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海奇人入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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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蟳埔簪花劫
晨霧未散,船隊忽聞“劈裏啪啦”的蠔殼相擊聲。十二名頭戴簪花圍的蟳埔女踏浪而來,發間二十四根算籌翻飛如《九章算術》中的算珠。為首女子甩出蠔殼鏢,鏢尖竟沾著《閩中海錯疏》記載的鯷魚露——這可是泉州漁娘醃製三年的暗器。
"把會打詠春拳的儒艮交出來!"少女聲音清脆如蟶幹,蠔殼鏢剛觸主帆便騰起魚香。混血少年抄起鍋蓋格擋:"阿嬤,儒艮早被丟進鍋裏煮魚丸湯啦!"
為首女子掀開麵紗,竟是個雙十年華的俏姑娘:"你咋不早說嘛!"她躍上甲板掀開湯鍋,蒸汽中跳出個會打南拳的機械魚丸師傅——這機關人用的是《天工開物》記載的"水轉連磨"原理,魚丸模具還刻著鄭和船隊的"過洋牽星圖"。
"奴家趙小簪,"姑娘嚼著魚丸含糊道,"鄭和廚娘第七代傳人,特來討教佛跳牆機關術!"她腰間算盤珠子刻滿星槎食譜,輕輕一撥便射出十三香暗器——正是《瀛涯勝覽》記載的滿剌加國香料。
巳時·西域幻畫師
修補帆布時,阿諾從貨艙揪出個卷發青年。青年蘸鯨油畫蜃景,孔雀翎筆鋒所到之處,《海道經》記載的"更路圖"竟活了過來。"在下尉遲墨,"青年筆鋒一轉跳出機關駱駝,"被追殺隻因畫了星槎海眼地圖..."
林滄溟玉佩驟亮,照亮壁畫中半枚虎符輪廓。尉遲墨鼻尖彩墨滴落,竟與虎符紋路嚴絲合縫——這墨用的是波斯青金石粉與徽墨鬆煙調配。"你祖上是寶船觀星生?"混血少年嗅墨香驚呼,"鬆煙裏摻著星槎燃料石粉!"
青年苦笑揮筆,顏料凝成哭臉:"他們追殺我...其實是因為偷畫了幫主出浴圖!"話音未落,三裏外傳來喊殺聲,仇人戰船破浪而來,船首像竟是機關駱駝——這構造與《武備誌》記載的"火牛陣"如出一轍。
午時·丐幫醉釣叟
午潮漂來一段桅木,老乞丐抱著酒葫蘆躺其上。楚懷沙拋出救生索,老人魚竿一甩鉤走機關臂齒輪:"好鐵!能打二十文錢!"
"南海丐幫醉釣仙!"混血少年認出老者。沈醉舟腳踏桅木使出打狗棒法,浪花裏跳出機械石斑魚,魚腹彈出「汙衣派掌舵」青銅腰牌——這正是《漳州府誌》記載的丐幫幫主信物。
"三十年前載過個戴青龍玉佩的哭包..."老乞丐搶過玉佩塞進魚嘴。石斑魚眼珠暴突,噴出標注虎符坐標的彩虹酒氣——這酒用的是《本草綱目》記載的"露酒法",酒液中竟懸浮著鄭和寶船的微縮模型。
未時·高麗鎖子匠
修船時撞見渾身纏海草的怪人,懷裏鎏金工具箱刻著「高麗鎖子甲」。"別動!這鉚釘犯了我家族忌諱!"樸銀鎖操著閩南語混韓語的口音,掏出變形魯班鎖拆解成星槎海眼模型。
"三寶太監留的鎖,"他彈動機關,模型蹦出跳劍舞的青銅侍女,"得四把鑰匙同時開!"趙小簪抓起魚丸塞進鎖孔,侍女指尖射出標注虎符埋藏地的炊煙——這魚丸配方竟與《龍江船廠誌》記載的寶船軍糧如出一轍。
樸銀鎖跪地高呼:"祖師爺顯靈!"他工具箱裏掉出的《高麗圖經》殘頁,赫然記載著鄭和船隊訪問朝鮮的秘辛。
申時·四海宴驚濤
迎新宴上,趙小簪算籌指揮機械廚娘,尉遲墨幻術點綴星空,沈醉舟釣發光烏賊當燈籠,樸銀鎖把餐具改成機關拚圖。阿諾啃椒鹽齒輪時,海麵升起十二尊青銅鼎——正是鄭和宴請番邦的"四海歸一宴"重現。
混血少年醉唱閩南勸酒歌,鼎內噴出酸辣湯汁。林滄溟歸潮刀劈開浪濤,湯汁凝成虎符地圖。沈醉舟酒都醒了三分:"這是醒酒湯密碼!快拿筆墨..."湯汁蒸發後,桌布上竟浮現出《順風相送》記載的星槎海眼針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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