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終於回歸少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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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
    趙雲的聲音微微顫抖,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蜿蜒而下,宛如斷線的珍珠。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誕的言語。
    劉備每日飽受那令人痛不欲生的蠱毒之苦,舉全國之力亦無法根治,而在這位陸遜大人眼中,竟隻是“太簡單”三字可概括?
    陸遜慵懶地倚靠在巨型蜘蛛那堅硬如鐵的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蜘蛛那猙獰的外殼,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如同死神的腳步,步步逼近。
    他半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般隨意。
    “金蜈蚣蠱,不過是入門級的雕蟲小技罷了。用七步蛇的毒液浸泡蜈蚣卵,再以朱砂喂養百日,最後用銀針精準刺入受害者太陽穴,趁其昏迷或沉睡之際,放入口中或耳中,蠱毒便悄然植入。”
    言罷,他打了個哈欠,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隻是無聊至極的遊戲,繼續漫不經心地說道。
    “三歲孩童都能配製的玩意兒,何須我出手?難道蜀國之大,竟連一個懂蠱毒的都沒有嗎?這蠱毒太過簡單,我不屑於此,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孫權在一旁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合,拍了拍陸遜的肩膀,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伯言,你這張嘴啊,真是鋒利如刀!”
    他轉向趙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趙將軍,看來你家主公得罪的人不少啊,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哈哈哈哈哈。”
    趙雲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捏碎。
    他能感受到孫權言語中的譏諷與嘲笑,但事實確實如此,劉備行事確實不端,得罪了不少人。
    可此刻救主心切,他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火,再次抱拳,聲音堅定如鐵。
    “陸大人,既然對您而言如此簡單,還請您高抬貴手!我趙雲願以性命擔保,日後必當厚報!”
    陸遜終於睜開了那雙布滿黑眼圈的眸子,那雙眼睛深邃如淵,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他緩緩又翻了過來,趴在了蜘蛛的背上,巨型蜘蛛也隨之昂起前肢,八隻複眼閃爍著詭異而陰冷的光芒。
    “性命擔保?”
    陸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頹廢又抑鬱的眼睛盯著趙雲看了一會兒後,問道。
    “我要你的命幹嘛?你這條命很值錢嗎?多少錢一斤啊?”
    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趙雲感到背後一陣發涼,那隻蜘蛛的口器中滴落的毒液落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如同死神的低語。
    趙雲見他這麽一問,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吳國在這魏蜀吳三國中,是唯一一個掌握了航海技術的國家,他們經常出海與其他大陸上的國家做生意,因此吳國是一個貿易強國。
    在吳國,人們交流時往往以經濟利益為先,開門見山,所以陸遜會這麽問,趙雲也不會感到奇怪。
    孫堅見狀,連忙打圓場。
    “伯言,趙將軍也是一片赤誠之心,你要不……”
    但孫堅一靠近陸遜,那巨型蜘蛛就變得狂躁起來,揮動著前爪和那一嘴鋒利的蜘蛛螯牙,似乎在警告他不許靠近。
    眼看自己沒辦法靠近陸遜,孫堅隻能給孫權使了個眼色,讓他靠近陸遜。
    畢竟孫權是陸遜多年的朋友兼兄弟,他靠近的話總比自己要不容易引起蜘蛛的警覺些。
    孫權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緩緩地湊到了陸遜身邊,小聲地說道。
    “你就幫幫趙雲吧,正好讓蜀國再欠我們吳國一個人情。你想想,堂堂蜀國君主欠你一條命,這以後能給我們吳國帶來的利益,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呀!你說是不是?”
    陸遜瞟了一眼孫權,想了一會兒之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趙雲緩緩說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答應吧。”
    趙雲也不知道孫權對陸遜說了些什麽,但既然陸遜答應了自己,他便喜出望外,連忙給他連聲道謝。
    “感謝陸大人!”
    陸遜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不足為謝。”
    隨後,孫堅走過來,笑著說道。
    “好,就這麽說定了。等你的蜀國將士們都吃飽喝足後,咱們再上路,讓伯言去看一看你家君主,保證藥到病除。”
    趙雲也連忙感謝著孫堅。
    “謝吳國君主,這個恩情我蜀國記下了,日後若有困難,我蜀國定當全力相助!”
    孫堅大笑了起來,他正等著趙雲這句話。
    “哈哈哈哈哈!那就多謝趙將軍了!”
    與此同時,馬超駕馭著那匹名為“裏飛沙”的駿馬,曆經數日數夜的奔波,跨越了千山萬水,已行至極為遙遠之地。
    此刻,他緩緩勒住韁繩,讓“裏飛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悠然停步,尋得一片涼爽之地,打算稍作休憩。
    他將馬兒係於樹幹,自己則悠然坐在樹蔭之下,從懷中取出地圖,細細展開,目光在地圖上遊走,試圖估算自己與西涼的距離。
    從地圖的線條間,他敏銳地察覺到,西涼已近在咫尺,隻需再行一段路程,便能抵達那魂牽夢繞的故鄉。
    念及此,馬超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即將歸家的激動,也有對故鄉現狀的憂慮。畢竟,自二十年前蜀國對西涼發動那場毀滅性的侵襲後,他便再未踏上過這片土地。
    如今,二十餘載光陰匆匆流逝,西涼究竟是重煥生機,還是淪為一片廢墟,荒廢多年?種種猜想如潮水般在他腦海中翻湧,令他倍感焦慮與不安。
    他深知,唯有親眼見證,方能解開心中的結。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將地圖疊好,收回懷中,靜坐在樹下,稍作歇息後,再次跨上“裏飛沙”,繼續踏上漫長的歸途。
    隨著行程的推進,西涼的身影愈發清晰,仿佛觸手可及。
    然而,就在這時,馬超的銳利目光捕捉到了路中央的一根絆馬繩,顯然,這是有人故意設置的陷阱。
    他心中一凜,迅速拉緊韁繩,讓“裏飛沙”猛地停步。
    那馬兒前蹄高揚,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隨即穩穩落地。馬超隨即拔出虎頭湛金槍,神色凝重,眼神警惕地環顧四周,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他大聲喝道。
    “何人在此設下陷阱?速速現身!”
    話音未落,樹叢中突然竄出數名衣衫襤褸之人,手持各式武器,刀槍棍棒,長矛短戟,應有盡有,刀尖齊刷刷指向馬超,顯然來者不善。
    其中,未現身樹上的數人拉動弓弦,霎時間,萬箭齊發,如雨點般向馬超襲來。
    馬超冷哼一聲,身形一展,從馬背上騰空而起,於半空中疾速旋轉長槍,將飛來的箭矢一一擊落。
    緊接著,他反應迅捷,反手擲出幾支箭矢,精準地射中了樹上幾名弓箭手的眉心,使他們紛紛墜落。
    隨後,馬超穩穩落地,右手緊握虎頭湛金槍,左手持冷暉槍,雙槍並舉,旋轉如風,隨後反手背於身後,目光如炬,審視著這幫不速之客。
    從他們的衣著打扮中,不難看出,這是一群衣衫破舊、老少混雜的山賊或倭寇,顯然是將他視為了獵物。
    其中,一位看似年逾半百、衣著相對整潔之人,顯然是這群人的頭目,他緊握長槍,對準馬超,惡狠狠地說道。
    “打劫!交出你的良駒和身上所有值錢之物,否則,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麵對這些普通山賊的挑釁,馬超隻是冷哼一聲,隨即擺出戰鬥姿態,冷眼嘲諷道。
    “區區山賊倭寇,竟敢如此囂張跋扈,真是可笑至極!”
    此言一出,山賊們徹底被激怒,紛紛揮舞著武器,向馬超發起猛攻。
    然而,他們不過是些尋常之輩,又怎能與身為虎將的馬超相提並論?
    不過片刻之間,他們便被馬超一一擊倒在地,痛苦地哀嚎著。
    “哎呀,疼死我了!”
    “我疼得要命!”
    馬超並未下狠手,他不屑於因這些小人物而沾染鮮血。
    最終,隻有那位年過半百的頭目仍手持長槍,站在原地,但已不複先前的囂張氣焰,握槍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已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
    他咬牙切齒,額頭直冒冷汗,神色緊張地盯著馬超。
    看著馬超那身將軍的裝扮,他猛然意識到,此人絕非等閑之輩,自己定非其敵手。
    於是,他丟下長槍,表示投降,隨後向馬超抱拳行禮,小心翼翼地問道。
    “將軍好身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馬超不屑地冷哼一聲,緩緩說道。
    “西涼錦馬超,馬孟起。”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那頭目頓時大驚失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顫抖著問道。
    “你……你叫馬超?馬孟起?”
    馬超微微點頭,威嚴地答道。
    “正是,又如何?”
    下一秒,那頭目竟直接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幾個頭,看向馬超的眼神中充滿了恭敬,仿佛看到了最大的希望一般,他再次抱拳行禮,激動地說道。
    “少寨主啊!您還活著!您終於回來了!西涼的苦日子總算到頭了!終於有救了!”
    當那聲“少寨主”穿透時光的迷霧,猛然撞入耳畔時,馬超如遭雷擊,雙目圓睜,整個人僵在原地。
    二十年了,“少寨主”這個承載著往昔記憶的稱謂,仿佛被歲月塵封的古卷,如今再度被翻開,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與感慨。
    他低頭凝視著眼前這位年逾半百、跪伏於地的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急切,脫口問道。
    “你是誰?為何如此稱呼我?”
    見馬超未能認出自己,山賊頭目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愕,隨即慌忙以手撫麵,試圖讓自己的麵容更加清晰,對著馬超激動地指認自己。
    “少寨主,是我啊!您忘了嗎?您的父親,老寨主馬騰,我是他身邊的管家馬忠啊!您不記得我了嗎?即便您不記得我,總該記得您的父親,還有您的兄弟們——馬休、馬鐵、馬岱,以及您的妹妹馬雲祿,我可都曾服侍過你們這些少寨主啊!這些人,您總不會都忘了吧?”
    聞聽此言,馬超先是一怔,隨即凝神細望,試圖從這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尋回往昔的印記。
    然而,回憶如同一團亂麻,越是用力,越是頭痛欲裂。
    二十餘載的離鄉背井,兒時的記憶早已如風中殘燭,搖曳欲滅。那些年的西涼,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遙遠的夢。
    但當兄弟與妹妹的名字在耳邊回響,馬超的心不禁一陣刺痛。
    那些為了掩護他逃離西涼,最終倒在蜀軍刀下的親人,他們的身影,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永遠無法抹去。
    他再次審視眼前這位老者,心中疑慮重重,不敢輕易相信。於是,他猛然間將虎頭湛金槍的槍尖抵在了老者的額頭,雙眼如炬,冷冷質問。
    “可認得此槍?”
    老者抬頭,目光掠過那柄在秋陽下泛著冷冽寒光的槍,立刻堅定回答。
    “虎頭湛金槍,乃西涼聖物,是曆代西涼統治者的象征,亦是上一屆老寨主馬騰的貼身武器。我作為老寨主身邊的管家,豈會不識?”
    槍尖緊貼著馬忠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緩緩滾落,在他那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劃出一道泥痕。
    馬超凝視著他那渾濁卻充滿熱切的眼睛,喉結微微滾動。
    二十年未見,西涼的風沙已將當年那個總跟在他身後,時刻提醒他小心的管家,吹成了這般蒼老模樣。
    然而,那雙眼睛……他忽然憶起七歲那年,在涼州城外的草灘上追逐蝴蝶,不慎摔入泥坑,是這位管家笑著將他抱起,用粗布帕子擦拭他臉上的泥,輕聲說。
    “少寨主莫急,等您長大騎上快馬,蝴蝶自然會跟著您飛。”
    “你……你說說看,我爹……馬騰將軍,他是如何教我練槍的?”
    馬超的聲音微微顫抖,槍尖也隨之微微下移半寸。
    馬忠聞言,渾濁的眼中驟然亮起一道光,仿佛被風吹開的油燈芯。他挺直了佝僂的腰板,竟不自覺地透出幾分當年做管家時的利落與威嚴。
    “回少寨主,老寨主教您練槍,最是嚴苛。每日寅時三刻,天還未亮透,您便得在演武場跪坐半個時辰,聆聽他教誨:‘槍為百兵之祖,須得有破竹之勢,更要守得住仁心。’他說您性子躁,便在槍杆上纏了麻繩,說:‘磨平了性子,槍才能拿得穩。’有一回,您偷懶躲在馬廄裏啃胡餅,被他逮個正著,當場罰您扛著百斤重的米袋繞寨子跑十圈。您邊跑邊哭,他卻站在演武台上高喊:‘哭什麽?西涼的兒郎,流汗可以,流淚不行!’”
    馬超的手劇烈顫抖起來,這些細節如同一把生鏽的鑰匙,猛地捅開了記憶的鎖。
    他憶起自己的父親馬騰用胡桃木削的木槍,槍頭染著朱砂,說等他能刺穿百步外的柳葉時,便送他真正的虎頭湛金槍;憶起某個冬夜,自己發燒燒得迷糊,馬忠裹著羊皮襖,背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幾十裏外的鎮上趕,嘴裏念叨著。
    “少寨主可不能有事,老寨主還等著您繼承大位呢。”
    馬超猛然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目光再次低垂,凝視著眼前這位曾與他共度童年的管家——馬忠。
    昔日裏那個精神矍鑠、笑容可掬的老者,如今已歲月雕琢,銀絲滿頭,老態龍鍾。
    馬超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卷入了一場痛苦的漩渦。
    他緊握著虎頭湛金槍與冷暉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牙齒緊咬下唇,似乎在竭力抑製著內心的翻湧。
    不知過了多久,馬超終於艱難地吐出了一個久違的稱呼。
    “忠叔……”
    這一聲呼喚,如同春雷乍響,瞬間擊碎了馬忠內心的防線。
    他淚如雨下,喜極而泣,跪在馬超麵前,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聲音哽咽卻充滿喜悅。
    “少寨主!您終於記起老奴了!”
    馬忠抬起頭,那張布滿皺紋卻熱淚盈眶的臉龐上,寫滿了激動與慶幸。他抹去臉上的鼻涕與淚水,轉身對著身後那些剛剛被馬超擊倒,此刻卻緩緩站起的人們大聲喊道。
    “都給我過來!這不是別人,這可是老寨主馬騰的大兒子,我們的少寨主馬超啊!都趕緊給我過來跪拜!”馬忠扯著嗓子大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山寨裏回蕩著,仿佛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震破。
    眾人聽到馬忠的話,先是像被雷劈中一樣,呆立當場,緊接著便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似乎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有些無所適從。
    終於,有一個人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站出來問道。
    “忠叔,您確定嗎?少寨主已經 20 多年沒有消息了,您就這麽肯定他就是少寨主馬超?”
    雖然他的語氣中帶著質疑,但卻明顯可以聽出一絲期待,仿佛他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馬忠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個說話的人,然後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樣,猛地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咆哮道。
    “你個混賬東西!眼睛是不是瞎了?給我把眼睛睜大點,看清楚他手裏拿的是什麽!就算你們這些沒長眼的認不出少寨主本人,這東西你們總不可能不認識吧?”
    說著,馬忠的手指像箭一樣直直地指向馬超手中的虎頭湛金槍,那把金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主人的不凡身份。
    馬忠的眼中燃燒著怒火,同時也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隨後,馬忠滿臉怒容,他的手指顫抖著,直直地指向馬超身後背著的那五把冷暉槍,對著眾人怒聲吼道。
    “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這位將軍背後背著的那五把槍,可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五把冷暉槍!這可是當年無畏少寨主的武器啊!你們誰要是敢說不認識,那就是沒良心!”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無法抑製的憤怒和失望。眾人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紛紛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馬超身後的那五把冷暉槍上。
    當他們的視線觸及那五把槍時,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這五把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槍尖鋒利無比,仿佛能夠輕易撕裂空氣。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馬超手中的那把虎頭湛金槍時,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把槍,乃是西涼曆代老寨主的標誌性武器,是整個西涼的聖物,其威名遠揚,無人不知。
    對於西涼人來說,這把槍不僅僅是一件兵器,更是他們心中的信仰和驕傲。身為西涼人,他們怎麽可能不認識這把槍呢?
    一些年輕人或許對馬超身後的那幾把冷暉槍並不熟悉,但那些年長的人們卻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神聖的光芒,仿佛透過這五把槍,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時光。
    那時,馬超和他的兄弟姐妹們還都是孩子,他們一人手持一把冷暉槍,跟隨在老寨主馬騰的身後,認真地練習槍法。那時候的他們,充滿了朝氣和活力,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如此看來,眼前這位將軍模樣、氣勢威武的人,正是他們當年的少寨主馬超!
    他們的身體都在不斷地顫抖,隨後趕緊一溜煙地全部跑到了馬超的麵前,“咚咚咚”雙膝下跪的聲音連綿不斷。
    他們集體給馬超磕起了頭,聲音哽咽而充滿喜悅。
    “少寨主!20多年了!您可算回來了!”
    “少寨主!您可算回來了!西涼終於有救了!”
    “少寨主!您終於是回來了!我們等您等了20多年!”
    看著這麽多人都在給自己跪拜,馬超有些受寵若驚。特別是有一些年紀比自己大好多的長輩都在給自己跪拜,他更是感到束手無策。他趕緊把他們都招呼起來。
    “起來,都起來,別跪著了!”
    有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看著馬超,熱淚盈眶地說道。
    “少寨主呀!您可算回來了!咱們西涼終於有救了,您一定要救救西涼啊!”
    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期盼與懇求,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馬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