物,本就帶著‘願我的心意常伴你左右’的含蓄牽掛——即便不能常伴,看到掛珠,便能憶起對方。此外,在某些語境中,珠子還有‘辟邪、祈福’之意,這水藍色掛珠,或許還承載著女子的美好祝願願你平安順遂,遇事時能如這水藍般平靜,仿佛有一份無形的守護常伴身側。你說,這是否別有深意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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