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桂魄雙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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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七年八月十五)
辰時·藥杵驚鵲
沈采薇迎著晨曦搗藥時,林望舒的機關木鳶冷不丁地俯衝下來,喙尖叼著枚雕花銀鈴鐺。“叮鈴”一聲脆響,驚得藥杵脫手,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正在偷吃桂花的踏雪貓。
“這‘傳音鈴’裏嵌了擴音銅管,沈姑娘試藥時……”少年話還沒說完,木鳶突然噴出艾草煙霧。沈采薇笑嘻嘻地拋來藥囊:“公子這機關鳶,倒是省了我熏蚊的工夫。”
尉遲星瑤抱著刀,懶洋洋地斜倚在廊柱上:“承影,賭你的劍劈不中這木鳶!”鳴潮劍“唰”地一聲出鞘,劍氣卻削落了滿樹金桂,給踏雪貓蓋了層香噴噴的“貓衾”。
巳時·冰鑒藏秋
南宮璿璣在庭院裏調試改良後的冰鑒,青銅獸首冷不丁地噴出糖霜。澹台昭手忙腳亂地舉著荷葉去接:“這是要下桂花糖雨?”話還沒落,林望舒就轉動起了璿璣尺,冰鑒的暗格“砰”地彈出玉兔搗藥機關。
“沈姑娘的冰片就該存這兒。”少年的指尖輕輕掠過冰鑒的紋路,“這蟾宮折桂圖可是照著《長物誌》畫的……”沈采薇突然把藥杵塞進了機關,冰鑒竟然奏響了《霓裳羽衣曲》
午時·璿璣餅陣
燕蘅帶人在膳房製月餅,林望舒搬來九宮模具:"這"璿璣餅格"能印二十八宿紋樣。"沈采薇將決明子混入蓮蓉:"公子若猜中餡料,便贈你半卷《秦王府藥典》。"
尉遲星瑤突然拽過林承影的手按在麵坯上:"輸的人要雕個帶酒窩的月神!"鳴潮劍尖劃過餅皮,劍氣竟雕出西域飛天紋。屠百川嚼著半生月餅嘟囔:"灑家寧肯雕個狼牙棒!"
未時·刀劍裁雲
澹台令羽在演武場架起螭吻鏈秋千,尉遲星瑤短刀劈斷繩索:"大木頭敢不敢淩空接我?"話音未落,鳴潮劍已插進青磚接住墜落的西域少女,劍氣震碎滿地落葉拚成"月圓"二字。
林滄溟拎著滄浪刀出現:"承影這劍法,倒是俊俏!"刀氣掃過樹梢,落下的柿子正巧砸中偷吃餅餡的澹台昭,金燦燦的柿漿糊了滿臉。
申時·桂宮謎匣
沈采薇解開林望舒的月宮機關盒,發現暗格裏躺著枚玉兔搗藥佩。"公子可知這玉料采自藍田?"少女簪尖輕點玉佩,"裏頭藏著半錢砒霜,專克宵小之徒。"
"砒霜遇熱則化。"林望舒轉動璿璣鏡,"我在這佩裏藏了硝石機關......"話沒說完,尉遲星瑤突然擲來短刀,刀柄正卡住機關簧片:"西域有種暗器,專破這種小把戲!"
酉時·火浣拜月
燕蘅展開火浣布,幻化出廣寒宮影。林望舒用璿璣鏡折射月光,宮闕間忽現搗藥玉兔。澹台昭放出機關鼠,鼠尾掃翻燭台,燒焦了嫦娥的發髻。
"好個"吳剛伐桂"!"韓鐵頭拍著禿腦門大笑,"這焦糊味倒像灑家烤的月餅!"踏雪貓趁機偷喝桂花酒,醉醺醺地在火浣布上踩出梅花爪印。
戌時·雙鯉映月
渭水河畔,林望舒放出璿璣燈船。沈采薇將藥囊係在船尾:"此囊遇水則釋安神散,可引錦鯉來朝。"尉遲星瑤突然拽過林承影躍上船頭:"輸的人要抓條金鯉做聘禮!"
雙鯉燈影間,鳴潮劍尖挑起水花,化作漫天銀珠。屠百川酒葫蘆砸中機關船,驚起鷗鷺掠過明月,羽翼掃落沈采薇的禁步玉佩。林望舒的機關木鳶俯衝接住玉佩,喙尖正銜著半片桂花糕。
亥時·玉壺冰心
南宮璿璣樂顛顛地把桂花釀塞進冰鑒,青銅紋路映出兩對小年輕。沈采薇笑嘻嘻地把砒霜佩掛在林望舒腰上:“公子曉得這玩意兒遇毒會變暖不?”尉遲星瑤冷不丁把火浣絲纏上鳴潮劍:“西域婚俗,刀劍纏絲就是定情啦!”
老槐樹上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澹台昭像隻猴子一樣倒吊著晃悠:“我瞅見望舒哥耳朵紅啦!”林滄溟提著凍成冰坨的桂花糕冒了出來:“子時快到咯,再鬧騰坊可要收‘圓月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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