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鑒滄溟啟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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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蜃樓舟謠
    鹹澀血珠如紅梅綻放在澄澈海水中,林鷺影轉醒時正對上爬滿藤壺的蒼老麵容。疍家老嫗銀簪快如蛇信,刺破他指尖將血滴入琉璃海螺:"滄溟之血遇月則燃,果真是林將軍後人!"
    三人躺在龍骨蜑家船上,千目螺風鈴奏著《天妃娘娘送子謠》。艾莉婭的火槍管浮現三組日期,竟是用暹羅紅漆寫就的生辰八字。老嫗擺弄纏在裹腳布上的《順風相送》,書頁間夾著鄭和船隊的銅製牽星板殘片。
    "旬前救爾等時,海底升起青銅門。"老嫗指向海平線,"門縫黑潮將鯧魚化作三眼怪魚。"話音未落,蘇繡雲突然抽搐著用鮮血在甲板畫下二十八宿星圖,林鷺影胎記滲出的金液竟催生出夜光珊瑚——這是鄭和船隊記載的"赤血珊瑚"。
    第二幕:青銅詭譎
    潛水鍾降至三十丈,熒光烏賊觸腕因遇冷石化。嵌在珊瑚礁中的青銅門刻著女書、八思巴文與葡萄牙語:"開此門者,當見天地倒懸。
    林鷺影以血融鏽,門縫滲出的黏液竟腐蝕出藤壺與珊瑚共生的紋路。艾莉婭拆解門鎖時發現機關暗合蘇繡雲家傳的"璿璣圖",當琉璃簪插入鎖眼,三人耳畔響起泉州南音唱詞:"月娘光光,秀才郎郎。
    第三幕:血嗣疑雲
    老嫗葬禮突遇暴風雨,屍體沉入海溝時頸後浮現與烏海幫頭目相同的星圖烙印。林鷺影在遺物中找到蟲蛀的《衛所軍籍黃冊》,記載永樂年間水師在"寶船醫學院"進行"血脈試煉"的隱秘。
    "令尊到過呂宋。"艾莉婭擦拭火槍管上的血鏽,"十五年前呂宋瘟疫時,有位戴鬥笠的泉州醫者帶來金色藥散..."她撕開口袋,口袋下藏著鄭和船隊的銅製藥瓶,內盛可解百毒的"七星散"。
    熒光烏賊複眼投射出二十年前影像:月港碼頭,六個戴帷帽的宦官將嬰兒林鷺影放入樟木箱,箱蓋內側用女真文標注"林氏後人"。
    第四幕:天門劫火
    青銅門再啟時,烏海幫改良蜈蚣船以"雁行陣"包圍海域。新頭目青銅麵具雕著饕餮紋,蛇矛尖端淬著暹羅蛇毒。林鷺影將滄浪刀熔入火銃,造出"龍吟銃"——槍管纏繞九節竹,擊發時如龍吟虎嘯。
    "小心水雷!"蘇繡雲甩出纏臂紗操控牽星板,二十道龍卷風平地而起,將水雷卷向敵艦。艾莉婭展開彈簧劍成八卦鏡,借陽光點燃敵船硫磺儲備,火海中竟浮現出鄭和寶船的幻影。
    終幕:殘章啟示
    殘破蛋家船上,三人清點青銅門帶出的《針路圖》殘卷。艾莉婭用葡萄酒擦拭徽章,浮現出波斯文警告:"當二十八血裔歸位,天門將現。"蘇繡雲發現船板縫隙長出的青銅結晶實為鄭和船隊的"定海神針"碎片。
    石化過半的熒光烏賊突然開口,操著爪哇口音的閩南語:"下一站是滿剌加古港,但要當心..."話音未落,剩餘眼球炸裂,映照出戴著魚形麵具的泉州指揮使身影——腰間玉牌刻著"嘉靖三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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