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洛水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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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曆四十七年九月十二至十五)
    九月十二,辰時,漕船迷蹤
    晨曦微露,渭水河麵薄霧如輕紗般籠罩,三艘漕船猶如鬼魅般悄然泊近渡口。船頭赤旗迎風招展,那繡著的"洛"字,仿佛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旗角的暗紋,竟是南宮璿璣的九曲鎖圖案,猶如一道神秘的密碼,等待著人們去破解。
    澹台昭如同一隻靈猴,蹲在柳樹上,悠然自得地嚼著麥芽糖。機關鼠則如一道閃電,"吱溜"一聲竄上桅杆,鼠尾掃落的露珠,宛如晶瑩的珍珠,正巧滴在漕工光溜溜的頭上。
    "望舒哥快看!那旗子會吃鎖頭!"少年的驚呼聲未落,林望舒手中的璿璣鏡已如一麵魔鏡,映出旗麵機關的秘密——九曲鎖紋竟是用磁石粉繪製而成,宛如一張神秘的網,正與渡口的鐵樁隱隱相吸。
    "漕幫倒會偷師。"沈采薇手中的藥鋤,如同一隻輕巧的蝴蝶,輕叩著岸邊的青石,發出清脆的聲響。"《天工開物》記載磁石引鐵,他們竟然用來鎖船,真是別出心裁啊!"
    忽聽"嘩啦"一聲水響,尉遲星瑤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火浣絲如一條靈動的火龍,纏住船舵。她嬌嗔地喊道:"大木頭,賭你的劍斬不斷這磁旗!"
    鳴潮劍氣如虹,如同一道璀璨的彩虹劃過天際。然而,旗麵磁粉卻如同有生命一般,隨劍風流轉,化作一幅神秘的八卦陣圖。林承影的劍尖輕顫,仿佛在與旗陣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星瑤,這旗陣暗合奇門遁甲,真是妙不可言!"
    巳時·璿璣鎖江
    南宮璿璣立於望江亭,螭吻鏈纏住三根石柱:"漕船吃水過深,艙底定藏機關。"林望舒轉動璿璣尺,河麵忽現九道浮標,暗合《魯班經》的"九龍鎖江陣"。
    漕船猛撞浮標,船底突伸鐵爪勾住河床。沈采薇藥鋤劈開水麵,驚見鐵爪紋刻漕幫標記:"《武備誌》載"水鬼爪",他們竟用來固船!"
    屠百川玄鐵刀劈向鐵鏈,火星四濺中,鐵爪紋絲不動。澹台昭突然拋出機關蛙:"看我的"金蟾吞鐵"!"蛙腹磁石"哢"地吸住鐵爪,漕船頓時傾斜如醉漢。
    午時·魚宴驚變
    燕蘅在河鮮樓擺下全魚宴,清蒸鰣魚剛上桌,魚腹忽地裂開,滾出枚銅製魚符。尉遲星瑤短刀挑開魚鰓:"漕幫的"魚傳尺素",倒是新鮮!"
    林望舒璿璣鏡映出魚符暗紋:"這是改良版魯班鎖,需用......"話未說完,沈采薇金簪已插入魚眼,銅符"哢嗒"彈開,露出半張《驪山行旅圖》。
    "上月劫鏢的果然是你們!"林承影劍氣掃過屏風,布帛碎裂處露出漕幫暗探。探子翻身躍窗,卻被火浣絲纏住腳踝,摔進樓下的醃菜缸。
    未時·水底璿璣
    眾人泛舟探查河底機關,林望舒戴上改良的"龜息囊":"此囊按《天工開物》水排法改製,可撐半炷香。"
    水底鐵鏈縱橫如蛛網,沈采薇藥鋤敲擊鏈環,回聲竟奏出《陽關三疊》。尉遲星瑤火浣絲纏住鐵鏈,忽見暗流中浮起銅箱,箱麵九曲鎖紋泛著綠鏽。
    "小心!"林承影劍氣劈開水波,銅箱應聲而開,數十隻鐵蒺藜激射而出。沈采薇彈指飛出藥丸,水中騰起煙霧,蒺藜竟化作團團水藻。
    申時·火浣焚舟
    漕船突燃大火,尉遲星瑤展開火浣布:"西域有種焰色,遇磁石則變。"布麵映出幽藍火光,竟與船體磁粉共鳴。林望舒轉動璿璣尺,磁粉簌簌脫落,火勢頓減。
    "星瑤姐這招"釜底抽薪"絕了!"澹台昭拋出機關蛙,蛙舌卷住飄散的磁粉。漕工趁機跳水,被屠百川的刀背拍上河灘,活似擱淺的胖頭魚。
    酉時·河燈傳訊
    暮色漸濃,沈采薇於河燈中藏匿藥粉:“遇水即化,可現字跡。”林望舒的璿璣鏡映照出燈影,光影之中,“戌時蘆葦蕩”五字赫然浮現。
    尉遲星瑤短刀斬斷燈繩:“漕幫素來喜歡故弄玄虛!”火浣絲纏縛河燈,燈芯驟然迸出火星,燒焦澹台昭的劉海。少年慘呼:“我的麵容啊!”
    戌時·星月定情
    蘆葦蕩內,兩對佳人分頭探尋。林望舒將改良後的“聽風螺”交予沈采薇:“此器可放大十裏內聲響。”少女耳尖輕顫:“東南方有鐵器撞擊之聲!”
    另一側,尉遲星瑤火浣絲纏住林承影手腕:“依西域之禮,同曆生死需交換信物。”少女腕間銀鈴微響,鳴潮劍穗已係上火浣絲結。
    亥時·暗潮湧動
    南宮璿璣於銅箱內覓得半卷《璿璣譜》,譜角沾染靛色粉末:“漕幫竟敢用孔雀石粉仿製機關!”
    驀地,箭雨如蝗,火浣布裹住眾人。林滄溟滄浪刀氣劈開箭陣,刀風掀翻蘆葦,漕幫暗樁顯露無遺。樁上刻有新痕:“九月十五,龍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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