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蓬萊茶樓血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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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霞初染桅杆,蓬萊茶樓杏黃旗獵獵作響。符驚潮抱酒葫蘆上岸,銀鈴纏住旗杆銅茶壺——壺用鄭和船隊帶回的西洋鎏金工藝打造。"掌櫃的,溫三碗解酒茶!"話音未落,茶博士拎紫砂吊子噴出滾水,在空中凝成茶陣。七隻青瓷盞浮浪尖擺北鬥吞月陣,盞底刻著「林氏先祖押運陳醋」的批注。
    溫青囊算珠飛轉:"三兩龍井配三兩砒霜——劃算到家了!"林滄溟刀鞘壓茶盤,盞中月影碎成光斑映出牆上血字:「隆慶五年三月初七,笑麵閻羅在此飲鴆」。符驚潮銀鈴擊碎茶壺,壺膽嵌著半片星槎舵輪——舵輪用暹羅隕鐵鍛造,與鄭和船隊的錨鏈材質相同。
    茶樓地板裂九宮格,十八銅人舉茶杵圍住眾人。溫青囊解算盤作驚堂木:"三兩春茶二錢銀,東廠要賠個底兒掉!"算珠彈射卡銅人關節,發出炒豆般聲響。楚青雨銀針點茶博士膻中穴:"鳳凰單樅的手法,倒像詔獄滴水刑。"針尾菌絲纏出密信:「滄瀾餘孽現身,速取虎符」。
    房梁機關響動,符驚潮醉拳打翻茶桌,露出銅雀叼茶餅展開翅膀。雀喙吐出泛黃《漕運考》,邊角林鷺影批注:「林兄,沉銀烹茶可香?」漕運考用鄭和船隊帶回的西洋羊皮紙製成,墨跡摻著占城稻殼粉。
    廢棄戰船船艙內,鐵鍋茶湯翻滾散詭異氣息。阿諾舀半勺普洱茶驚呼:"血腥味!"鍋底探出鐵爪攥人骨茶匙——茶匙用鄭和船隊的備用桅杆雕刻。溫青囊算珠擲入湯中凝成「星槎鐵」:"隆慶五年三月,九艘糧船沉在此處!"
    林滄溟刀劈艙壁露出鏽蝕鐵箱,內碼鍍銀茶磚。符驚潮砸酒葫蘆大罵:"沉銀烹茶,東廠倒會玩風雅!"酒葫蘆用暹羅椰殼製成,葫蘆上刻著「海不揚波」四字。符驚潮突然發現,茶磚的鎏金紋路竟與林滄溟的玉佩嚴絲合縫。
    楚青雨銀針試毒現七彩光芒:"苗疆失傳的百茶醉!"艙內茶香濃烈致幻,溫青囊閉目撥算盤:"乾三連,坤六斷!"符驚潮銀鈴奏《采茶謠》震碎窗紙,月光下艙頂懸滿陶罐,罐底刻「滄瀾閣貢」。
    林滄溟刀尖挑破罐口,陳茶藏前朝沉銀魚鱗圖冊。符驚潮嚼醒酒茶苦笑:"咱們捅了馬蜂窩,還非得蘸蜂蜜!"醒酒茶用鄭和船隊帶回的西洋香料炒製,香氣混著占城稻殼味。
    戰船劇烈搖晃,船底暗河漩渦湧現。阿諾抱鍍銀茶磚嘟囔:"沉銀是我的......"嘔吐醃蟹渣卡住機關樞紐,升起青銅茶台。楚青雨藥杵擊茶臼震出玉茶則,刻漕幫暗語:「潮平兩岸闊,月湧大江流」。
    林滄溟刀刻續句:「滄瀾今猶在,笑啖閹黨頭」。玉麵現海圖直指沉銀處。眾人駕鍍銀茶磚漂流,符驚潮啃茶餅調侃:"師父設局妙啊,沉銀當茶點,東廠當配菜!"茶渣聚成箭頭指向霧中六桅寶船——寶船用鄭和船隊的「水密隔艙」技術建造,桅杆刻著「三寶府禦製」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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